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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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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甯心兒努力想做好心理準備的時候,頭上的喜帕突然被粗魯地扯開,她嚇了一跳,抬起頭來,竟愕然看見一張怒氣衝衝的俊臉。 是齊少棠!她……她該不會是產生錯覺,看錯了吧? 「我不是說了要你取消婚事,不許你成親的嗎?」他的質問從緊咬的齒縫間進出,而眸中跳動的怒焰,顯示了他有多麼的不悅。 那熟悉的神情,熟悉的語氣,真的是他! 看著齊少棠的臉,剛才悄悄擦乾的淚水,無法控制地再度淌落。 原本以為自己只是一時被撩亂了心弦,但是此刻看見他,她才發現自己這些天來其實有多惦念著他;她甚至有種想投入他懷抱的衝動,想回到他那溫暖寬闊的懷抱之中。 甯心兒撫著激烈跳動的心口,被自己強烈的情緒嚇到了。 她不懂,自己的心怎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陷落?然而為他怦然心動的真實反應,卻是騙不了人的。 她的淚水,瞬間澆熄了齊少棠的怒氣。他望著她那楚楚可憐的神情,實在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他雖然氣她、惱她,卻也捨不得再去責怪她了。 「你這個傻瓜,明明一點也不愛跟你拜堂的傢伙,為什麼要這麼委屈自己?」齊少棠撫著她的臉,修長的指尖為她揩去眼角的淚水。 他說的話和他的舉動,讓甯心兒僵了僵,心虛地猜測房裡的喜娘會有什麼樣的反應,但卻赫然發現喜娘昏倒在地上。 「你……你對喜娘做了什麼?」她錯愕地問。 「沒什麼,只是輕輕了她敲一下,省得麻煩。」他可不希望有人在旁邊扯開喉嚨大喊大叫,把外頭所有的人都給引來。 「什麼?你將她打暈?」甯心兒嚇了一跳,看著昏迷倒地的喜娘,心裡不禁感到同情。 「放心吧!她不會有事的。」他的力道拿捏得很好,畢竟他的目的只是不讓不相干的人來打擾他們而已,沒必要出手傷人。 「可是……」 「我都說了沒傷她,你就不用擔心了。現在也不是聊天談心的時候,心兒,我是來帶你走的。」 帶她走? 心底湧上一股強烈的衝動,想真的就這麼隨他而去,但是一想到還在外頭接待賓客們的爹娘和葉振武,她的心情就變得異常沉重。 倘若她就這麼不告而別,怎麼對得起對他們恩重如山的葉家,又要爹娘怎麼面對她所造成的混亂? 「不,不行,我已經……都已經拜了堂……」她困難地說出拒絕的話來,矛盾糾結的情緒狠狠鞭答著她的心。 「既然不想嫁,為什麼要勉強自己?是誰強迫你的?」 「沒有人逼我,是我自己也點頭同意的。」甯心兒慌忙搖頭否認,就怕他去找人算賬。 齊少棠眯起了眼,一瞬也不瞬地盯著她那言不由衷的臉。 「你有苦衷?」 苦衷?是啊!她是有苦衷,但是她怎麼能說出口? 「不管怎麼樣,你今天都得跟我走。」他不可能讓她待在這個地方,和那個該死的男人過什麼洞房花燭夜! 甯心兒搖了搖頭,正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忽然聽見有人一邊談笑一邊走近的聲音,而這也讓她不禁又驚又急了起來。 「你快走吧!算我求你了!」 要是葉振武見了他,情況恐怕會變得更加複雜,而她根本無法解釋為什麼在新房裡會出現一個男人? 「我會走的,但是要帶著你一起走。」 甯心兒心碎地搖頭,搖落了一顆顆絕望的淚珠。 「不可能的,我沒辦法跟你走。」 「我的心兒,這可由不得你了。」 在甯心兒還搞不清楚他想做什麼之際,齊少棠就已迅速出手點住她的穴道,而她也立刻失去意識暈了過去。 齊少棠將她輕盈嬌小的身子抱了起來,轉身從敞開的窗子俐落地翻出——他剛才也是從這兒進來的。 當葉振武在門外費盡唇舌,好不容易勸退了那些想要鬧洞房的賓客之後,立刻滿懷興奮喜悅的心情推門而入。然而,他臉上的笑容卻在看清楚房內的景象後,霎時僵在嘴角。 新房佈置得喜氣洋洋,可哪裡有他新娘的身影?有的只是那條被丟棄在地面的喜帕,還有昏迷不醒的喜娘。 這是怎麼回事?葉振武傻住了,微醺的酒意也立刻被嚇得完全清醒。 「發生了什麼事?到底是怎麼了?」心情急亂的他,緊扳住喜娘的肩頭,粗魯地將她給搖醒。 喜娘被他搖得七葷八素,總算是醒來了,但卻因為被搖晃得頭昏眼花,一時之間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心兒呢?告訴我,心兒怎麼不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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