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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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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什麼?” “可是主子受了傷,要多休息,不能……不能亂動……否則要是又流血了,那怎麼辦?” 她那羞紅的神情讓閻諾忍俊不禁,倘若不是身上的傷口還有些疼,他可能會忍不住放聲大笑。 “你想到哪兒去了?我只是想摟著你,如此而已。” 聽見閻諾的話,蘇盼雪的雙頰瞬間燒紅發燙。原來只是這樣而已啊,她本來還以為他想要…… 天哪!都這種時候了,她怎麼還會想到那裡去? 閻諾望著她羞窘的俏臉,唇邊的笑意加深。 “上來,我想抱著你。” “是。” 蘇盼雪聽話地躺上了床,很努力地想和他保持距離,就怕會碰到他的傷口,然而閻諾卻彷佛毫不在意似的,伸手將她摟進懷中。 “你的傷……這樣不要緊嗎?” “放心,不礙事的。” 聽了他的話,蘇盼雪才稍微安心了些。 她靜靜地倚偎在他的懷中,感覺到一股令她放鬆的安心,原本因為他受傷昏迷而驚懼的心情,總算是逐漸放鬆了。 一整天的東奔西跑,再加上剛才飽受驚嚇,也實在是夠累人了,因此,蘇盼雪的眼皮漸漸沉重,最後在他溫暖寬闊的懷抱中沉沉地睡去。 閻諾望著她的睡顏,心底湧上一陣滿足。 他收攏手臂,將她嬌小的身子摟得更緊,聞著從她身上傳來的淡淡馨香,也逐漸地睡去……… 過了不知多久,房門被打開來,是打算前來探看閻諾傷勢的總管。 看見他們相擁而眠的情景,總管先是愣了愣,繼而露出一抹微笑,不但識相地轉身離開,還幫他們關上了房門。 一個風和日麗的午後,閻諾的三名至交好友相約前來拜訪。 為了接待好友,閻諾特地在寬敞的庭園裡設下了簡單的筵席,打算好好地跟這幾名友人把酒言歡。 “好久沒聚聚了,難得今天咱們幾個都有空。” “就是呀!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可得喝個痛快。” “說到喝個痛快,酒呢?怎麼還沒送上來?閻諾,你這個主人該不會是忘了準備吧?” “怎麼可能會忘了?”閻諾笑了笑,說道:“我已經命人去準備,等會兒就送上來了。” 他的話才剛說完,蘇盼雪就捧著一壺酒,蓮步輕移地走過來,一一為眾人斟了杯酒。 其實取酒、斟酒這些事閻諾大可以交代給其他人,可他就是想要隨時隨地看見她,所以才特地要她來做。 一看見蘇盼雪,幾名友人的眼睛全都亮了起來。 “咦?這是打哪兒來的美人兒?我怎麼從沒見過?” “就是呀!前陣子你還口口聲聲地說女人很無趣,滿腦子只在乎你們閻家的生意,怎麼這會兒卻在家裡藏了個小美人,這樣豈不是自打嘴巴嗎?” “別想太多,她不過是我前陣子收的小奴婢罷了。”閻諾輕描淡寫地帶過,不想給好友把柄來取笑他。 他和這幾個友人的交情雖然很好,可他們要是調侃揶揄起來,可是絲毫不饒人的,他可一點兒也不想領教。 對付這群愛調侃人的朋友,故立息裝出對蘇盼雪毫不在乎的態度,應該是最省事的方法。 “小奴婢?這麼美耶!” “不過……我怎麼覺得有點兒眼熟呢?”其中一名友人疑惑地說。 “是嗎?你看錯了吧?”閻諾淡淡地說。 “不會錯的!”友人的語氣異常堅定。“像她這麼美的女人,任何男人只要看過一眼,通常是不會忘的。” “喔?那你倒是說說看,你是在哪裡見過她的?”友人偏著頭,蹙起眉心,很努力地回想。 “啊!我知道了!但……不會吧?” “你在說什麼啊?到底是怎樣?”其他友人的好奇心也被挑了起來。 “前陣子,『尋花閣』的徐嬤嬤說她們有新花魁要開始掛牌接客,還讓那新花魁出來露臉,再要大夥兒競價看誰能贏得她的初夜,可後來不知為什麼卻突然取消了……當時我也在場,那個新花魁就是她呀!” 此話一出,眾人全都愣住了,除了閻諾之外,其他幾個友人的目光全都落在蘇盼雪身上,臉上都充滿了不敢相信的表情。 面對著這些人的注視,蘇盼雪的身子和表情瞬間變得僵硬極了。 雖然她在“尋花閣”不曾接客賣笑、賣身過,可畢竟她自幼就被賣給了徐嬤嬤,可說是在妓院裡長大的,其他人難免會用異樣的目光來看她。 更何況,儘管她和閻諾都很清楚她的初夜是給了閻諾,但這件事別人是不會知道的,他們心裡會怎麼看待她出現在閻諾身邊這件事呢?她可不希望人家認為閻諾和個青樓女子攪和在一起。 見她一臉尷尬,閻諾忍不住開口打破沉默。 “她的確是我從徐嬤嬤手中買過來的,那又如何?” “哇!幫一個新花魁贖身,那得要花多少銀兩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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