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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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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負你。」說完,朱納雍的右手繼續在她身上游走。 她十七年來的歲月都在努力長大、努力學武、努力學著一堆離莊之後遇到危險時的保命方式,可是她也知道什麼叫做男女授受不親。她以前不曾下過山,也沒見過什麼世面,但也沒瞧過有男人可以隨意把手放在女孩兒身體上,至少她在大街上走動,住在客棧時沒瞧過這種事。 所以他的手在她衣內亂動,應該符合實姐姐叮嚀過男女授受不親的標準吧?那麼她現在該怎麼做…… 呵,她臉上的表情變來變去,卻連一聲嚇阻也不會喊,果然是未經人事的小娃兒,而且還是個清豔的純娃兒咧。朱納雍閑閑地把她的表情變化當作風景來欣賞,瞧她漸泛紅暈的白皙臉蛋,再搭上半嫩半呆半成熟的模樣,再如何坐懷不亂的正人君子也會因此而動心;他向來不以君子自認,立時感覺下腹一緊,體內一股深沉的灼熱感因眼前美景而蔓延開來。 朱納雍的眼神黯了黯。看來這新鮮娃兒頗合他的胃口,不過公事跟私事要分開處理。「國舅派你來做什麼?是要刺殺本王,還是要竊盜機密文書?」該問的事情仍是要問個水落石出,等問完再吃了她。 江太夜聽若未聞地狠瞪著那只四處遊走的怪手。 「還是不說?」 朱納雍慵懶地挑了挑眉。 小娃兒的反應不夠激烈,看來得下重藥了。 「在床上有太多方法可以對付女人,本王自有法子讓你乖乖吐實。」 朱納雍將右手自她衣內抽出,拉開床旁一個多寶桶的抽屜,取出一個白色瓷瓶。 「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朱納雍拿著瓷瓶在她眼前輕輕搖晃。 他拿個瓶子要做什麼用?送她嗎? 行了!江太夜心中一怔。 朱納雍立即從她眼中閃過的喜悅之情察覺有異。 高手對壘,首重機先,朱納雍的武功雖高過江太夜,但他認為她涉世未深,臨敵經驗不足,且半身穴道被制無力反擊,因此當她雙腳能自由行動時,即使只是行動稍慢於他,但以二人這般近的距離,也足夠她掌握這短短的刹那,扭轉局勢。 江太夜得意地看著穴道被制住的他。 剛才,她脫困的蓮足,一動就立即襲向他無防備的背後,趁他要防守的那一瞬間,雙手自他左掌處掙脫,眨眼間,她已封住他周身數個大穴。 在不見山莊裡,穴道被封、四肢被擒,是他們打從練武起就必學的兩門功課。每天,她都要練習如何衝破被封的穴道、被擒的四肢,如今不管是如何高妙的點穴法,還是四肢都遭鎖鏈綁住,她都能很快地衝開穴道或是使技脫離。 一確定他全身上下都被制住,江太夜做了一個她之前就很想做的動作——「男女授受不親,我打你這只不守規矩的右手!」她抓起他的右掌,使勁拍打他的右手手背,啪啪啪地連打二三十下,這才稍稍一吐胸中鬱悶之氣。畢竟她是來送委託物的,不是來尋仇報冤,因此拍打他手背的頸道並沒有用上內力。 朱納雍表情奇怪地看著她莫名的舉動。 直到將他的手背拍打至整個泛紅之後,江太夜才滿意地把它甩至一旁。哼,知道錯了吧! 「實姐姐有說過要推已及人,現在我的手掌心因為打你而有些疼痛,想必你的手背也是一樣疼痛。誰叫你之前要在我身上亂摸,雖然那種奇怪的感覺你也會有,但是你沒有先問過我的意見就先亂摸,所以那是你的錯!手會痛是應該的,誰叫你先欺負我。活該!」揚眉吐了一口被歎壓的老鼠氣之後,江太夜得意地瞧著他有口難言的模樣,因為她連他的啞穴都封住了。 聞言,朱納雍的臉色變得更加古怪。 「這次終於換到你了。現在你知道想說話又不能說話的痛苦了吧?若非實姐姐有交代,早就教訓你一番,哪會硬忍到現在。誰沒有禮教?誰不懂得說話?哼,你說說話呀!還是換你唱首小曲來聽?你這個不會唱曲的笨王爺,你要唱我也不想聽,肯定沒有白妞兒唱得好。還有,這件衣服是我的,現在它穿在我身上就是我的,不是你王府的衣服!不然我換下來,把衣服讓你穿,讓你穿得痛快可好?」江太夜一口氣回答了他的問題。方才憋得她辛苦極了,不講個清楚真不痛快。 教訓他?小娃兒的口氣真大。過了今晚,誰教訓誰還不一定呢。這時,朱納雍恢復平日鎮定帶笑的表情。 江太夜摸了摸臉上的面紗,確定面紗沒有松落之後,決意盡速離開。這個亂誤會人的八王爺手底功夫硬極,能夠制住他,也只有她一時僥倖,不知他何時會衝開穴道,她還是早早離開比較妥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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