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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直樹聽見身後傳來的騷動，知道情況不妙，急忙回頭沖出考場大門，擠進圍在湘琴周圍的人群中。 　　「喂！」直樹急急喚道，臉上有著鮮見的緊張不安。 　　「我沒事……沒事……你快進去……啊！」湘琴一聽見直樹的聲音，吃力抬頭，虛弱地催促道。 　　才說著，突然一陣劇痛襲來，湘琴緊抱肚子，幾乎痛暈過去。 　　直樹見狀，連忙蹲低身背起湘琴，義無反顧地往最近的醫院快步走去。 　　「我……沒事……快去……考試……」湘琴偏著頭，無力地微睜眼望著直樹的側臉，喃喃囈語道。 　　直樹沒吭聲，沉默地背著她快步走向醫院。 　　腹部傳來的痛楚幾乎耗盡了湘琴所有的氣力，她緩緩合上眼，街道上擾攘的車聲人聲彷佛瞬間從她的世界中被抽離，她唯一能感受到的，只有直樹背心傳來的溫度和他急促的心跑聲與呼吸聲…… 　　湘琴再醒來時，首先映入她眼簾的是她父親和伯母憂慮的臉。 　　「湘琴，你醒啦！」阿利嫂見湘琴終於睜開眼，如釋重負地一笑。「太好了，你終於醒了！」 　　「我怎麼了？」湘琴疑惑地看看四周的陳設，不太清楚自己為什麼會在醫院病房裡。 　　「你得了盲腸炎，不過沒關係，晚上就可以出院回家了。」阿才解釋道。 　　「不過剛才真是嚇到人了，接到直樹的電話時，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呢！」 　　湘琴倏地想起直樹考試的事，心急地問道：「直樹？對了，直樹呢？」 　　「打了電話給我之後，就去考試了吧！現在這個時間，應該正在考場上奮戰呢！不必擔心，一考完試，他自己會先回家的……」 　　阿利嫂話才說完，就看見直樹走進病房。 　　湘琴、阿才和阿利嫂三人同時一愣，錯愕地看著他。 　　「啊，你們來啦！」直樹無視於眾人的錯愕，一派輕鬆地說道。 　　「你……你沒去考試？」阿利嫂驚訝地問道。 　　「我肚子餓了，去吃東西。」 　　「那你……那你……真的沒去考試？」湘琴顧不得身上傷口未愈，激動地坐起身。 　　「嗯，沒考。」直樹不以為意地搖搖頭。 　　湘琴愣住，豆大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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