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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我看你還是省省,沒有男人有興趣看少了肢手臂的女人跳舞的,把眼光放遠點,折損了觀眾群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很抱歉,我不像你坐著就有錢滾滾而來。」她離開枕頭,將腳移下床,用左手幫助自己穿鞋。

  「我不介意你再多躺一會兒。」見她與自己的涼鞋奮戰,靳阜凡仍然平穩的坐在床邊,沒有幫忙的意思。

  「我不笨,都被搖起來了,當然知道走人的時間到了。」裴琴氣道。

  靳阜凡沒有否認。他累了,現在只想躺進床裡

  好好睡一覺,但又不想見不到明天的太陽,只好將她搖醒,請她離開。

  他並不介意與她同床共枕,他只是介意半夜她醒來,給他一刀。

  只見她好不容易穿好鞋,站起身走沒兩步,卻又突然蹲下來。

  「你還好吧?」靳阜凡皺眉問,注意到她泛白的臉色。

  裴琴試著再站起,只是才站起,身子就一軟,幸好靳阜凡眼明手快的站起抱住她,她才免於跌到地上的下場,看到她泛青冒汗的痛苦模樣,靳阜凡幾不可聞的歎了聲。

  「今晚你就睡在這裡,等好些後再回去。」

  「不要……」裴琴還想掙扎。

  「閉嘴!我還需要你傳話給楊挽龍,你出了事對我沒好處。」他冷酷的喝住她。

  兩句話又勾起彼此之間的恩怨,裴琴睜大眼睛怒瞪著他,靳阜凡眉都沒皺一下,仿佛她的目光對他一點殺傷力也沒有,他兀自將她抱起,重新放回床上。

  可是才剛放好她,她立刻又掙扎的要起身。

  「你聽不懂我說的話嗎?」靳阜凡終於被她激起怒氣。

  「我只是想為自己找點東西吃,總不能叫偉大的總裁先生為卑微的我張羅吃的吧?「她挑釁的看著地。

  靳阜凡瞪了她一眼,走到掛在牆上的對講機前,按下對話鈕。

  「叫廚房準備一份牛排上來。」他說,關掉對話鈕。

  「我要吃魚。」裴琴看著他。

  兩人互相對視著,誰也不讓誰。

  靳阜凡噴了口氣,再度按下對話鈕。

  「換掉牛排,改上魚餐。」說完,他立刻按掉對話鈕。

  「我還要飯。」

  靳阜凡眼睛微眯,但仍三度按下對話鈕。

  「還要飯。」這回他沒關掉對話鈕了,抱著胸好整以暇的等著她繼續開菜單。

  「我還要一瓶酒。」

  靳阜凡乾脆的關掉對話鈕。

  「我說我還要一瓶酒。」裴琴重複一次。

  「你不能喝酒。」

  「我可以。」

  「你不行。」他的語氣不容辯駁。

  兩人僵持了半分鐘後,裴琴先垂下視線,打出哀兵政策。

  「我的手很痛,除非你有止痛藥,否則就給我酒,喝酒可以止痛。」她低聲說,撫上自己的傷臂,適度的表現出弱勢。

  靳阜凡當然沒有止痛藥,而楊醫生也早已下班。

  見她一副痛苦的模樣,他只得再次按下對話鈕。

  「再送一瓶酒上來。」說完,他關掉可憐的對話鈕。

  長髮下的裴琴露出一絲笑容,但隨即飛快斂去。

  不知是否因為總裁親自下令的關係還是廚房效率本來就高,在深夜十二點點的餐,不到十五分鐘就送到裴琴面前,還附送服務生一枚。

  裴琴坐到大床旁的四方桌前用餐。

  年輕的男服務生一見到裴琴,一雙眼睛便不時的瞪著在她身上,見她右手受傷,立刻殷勤的為她將鮭魚切開,為她擺放到飯碗裡,還為她準備了支湯匙,好讓她不用吃得太吃力。

  裴琴感激的對他笑一笑。

  「可以麻煩你幫我把酒打開嗎?」

  「好的。」服務生純情的紅了耳根子,但仍然動作利落的將瓶蓋打開,倒進杯子裡:「還需要點什麼嗎?」他目光熠熠的問。

  「不需要了,你可以走了。」回答他的不是裴琴,而是一直在一旁冷眼旁觀的靳阜凡。

  他一開口,服務生馬上從裴琴的美貌中回神,迭聲抱歉後便退出去。

  她看了眼靳阜凡後,舉杯將白酒一仰而盡。

  「那是酒,不是白開水。」他不欣賞她狂飲的樣子。

  「我渴了。」裴琴又倒了一杯,又是一仰而盡。

  靳阜凡不再理會她,回到床邊,就著床頭燈看報告。

  過了一會兒,她棒著一杯酒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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