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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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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嶽峰攔住她說:「哎,我還沒批准呢。」 「我真生氣了。為什麼你就不能去我那兒?我每天像個小時工一樣定時定點來陪你談情說愛,你為什麼不能去陪我?」 伍嶽峰哄著她:「我覺著你那兒沒我這兒方便,我這兒有啞鈴,晚上我得鍛煉!你來我這兒和我去你那兒沒什麼本質的不同。別生氣了,好嗎?」 譚愛琳無言以對地垂下眼睛。 於是各幹各的事,譚愛琳寫東西,伍嶽峰翻報紙。 這一晚他們再也沒說話,兩人都覺著對方在心裡疏遠了。譚愛琳不知道這是不是自己試圖改變男人的結果。 過了一會兒,伍嶽峰起身,打開電視機,開始看一場足球比賽。 譚愛琳扔下筆,怒氣衝衝的站了起來道:「你眼裡還有沒有別人?沒看見我在寫東西嗎?」 伍嶽峰不以為然:「我開小聲點兒,我是球迷你不是不知道。」 譚愛琳運氣地盯著他看了一眼,沒說話,轉身回到桌邊。伍嶽峰偷眼看了她一眼,繼續看球。 譚愛琳剛要進入狀態,卻聽伍嶽峰大喊一聲:「好球!」 譚愛琳忍無可忍地沖到他身邊,抓起一個水杯摔到地上,玻璃碎片濺到伍嶽峰的臉上。他「哎喲」一聲捂住臉,流血了,他嚷道:「你怎麼了你?我不看了還不行嗎?」說完起身關掉了電視。 譚愛琳看他臉上出血了,也冷靜下來,說:「對不起。」 「下次你不會把電視也砸了吧?」 伍嶽峰拿紙巾擦臉上的血,「我去外面,把空間讓給你,這樣總行了吧?」 伍嶽峰鬱悶地坐在樓下的臺階上,譚愛琳拿了一塊創口貼走過來說:「我給你貼一下傷口?」 「我自己來。」他接過來胡亂貼上。在自己的臉上弄出一個十字叉。 「我們談談好嗎?」 伍嶽峰打斷她:「現在什麼也別談,越談越麻煩。」 「我向你道歉。我剛才的行為太像個潑婦了。」 伍嶽峰認真地盯著她。 「其實我根本不是因為你看電視才生氣的。」 「我明白。當然不是因為這個。」 「我討厭你的花心,你的不老實;我很生氣你這兒到現在都沒給我準備一個我專用的水杯;我很生氣你從不在我那兒過夜;生氣你連雙拖鞋都不給我準備,這讓我感覺我是你臨時的客人。我一直說不出口,也許這並不是你的錯,但今天我爆發了,我乾脆說出來,我不想把自己憋出病來。」 說著說著,她的眼睛有些濕潤了,「我和你和好之後,你沒有什麼變化,我早該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我別指望改變一個男人,尤其是你這種男人,但我不甘心,我總是希望能改變你一些,哪怕一小點兒,也好證明你愛我。」 「但暴力行為不是辦法,你同意嗎?」 「我同意。」她停了一下便道,「你回去睡吧,我回我那兒了。」 伍嶽峰道:「你天亮了再走吧,現在黑燈瞎火的。」 「如果你希望改掉我身上的哪些毛病,你儘管提出來。」 「現在我們不要談論這些深刻的問題好嗎?你永遠不知道見好就收。」 譚愛琳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傷口還疼嗎?」 「你說呢?」 譚愛琳笑笑望著他。她很喜歡伍嶽峰這一點,什麼事情都知道火候。 過了一周,伍嶽峰終於給了她一把他門上的鑰匙,在望穿秋水之後。 那天譚愛琳回到自己家中,剛關上門就聽見有人敲門,打開門,就見伍嶽峰一臉委曲地站在門口說:「我在外面站了四十分鐘了。如果你也給我一把你的鑰匙,以後我可以在屋裡等你,免得你的鄰居以為我是小偷。」 譚愛琳一把把他拉進屋裡。 「你不是要談談嗎?我正好也有話跟你講。」他說。 譚愛琳笑道:「讓我賠你的醫療費嗎?」 伍嶽峰的神氣很認真,「我得承認我非常喜歡你,但我有怪癖,我在別人的家裡睡不著,並不光是針對你。另外,你用完的毛巾濕乎乎的從來不擰乾,你用完的水杯從來沒有洗過,裡面全是茶垢。」 譚愛琳狡辯:「所以我才摔了它。」 「還有你的頭髮,我不喜歡你的頭髮掉得洗臉池裡全都是,你知道我有潔癖。」 「我是女人!」 「你這是狡辯。你不是要我把你的毛病說出來嗎?」 「還有呢?」 「你的罪狀太多了,你最好做一下筆錄。」 譚愛琳不服氣道:「你的罪狀更多。」 「那今天晚上連夜開批鬥會吧,我不回去了。」 譚愛琳得意地笑起來。 伍嶽峰終於第一次在譚愛琳這裡陪她吃早餐。但他們都知道,他們誰都改變不了誰,但他們能互相指正,這已經是最大的變化了。 陶春的新男友漫畫家鄧凱文留著一頭披肩髮,讓人雌雄莫辨。幾回走進男衛生間都讓人大吃一驚。 陶春和三個女友說起衛生間門口的尷尬:「他那一頭長髮,跟黑髮魔女似的。」 譚愛琳道:「你沒見過留長髮的男人嗎?」 「見過也不喜歡。」 黎明朗道:「我提示你一下,你是要嫁一個男人,不是嫁他的頭髮。」 陶春道:「我是個唯美的人,形式和內容都要完美統一。」 毛納道:「沒關係,頭髮是可以剪掉的,大清朝滅亡了。」 「我就是不願意和一個頭髮像猿人的男人約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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