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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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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風呼嘯,大雨滂沱,一個五星五月又不得寧靜的夜晚。 「啊……好痛……好痛……啊啊——」段心蓮癱在床上,痛得滲出了一身冷汗,就連眼角也進出了淚水。 正值十八歲花樣年華的她,有著一張豔麗無雙的容顏,但此刻因為過度的疼痛,讓她的臉色宛如雪一般蒼白。 她咬緊了牙根,即便是在疼痛的時刻,她依舊想要維持自己的高傲,不想在奴婢們的面前失態,畢竟她可是當地首富段元彰的女兒,從小就像個金枝玉葉的公主一般高貴不凡,即便爹娘在這幾年內已雙雙過世,但留下來的財富仍夠她一輩子過著高高在上的公主生活。 無奈,那一波強過一波的痛楚,讓她顧不得尊嚴地叫喊出聲。 她前所未有的失控,讓一旁服侍的奴婢們都不禁跟著緊張起來,而她們在慌亂之餘悄悄地交換著眼神,寢房內隱隱泛著一股不安的氣氛。 「小姐,再撐著點,就快要生了。」一旁的產婆試圖安撫她。 段心蓮對產婆的話置若罔聞,她目光焦急地望向身旁的奴婢們。 「他來了嗎?來了嗎?」她急切地問道。 聽見她的話,奴婢們面面相覷,眼神中透著顯而易見的無措。 段心蓮口中的「他」是什麼人,她們這些做奴婢的心裡再清楚不過了,那是她的情人、她腹中胎兒的父親——「傲刀山莊」的莊主端木嶽。 眼看奴婢們一個個噤聲不語,段心蓮不禁勃然大怒,尤其當她的目光落在其中一名奴婢身上時,更是氣得幾乎忘了身體的痛楚。 「珠兒,你怎麼在這裡?我不是早就叫你送信去給端木嶽嗎?你是不是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了,根本沒有去?」 「不,小姐的命令珠兒怎敢違抗?珠兒當然去過了!」珠兒連忙說道。 「去過了?那他人呢?為什麼他沒有來?」 「這……端木公子說他有要事在身,沒辦法過來探望小姐,只吩咐我把一些東西轉交給小姐……」 「東西?在哪裡?還不快點拿過來!」段心蓮怒斥。 「是……」 珠兒怯怯地走了過去,將從端木嶽那裡帶回來的東西拿了出來。 一看清珠兒手中的物品,段心蓮臉上的血色褪盡,一顆心猶如瞬間被千萬支利箭給射穿了! 那是一條她親手繡了朵水蓮的帕子,是她當初送給端木嶽的定情之物,他竟將它給退了回來!這是什麼意思? 眼看帕子旁還附了一封信箋,段心蓮連忙用顫抖的手拆開一看。 內容只有短短的幾行,簡單明瞭地說明端木岳其實早在多年前就已娶妻,甚至還有了個兒子,當初是在意識不清的情況下才會與她發生肌膚之親,對她並沒有半點情意,此生也只能辜負她的一片真心了。 「好!好你個端木嶽!可恨!你太可恨了!啊啊啊——」 段心蓮激動地嘶吼,一旁的奴婢們都嚇得不知所措,珠兒尤其更是慌張惶恐。她就是擔心會刺激小姐,所以才遲遲不敢將東西拿出來的。 或許是時候到了,也或許是情緒過度激動使然,又一波劇烈的痛楚襲來後,段心蓮腹中的胎兒終於出世了,但…… 寢房內,忽然陷入一片安靜,產婆沉默不語,奴婢們也不敢作聲,整間房裡安安靜靜的,仿佛所有人全被點住了穴道似的。 「怎麼了?」段心蓮喘著氣問道,生產的折磨加上情緒所受的刺激,幾乎耗盡了她所有的氣力。 「這……」產婆猶豫了一會兒後,終究還是硬著頭皮坦白說道:「小姐生了個女娃兒,但……是個死胎……」 「什麼?死胎?!」 段心蓮的腦中突然一陣暈眩,在遭受接二連三的強烈打擊之後,她突然歇斯底里地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她這樣的反應嚇壞了所有人,大夥兒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小姐!小姐,你先冷靜一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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