學達書庫 > 影視原著 > 青盲之越獄 | 上頁 下頁 |
八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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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A計畫整個越獄的過程中,A的直屬上級王老闆便去找到了那個陳大夫。所有的偽裝癲癇發作的方法,以及去毒的方法都是從陳大夫那裡得知。 從白山館建立初始,孫德亮可能是白山館館長的身份就已經被王老闆掌握。而孫德亮此人深居淺處,幾乎不離白山館半步,他唯一的缺點就是有一個身患嚴重的癲癇症的女兒。孫德亮是個冷酷無情的人,但對他女兒小芳的病證卻是非常的用心。儘管孫德亮為給女兒小芳尋醫問藥做的極其的小心,但以重山市我黨組建的情報網,要掌握這個消息還不是特別的困難。在劉明義沒有被捕之前,王老闆便盤算著如何利用孫德亮女兒小芳的事情,可並沒有可以施展之處,直到A決定以身試險,進入白山館後越獄,這條情報才充分的發揮起應有的關鍵作用。 A和王老闆都能夠確定,既然孫德亮來到了重慶,還帶來了他那個癲癇的女兒,總有一天會找到陳大夫。 這便是A突發癲癇的前因後果。 A光著腳走下床來,他走到病房的鐵窗邊。這個鐵窗非常的堅固,裡外二層,尋常方法根本是無法打開的。外面的警衛也在巡視著,探照燈也不時的掃進院子裡,那A帶進白山館的小鋸子鋸也幾乎沒有可能,聲音大,耗時長。更何況,A根本就不敢將那些小工具帶進醫護樓來。 A從視窗閃開,打量了一下這個病房。病房裡用空空如也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只有幾張鐵架子床和幾張床頭的方桌,一點可以利用的東西都沒有。 A繞過床頭,閃到了病房的進門處,有一扇上下都有監視窗的木門看著並不牢靠,而木門外面一掌處,卻有一道看著極為牢固的鐵柵欄門。鐵柵欄門的旁邊牆上,有一根類似電燈拉線的繩子懸掛著,上面那個開關處,隱隱有一段電線槽,連入病房內。 而越過那鐵柵欄門,還有一個警衛坐在不遠處的桌椅後,看著無精打采,昏昏入睡。 A皺了皺眉,撇了撇嘴。別看醫護樓佈局簡單,但想不驚動那門外的警衛跑出去,簡直是千難萬難。那呆在病房外面的警衛只需要吼一聲,在第二層院子裡巡視的二組人員便能補充過來,將你堵個正著。 A正看著那警衛的動靜,便看到另一個警衛從醫護樓的門口處冒了出來,走過去拍了拍桌子,那昏昏欲睡的警衛頓時清醒了起來,嘟囔了幾句,慢悠悠站了起來,打著哈欠走了出去。那個剛來的警衛坐到座位上,左右看了看,便靠在椅子上繼續值守起來。 A退了回來,他抬起頭,沿著天花板的牆沿看了看,很快便發現了固定在牆頂的一盞罩著鐵網的圓柱形電燈。一小段圓形的電線槽從牆中伸出,連在這盞電燈底部。只是,這線槽看上去,似乎是一根鋼管。 馮進軍終於從洞口鑽了進去,他近乎瘋狂一樣,扯上衣服向回爬去。馮進軍罵了自己千萬遍,自己怎麼一下子被沖昏了頭腦呢,千萬要趕上,被發現就糟糕了。馮進軍此時才算是明白了A為什麼至始至終不願意讓他下到地下,也不願意告訴他太多資訊的原因。因為這個白山館中,除了A能夠忍住不逃跑以外,幾乎每個人看到逃跑的機會,都會變得發狂。 馮進軍也是在最後一刻才醒悟過來,他現在腦海中只有後悔兩字。 一號樓的看守們一間牢房的巡視著,馬上就到達108牢房了。馮進軍還在通道中拼命的爬著。 看守打著電筒,向108牢房中照去,馮進軍的床上沒有人。 看守一驚,再仔細看了看,的確床上沒有人。看守頓時大吼起來:「馮進軍!」 「在呢,在呢!」馮進軍的聲音從角落中傳來。 看守的手電筒向馬桶處照去,果然看到馮進軍縮成一團坐在馬桶上。看守照著馮進軍的臉,馮進軍趕忙擋了一下,嚷嚷道:「長官,我拉屎!」 看守罵道:「大半夜的拉什麼屎!」 馮進軍說道:「總不能拉床上吧。」 看守哼了一聲,也不願意再搭理馮進軍,轉身走開了。 馮進軍這才長長的喘了一口氣,他的面前,通道口都沒有蓋上。馮進軍在看守手電筒的亮光即將照進來之時才鑽了出來,根本沒有其他的選擇,一屁股就坐在了馬桶上,甚至連蓋子都沒有揭開。所以,馮進軍只好縮成一團,掩住整個馬桶,這樣才能躲過看守的視線。 馮進軍見看守走遠,才趕忙起身,掩好了洞口,才飛速的回到了床上。馮進軍劇烈的喘著氣,幾乎整個人都要虛脫了。 馮進軍,總算沒有犯錯。 A聽著外面的聲音,將一張方桌拖到線槽底下,他站上方桌,整個臉都能貼上牆壁。沒有其他的工具,但A有牙齒。A咬了咬最靠近電燈的線槽尾部,果然是鐵管。儘管咬起來非常的吃力,A的牙齒也很厲害,咬了十幾口後,便將那鋼管從鐵制的燈座底部松脫了出來,隱隱的,已經能夠看到電線了。A用手將這鋼管線槽還是插回了原處,並不著急現在就做什麼。 A把方桌歸回原處,躺回了床上。他很累,上午毒性發作後,他已經一天都沒有吃任何東西了。就算A躺著,也並沒有睡著,他數著窗外巡視的警衛發出的腳步聲,量著自己的脈搏,用來計算著每次巡視通過窗外的時間。 A入獄之前,就已經測量了自己各種情況下一分鐘脈搏的次數,用來計算較為精確的時間。在正常情況下,A的脈搏一分鐘剛好60次。 早晨,王玲雨很早就出現在A所在的病房門口,她從病房門上的監視窗中望瞭望,A還很老實的睡著,一動不動,抽搐也早就應該停止了。 王玲雨開了病房的門,悄悄走到A的身邊。A沉沉的睡著,一點都沒有醒來的意思。王玲雨打量著這個面孔棱角分明的男人,心中升騰出一種古怪的感情。王玲雨覺得,這個叫張海峰的男人,和白山館所有的人都不太一樣,這個張海峰冷靜、自信,又有著一股子剛毅之氣,是個十足的男人。 哪怕A正安靜的睡著,也如同希臘的英雄雕像一般雄性氣息十足。王玲雨不禁看的有些癡了,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特別的在意這個男人。 王玲雨發了一會呆,才算醒過神來。她彎下身子,抽起A的手腕。A的脈搏清晰而有力,顯然A已經沒什麼大事了。 王玲雨把A的手腕放下,將臉靠近A的面孔,A的呼吸暖暖的,噴在王玲雨的臉上,又讓王玲雨臉上微紅。王玲雨只是試了試A的鼻息,便馬上抬起身來。她正想走出病房,卻聽到A低聲說道:「我好多了。」 王玲雨頓時臉上發燒,難道A剛才並沒有睡著嗎?王玲雨鎮定了一下,換上一副冰冷的面孔,轉過身說道:「你剛才沒睡著?」 A輕聲說道:「剛剛醒來。」 王玲雨噢了一聲,說道:「看來你自己的藥還有點效果嘛。」 A撐了撐身體,微微坐起來一些,說道:「這副藥一共有四十二種變化,我對自己的身體還比較清楚,知道用哪一種變化。」 王玲雨說道:「四十二種變化?」 A說道:「我這種病每次發作的時候,感受都有所不同,所以必須一一對應,才能起到效果。如果弄錯了,可能弄巧成拙呢。」 王玲雨說道:「你這藥方是什麼人告訴你的?」 A說道:「一個江湖郎中,治好我以後,把藥方子給我以後,就再沒有見過。」 王玲雨說道:「知道叫什麼名字?或者記得長什麼樣子嗎?」 A說道:「名字記不清了,就記得是個矮胖的人,卻長了滿臉的鬍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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