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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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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葉振武焦急的追問,喜娘這時才如夢初醒地嚷道:「我想起來了!剛才有個男人忽然從窗子翻身進來,我正開口想要喊人,就被他出手打暈了。」 這是搶婚?葉振武咬了咬牙,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你知道那男人是誰嗎?你可有看清楚他的長相?」 喜娘搖了搖頭,愛莫能助地說:「我只知道那是個高大的男人,但是他出手太快了,我根本什麼都來不及看清楚,就被他給打昏了。」 喜娘的回答讓葉振武的臉色更沉了。 這麼說來,他們完全沒有任何線索,根本就不知道那個奪走他新娘的「兇手」究竟是誰嘍? 葉振武咬了咬牙,直覺地想到前些天在街上擁吻甯心兒的男人。 會是那個放肆狂妄的傢伙嗎? 該死的是,他當時還來不及走上前,那男人就已經離開了,也因此他根本就不知道那個男人的身分與來歷,甚至連對方的長相都沒有看得仔細,這下子他該從何追查起? 「怎麼辦?要不要報官?」喜娘問道。 報官?葉振武難看的臉色上掠過一絲猶豫。 若是報官,那豈不是等於告訴大家——他的新婚妻子在他進洞房之前,就被一個不明男子帶走了? 放眼整間新房,看不出半點掙扎反抗過的痕跡,葉振武的腦中驀然回想起甯心兒那天被親吻過後,那怔忡臉紅的模樣,他不由得心痛地猜想……說不定甯心兒是自願跟那男人走的! 這件事情若是鬧了開來,豈不是要讓他的家人蒙羞,讓他成了街頭巷尾的笑柄,一輩子抬不起頭來? 「不,暫時先別張揚出去,我相信心兒一時半刻不會有危險的。這件事情我會去調查清楚,儘快將心兒接回來。」 甯心兒從昏昏沉沉之中逐漸蘇醒,一睜開眼,就見齊少棠那張輪廓分明的俊臉近在眼前。 霎時之間,她還以為自己身在夢中,要不然她怎麼可能會和齊少棠同床共枕,如此的親密?她明明該已和葉振武拜堂,成了夫妻…… 咦?不對呀! 甯心兒忽然驚醒,想起了在她失去意識之前所發生的一切! 天哪!他真的把她給「劫」走了?那……那…… 甯心兒心慌意亂的,簡直不敢想像葉振武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你醒了?」齊少棠勾起嘴角,在她的額上輕輕一吻。 如此親昵的接觸,讓甯心兒雙頰的熱度立刻升高。 她羞紅了臉,想要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然而她才剛坐起來,身上的被子就順勢下滑,而她這時才赫然發現—— 她……她……她怎麼沒穿衣裳? 甯心兒驚叫一聲,趕緊將被子拉了回來,然而剛才那春光外泄的一幕,肯定被齊少棠瞧見了。 天哪!怎麼會這樣?甯心兒驚疑不定,俏臉瞬間紅得不像話,完全沒有勇氣抬頭看向齊少棠了。 「我……我的衣裳呢?」她咬著唇,無肋又心慌地問。 「燒了。」齊少棠回答得簡潔有力,嗓音卻是異常低啞。 剛才的驚鴻一瞥,讓他立刻有了「反應」,畢竟她可是他勢在必得的人兒,而她又是如此的美麗誘人,他要是沒半點反應,那才是不正常。 「嗄?燒了?」甯心兒一愕,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沒錯,那身礙眼的衣物我全脫了下來,已經命人拿去燒了,此刻大概早成了一堆灰燼吧!」齊少棠說著,語氣沒有半點的自責或是心虛。 哼!他要是還讓她穿著她為其他男人而穿的嫁裳,那才有鬼!因此他將她帶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將那礙眼的新娘嫁裳全都除掉。 「你……你的意思是……是你……」甯心兒又驚又羞,結結巴巴的沒法兒說出完整的句子來。 他剛才的意思難道是說——是他動手脫了她的衣裳?那不就表示她的身子全被他給看光了? 轟的一聲,渾身血液仿佛沖上腦門,甯心兒只覺得自己的腦袋又熱又重又暈,羞得全身泛紅的身子,簡直像只煮熟的蝦子。 「你……你怎麼可以這樣……我……我明明已經和別人拜堂成親,是別人的妻子了……」 「誰說的?你只會是我的。至於那樁連你自己都不想要的婚事,我一點也不承認。」齊少棠哼道。 「你怎麼能如此霸道?只管著奪取你想要的,完全不管我的心意。」甯心兒忍不住抗議。 「你的心意?說得好。」齊少棠點點頭,黑眸熠熠地直視著她的眼。「到底是誰違背自己的心意,硬是勉強自己嫁給不想嫁的人?」 「這……」甯心兒一陣尷尬,答不出話來。「可……可是……畢竟我已經拜堂成親是事實,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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