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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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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如泰問道,「那您想怎麼樣?」 秦文廉很堅決地說,「我要一張蔣介石的特赦手諭。」 馮如泰猶豫了,「這個……我做不了主,我要請示。」 「好,我等你回話。」 說完,秦文廉就要起身離開,馮如泰拉住他,笑著說,「秦先生且慢。這個您帶回去,日本人問起來,您也好有個交代。」說著,他拿出來一對玉手鐲放在桌子上。 秦文廉收起鐲子,道了聲「謝謝」,轉身離開了雅間。馮如泰一個人留在雅間,他將舒鳳傳來的手絹燒了,然後把自己的槍上了膛,從容鎮定地拿出了懷錶,看了看。 流贏築雅間內的石井和兩個特務急得團團轉,石井搶過聽診器來聽,但什麼都聽不到,只聽到音樂的聲音。這時,他聽到開門聲,從門縫中看到秦文廉一個人離開了,就急忙讓那兩個特務去監視秦文廉,而他自己依然用聽診器偷聽著隔壁的聲音。 他正屏住呼吸偷聽,老鴇突然推門而入,將石井嚇了一跳。他連忙收起聽診器,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老鴇在門口笑著說,「石井先生,我們這兒要關門了,您看您是不是改天再來坐啊?」 石井瞄了一眼隔壁,「請問隔壁的那位先生還在嗎?」 老鴇依舊笑著,「在啊,怎麼?您跟他是一塊的?」 石井搖搖頭,「不是,既然他還在這裡,那我也想再坐一會兒。」 老鴇似乎有些不耐煩了,「石井先生,您都在這兒坐了一個晚上了,一個姑娘也沒叫。您自己在這兒坐的什麼勁啊。人家隔壁那位今天住這兒了,您還是走吧。」 石井堅持道,「他既然可以住在這裡,我也要住在這裡。」 老鴇走過去拿著手帕在他面前甩了甩,無奈地說,「您怎麼不明白呢,人家有相熟的姑娘陪著呢。」 石井一愣,「你不是說你們這裡的姑娘不賣身嗎?」 老鴇笑道,「是不賣身啊,但一來二去的有了真情,人家樂意在一起誰也不能攔著不是?等您有了相熟的姑娘,願意留您在這兒住,我也沒二話啊。」 石井望著老鴇一臉的堅決,剛要發作,又想起舒鳳還在這裡,他不想再次給她留下不好的印象,只好無奈地走出書寓,靠著門口的牆站著,繼續蹲守。 送走了「瘟神」,老鴇轉身來到品蘭閣,滿臉堆笑,「馮先生,按您的吩咐,我把那小子轟出去了,按說幹我們這行,轟客人出門總歸是要影響生意的。」 馮如泰拿出一遝錢扔到桌子上,「夠了嗎?」 老鴇拿了錢,笑得更燦爛了,「夠了,夠了。那您現在是什麼意思?要不我找個姑娘來陪您?」 馮如泰點點頭,「你把舒鳳叫來。」 老鴇曖昧地笑了,「我說您怎麼要我把那小子轟出去,原來您也是惦記著舒鳳啊。我這就給您叫去。」 老鴇出去了,馮如泰起身,來到窗子前。窗子上掛了一張掛毯擋住了窗子,馮如泰掀開掛毯,看了看外邊,又看了看表。這時,舒鳳推門進來。 馮如泰拿出一張白紙,裡面夾著兩張方滔從碼頭拿回來的偽鈔,說道,「這個你拿好,交給三組的人。」 舒鳳接過偽鈔,低聲說道,「你現在還不能走,那個石井還在門口守著呢。」 馮如泰這時才問道,「你和石井,是怎麼回事?」 舒鳳緊緊皺起眉頭,顯出不厭其煩的樣子,「別提了,也不知道他哪根筋搭錯了,兩次三番地來纏著我。今天就是他告訴我不要出來走動,我才知道他們是有行動的。」 馮如泰笑笑,隨即又長歎一口氣,「是這樣,如果不打仗的話,有這樣一個男人為你忙前跑後的,也是件不錯的事情。」 舒鳳嘟起嘴,「誰稀罕呢?他要想為我忙前跑後,我看他得從三字經,百家姓學起。」說著,她轉身出了門,從另一側的走廊望瞭望筆挺挺站在門口的石井,眼睛裡一陣落寞——他為什麼要是日本人呢? 另一邊,馮如泰聽到樓下汽車引擎聲,又看了看表,從雅間的窗戶裡跳了下去,兩步走到街口,一頭鑽進向非豔的車裡。 5 馮如泰交給舒鳳的法幣很快有了鑒定結果,和方滔預料的一樣,這些法幣果然都是假幣。現在的通貨膨脹嚴重,像白血病患者的血液一樣,國民政府的貶值通貨流遍全國,使整個機體——軍隊、政府、經濟和社會普遍虛弱。通貨膨脹的基本起因是金融性的,那就是政府經常向四家政府銀行借款,這四家銀行大量印刷新鈔票以滿足這種需要,使通貨數量大為膨脹。但開戰以後,通貨膨脹的最重要的非金融性原因是公眾對貨幣缺乏信任。隨著夏季稻穀歉收,農夫們開始儲存糧食,而不儲存貨幣。投機商預計將來價格上漲,也買進並囤積大量糧食,這導致重慶的食品價格隨之暴漲了將近 14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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