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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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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朗,電視節目製作人。」 哈圖從貨架上拿出一盤CD說:「你一定得買這盤。」 黎明朗對哈圖笑笑,接過CD。 哈圖用爵士歌手當媒人,把自己介紹給了黎明朗。 黎明朗聽著哈萊黛的音樂在想:人人都知道,在愛情當中,愛更多的是痛苦,愛有多深就有多痛。既然如此之痛,怎麼人人都前仆後繼地去愛呢?一個人是真的愛他的戀人,還是沉溺在永遠無法真正擁有他的痛苦中?愛一個人就會成為愛的奴隸嗎? 週一的晚上,哈圖約黎明朗一起吃晚飯。黎明朗還不知道,在她的愛情史上,這將是最傷感的故事。 哈圖給她說音樂:「比利·哈萊黛的身世淒苦,世上所有的苦難都讓她碰上了,所以她的聲音有種深刻的滄桑,這是我愛她的原因。」 黎明朗點了點頭,認真地看著他。 「我和哈萊黛的身世很像,我從小是孤兒,我是被幾個叔叔和姑姑輪流養大的。」 黎明朗傷心地看著他道:「怎麼會是這樣呢?我真是難以想像。你一定受了很多的苦。」 「我從來不敢奢望別人擁有的幸福和快樂,有一點兒溫暖我就很知足了。比如現在,你能夠專門抽時間坐在我面前,聽我講述往事, 我就很滿足了。」 黎明朗很感動,道:「我願意聽,真的。」她覺得自己很幸運,終於碰見一個懂得珍惜的男人。 「我覺得你的出現是對我過去苦難命運的補償。」 「但願我是。」黎明朗深情地。 故事的第一幕開始了。 故事的第二幕依舊有個傷感的音樂做背景,黎明朗和哈圖一起喝咖啡。哈圖繼續講述自己的故事:「我結過一次婚,妻子生完孩子出院的那天發生了車禍。妻子死了,留下了一個八斤重的兒子。」 黎明朗呆呆地聽著,「我想問一下,她是做什麼工作的?」 「售貨員。」 「孩子呢?」 哈圖苦笑了一下說:「孩子特別頑皮,極聰明。他四歲那年,在幼稚園,別的孩子都午睡了,他精力旺盛,一個人溜出來爬上樓頂,樓頂全是高壓線,他不知道,伸手去摸,當場就……死了……我趕過去,看見他臉上還頑皮地笑著。」 黎明朗滿臉是淚。在哈圖的悲慘故事中,她覺得自己擁有的生活真是太幸福了。她在心裡念了句「謝天謝地」。 故事進入第三幕。哈圖依舊約了黎明朗在一個有爵士樂演奏的酒吧見面。一曲沒聽完,哈圖道:「我去趟洗手間。」 「快點兒呵,要不我一個人坐著別人以為我失戀了呢。」 哈圖親熱地摸了一下她的頭然後離開了。黎明朗四下裡望瞭望,就聽見桌上的手機響了,是哈圖的手機,黎明朗沒接,但手機一直不屈不撓地響著,黎明朗便接了起來:「喂,哈圖去洗手間了,請過一會兒再打過來吧。」 電話裡是一個黯啞的女人聲音:「你是誰?」 「我是他的朋友。」 「朋友?我是他老婆。」 黎明朗愣了一下,「你好!」 「你是他什麼朋友?你叫什麼?」 「你問他吧。」 「我就問你,我告訴你,他是有家室的人,你別做第三者。」 黎明朗不高興了,「據我所知,他老婆出車禍死了。」 「呸,你才死了呢,我活得好好的!」 黎明朗還沒轉過神來,問:「你是他老婆?」 女人的嗓子一下子高亢起來:「廢話,不是我還是你呵?!你別指望當二房了。」 黎明朗掛掉電話,氣湧如山:「我靠!」 哈圖回來看著憤怒中的黎明朗:「你怎麼了?」 「你老婆打電話來了。」 「我老婆?誰開玩笑吧?」 黎明朗儘量按捺住自己,「哈圖,你今天老實告訴我,為什麼要騙我?」 哈圖傻了,很心虛地看著黎明朗。 「我很好奇。」 「什麼是你的動機。」 哈圖理直氣壯:「空虛!」 黎明朗一愣。 「動機?這就是我的動機,我現在的生活太空虛了。我……」 黎明朗沒等他說完,狠狠地把酒潑到他臉上,扭頭走人。她氣惱地想,自己也算是個久經沙場了,但還是被一個編造淒慘身世的自虐狂給騙了。 譚愛琳走進伍嶽峰家,看著屋裡亂七八糟的景象禁不住嚷嚷:「你被抄家了吧?」 「我自己抄的,你不來,全亂套了。我不知道怎麼收拾。」 「需要出力的時候你覺著我的重要了?平時我對你怎麼沒那麼重要?」 伍嶽峰一把摟住她的腰道:「你已經把我變成了一個生活完全不能自理的人了。」 譚愛琳得意地看著他說:「你真的希望變成這樣的人嗎?」譚愛琳心裡其實很享受伍嶽峰需要她的感覺,特別是在他的非常時刻需要自己,她確切地體驗到伍嶽峰正在愛著她。 兩個旅行箱裡放滿了伍嶽峰的日常東西。譚愛琳原以為只是伍嶽峰的小小遷居,沒想到看上去像是一次大遷徙,她不知道將會發生什麼。 「什麼時候出發?」她問。沒聽見回答,便四處找人。卻發現他在關煤氣和水閘。 譚愛琳不解地問:「你永遠不回來了嗎?」 「近一段時間不會回來了。」 「你打算在你媽那邊住多久?」 「我恐怕得送我媽去美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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