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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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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朗道:「算了,你們一定以為我是出於崇拜才和他約會的。但他錯了,他就是一個清潔工我也會和他約會的。」 毛納道:「他要是聽到你剛才說的肺腑之言一定會馬上和你訂婚的。」 黎明朗扭頭看了一眼宋小革,他正拿著一個DV機在亂拍。他下意識地把鏡頭對準了這四個女人,四個女人一起亮相般的向他媚笑。 譚愛琳拒絕陶春關於單身老男人都有怪癖的理論。她很客觀,她接受別人幫她介紹的男友。 譚愛琳在電梯裡見到了約會的對象,他正用力地嚼著口香糖。 譚愛琳問:「聽說你喜歡聽京劇,這在年輕人裡太少了。」 那男人道:「我從小就愛聽,你如果聽幾次也會上癮的。」說著話隨手將口香糖粘在了電梯上。 譚愛琳看見,詫異地皺了一下眉頭。 位乘客道:「先生,你不能把口香糖亂放!」 那男人蠻橫地道:「我用你提示嗎?我不會給你小費的。我不過是暫放在這兒,你怎麼知道我不會把它拿走?不是只有你一個人有公德,你太自以為是了,荒唐!」說完得意地朝譚愛琳笑了笑。 譚愛琳一臉羞愧地躲開他的笑,她特別想向周圍的人大聲說:「先生們女士們,要遠離沒有靈魂的男人。」 黎明朗和宋小革的約會也像是一場探險之路。 天約會,照例在咖啡館裡。黎明朗對宋小革道:「你所有的片子我都看了,我非常喜歡。從你的片子裡,我看到了當今社會底層人民的真實生活,像你這樣的片子太少了。」 宋小革道:「少我也不會再拍了。憑什麼總讓我一個人跑到窮山惡水的小地方拍低成本小電影?他們都拍大製作,用大明星,掙大票房。」 黎明朗不解地道:「這種低成本的藝術電影正代表了你的人文精神和電影精神,也是你的電影風格呀。」 宋小革道:「那都是蒙西方人的。他們已經承認我了,憑什麼我一個人堅持藝術看其他人發財,我傻呀?我得轉成地上導演。你不知道那滋味,中國人不認識你,只有個別外國人知道你,根本不算出大名,太不過癮了。」 「那你當時幹嗎拍地下電影?」 「那只是一種策略,也是一種無奈的選擇。拍地上的沒人讓你拍呀,那就只好先起義,後招安了。」 黎明朗目瞪口呆地望著宋小革,簡直懷疑認錯人了,他只是與宋小革同名同姓的另一個人!一個雙重人格的宋小革。 郭震發現了一家口味獨特的餐館,讓陶春跑了大半個城趕過來赴約。陶春趕到的時候,郭震已經點好了菜。 他給她看自己點的幾道茶:「都是這家的看家菜。」 陶春誇了他一句:「我發現你可真會餵養自己。」 「我還不是為你出來偵察的?」 陶春笑道:「哼,拿我當幌子滿足你的私欲。」 「我怎麼對你都沒好下場。」他看了一眼表,又道,「你先吃著,我去看看我同學的外甥,一會兒回來找你。」 陶春莫名其妙:「啊?他外甥?跟你有什麼關係?」 郭震道:「去年放假來這兒玩,我教了他一夏天吉他,今年又來了,我看望看望他,他是我的小哥們了。」 陶春有點兒生氣說:「你明明有事還約我出來吃飯幹嗎?我跑了大半個城,屁股還沒坐熱呢。」 郭震無所謂道:「這又不是什麼大事,我去一會兒就回來找你,又不耽誤什麼。」 陶春道:「你把我一個人扔在這裡,我能吃出什麼味道來呵?」 「我都嘗過了,主要是讓你嘗。人家孩子大老遠來的,也不容易。」 「你這人的思維怎麼這麼奇怪?你怎麼同時腳踏兩隻船?」 「讓你吃飯,又不是吃我,我不在又有什麼?」他看了一下表,道,「快到時間了,我去去就來,你慢慢吃著等我!」 說著他站起來走了。 陶春掃興地扔下了筷子。她想,男人的怪癖好像裝在瓶子裡的魔鬼潘朵拉,和你獨處的時候,拔開瓶蓋就跑出來了。陶春只能像斷奶一樣斷了對這個小男人的感情。 在離家不遠的地方,毛納和大學同學歐陽文邂逅相遇。 歐陽是他們大學的班長。當年兩人就眉來眼去的,但因各自有主,也就善罷甘休了。大學畢業後各分東西,很久沒有聯繫了。 那天正好回家,歐陽叫住了她:「毛納?」聲音是試探性的。 毛納站住,一回頭,也試探性地看了一眼他:「歐陽?」 歐陽看了看她誇讚道:「你是越長越漂亮呵。」 毛納調侃道:「你不是同情我吧?」 「真是歲月無痕。」 「你也老那麼風華正茂的。」 他們找了個酒吧聊了一會兒,然後聊著聊著就聊到了毛納家,直聊到四隻眼睛裡冒出夙願未了的火花。 毛納像是被魔鬼附了身,躺在自己的夢裡,恍恍惚惚地,看見歐陽起身,走到桌前拿了一把剪刀,又回到床邊。他望著毛納,然後抓住了毛納的頭髮。 毛納睜開眼睛,看到歐陽手裡的剪刀騰地坐了起來,「你,你要幹嗎?」 歐陽平靜地答道:「剪一綹你的頭髮。」 毛納讓自己鎮定一下道:「你把剪刀放下,我自己剪給你。」 歐陽安撫道:「對不起,嚇著你了。你別誤會,我給你看樣東西。」 歐陽轉身從自己的皮包裡拿出一本相冊,打開給毛納看。 毛納接過一看,相冊裡夾著許多綹頭髮。 「我愛過的每一個女人,我都會留她一綹頭髮。」 毛納總算恢復了平靜,也恢復了膽量:「謝謝你的厚愛,我可以給你,不過你拿一份精神病檢驗報告給我過過目。」 歐陽抓過相冊,拎起自己的衣服和皮包摔門出去了。 停了一下,他又用力地踢開門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口氣陰險而狠毒。 毛納愣在床上,她不知道當初那個風流倜儻的男人竟會成為這樣的角色,她百思不得其解。再轉念安慰自己,覺得可以把自己這段親身經歷寫成恐怖片賣給電影公司,也許能成為一個經典細節而流傳開去。 譚愛琳覺得自己無處可逃,到處都是男人。 那天在地鐵裡,譚愛琳吃著一個霜淇淋,身邊一個男人在看著一份報紙,她斜眼看了一下報紙,那男人看了她一眼,她沖他笑了笑。 男人抖了抖報紙說:「沒有什麼有意思的新聞。」 譚愛琳扭過身去沒有搭茬。 「你好像很緊張?不舒服吧?」 譚愛琳側身看了他一眼,「對陌生男人我肯定緊張。」 男人開玩笑道:「男人怎麼著你了。」 譚愛琳自個兒笑了笑:「沒什麼,我剛碰見兩個有怪癖的男人。」 「你們女人也一樣。我以前女友總是虐待她的貓,一腳把貓踢好幾丈遠。」 譚愛琳咧了一下嘴:「別說了,太可怕了。」 男人掏出一張名片道:「我叫胡一刀,筆名,我給《都市早報》寫專欄 。」 這個名字讓譚愛琳覺得有興趣,她接過來道:「我叫譚愛琳。」側身問道:「你們男人是不是都有隱藏的怪癖?」 胡一刀笑起來:「我們?我那三個女友像女大學生一樣清純,我見到她傷痕累累的貓才發現她是變態狂,她掩藏得很好。這就是我不再談戀愛的原因,女人太奇怪了!」 譚愛琳聲明:「別包括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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