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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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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黑壯志的報告 這次演練結束沒幾天，黑壯志的一份寫給上級首長的報告出籠了。他建議特戰隊必須嚴格履行淘汰制，例如康冬冬等人在演練中暴露出的問題表明，他們不適合做特種兵，一名特種兵面對美味的誘惑，應該表現出自我克制力，應該具有超出常人的意志、智慧和判斷力……他引經據典，舉國外那些著名特種部隊的例子來說明他的論點，俄羅斯的「阿爾法」，美國的「綠色貝雷帽」，以色列的「紅色貝雷帽」，荷蘭的BBE等等。 這篇文筆流暢才氣十足的報告，引起上級首長的高度重視，他們為此進行了認真的討論，有人贊同此觀點，有人提出了異議，說這些小夥子本來就是從各營選拔來的尖子，各方面素質都不錯，再說，兵本來就是訓練出來的，沒有天生的英雄，英雄在最初也可能是狗熊，經過一番磨練，才發生了質的飛躍。我們剛訓練幾天，就淘汰一批人，這表示我們對自己的士兵太沒有耐心了。 高風冷和李教導員也參與了討論，出乎意外，一向對城市兵存在偏見的高風冷卻破天荒地替康冬冬辯護起來，他說：「康冬冬身上的毛病確實不少，這些城市兵愛耍小聰明，自以為是，但不能說他們就不適合做特種兵，就拿這次野外生存來說，康冬冬雖然輸在了耍小聰明上，但他的思路，讓我們想想看，還是挺大膽的，設想一下，如果他成功了呢？他人不知鬼不覺地從敵軍那兒搞到食物，如果黑壯志設計了這個圈套又栽到了這個圈套上，那麼愚蠢可笑的又是誰呢？所以，我認為我們不能憑一次小的失敗就取消康冬冬特種兵軍官的資格。」 高風冷的意見最終取得大家的一致同意。 當然，發生的這一切，康冬冬絲毫不知曉，這次敗北讓他狼狽不堪，他對陶笛說：「黑壯志這小子，從此可以傲視我康冬冬了，你說，我康冬冬能咽下這口惡氣嗎？」 陶笛說：「排長，其實你的決定並沒有錯，黑壯志用香噴噴的烤雞來引誘你，你應該想到這是一個不高明的計謀，然後將計就計。」他眨巴著眼睛：「黑壯志的烤雞很好吃，烤得正到火候，我和白凌雲吃得開心極了。」 「什麼？」康冬冬的眼睛睜得像銅鈴：「你是說……你……你……」 陶笛：「就在你們被俘之後，黑壯志正在帳篷裡慷慨激昂地對你發表演說時，我到他的營地走了一遭兒，拿了一些我需要的東西。」 「啊呀！陶笛！」康冬冬跳起來：「你怎麼早不說？這是我排的戰績呀！就憑這，我排沒有失敗，我排取勝了呀！我找高隊長去！」 「別去！排長。」陶笛攔住他：「沒意思，沒人會相信，因為沒有發現我的蹤跡，我沒法給自己的行動證明。」 「有白凌雲作證！」 士兵搖頭：「白凌雲跟我在一個小組，她的證明不起作用，黑壯志反而更有理由嘲笑我們，認為我們在編造故事。」 「可……可我們就這麼埋沒自己的戰績，甘當狗熊呀？」 士兵作了個無奈的手勢：「我們不是黑壯志，幹嘛總想博得別人的喝彩呢？算了吧，別跟他較勁了。」 「不行不行！」康冬冬蹦跳著。 一天夜晚，他進了黑壯志的小屋，把黑壯志從網絡世界里拉下來。 「知道嗎姓黑的小子？你讓我的兵也耍弄了，你以為聰明，想把我排一網打盡，可陶笛將計就計，他和白凌雲美美地吃了一通你送的烤雞，事實就是這樣，你愛信不信！」 黑壯志盯著他，嘴角抖了一下，臉上做出輕蔑的笑：「我不信。」 康冬冬眯起眼睛：「陶笛說，那雞肉味道真不錯，尤其是蘸著你給自個兒準備的調料，胡椒、鹽和辣椒混合在一起，想不到你還挺有情調的，下次別忘了帶紅酒和高腳杯，你就更像個敵軍指揮官了。」 康冬冬走後，黑壯志半天回不過神兒，他這是怎麼了？他的確給自己準備了一包調料，而別的士兵只有一包鹽。後來，他把那包沒用完的調料放在哪，他完全不記得了。陶笛又一次嘲弄了他，擊敗了他。 第二天，陶笛正駕駛摩托在林中小道上訓練，黑壯志出現在前方路當央。摩托駛近了，黑壯志沒有讓路的意思，陶笛停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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