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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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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靳家家門前變得不平靜,那幾天門一開,看到的不是被斬了頭的死雞,便是殘缺不全的貓狗屍體。 有天靳仰眉不小心看到一隻小狗的屍體,嚇得不停哭泣,也不敢去上學。 靳璽知道這件事後大為光火,這不啻是在向山崎組下挑戰書,在太歲爺頭上動土! 靳璽一怒,造成黑白兩道的大地震,黑道上,大家都持觀望態度看著事情的發展,噤若寒蟬;雖然靳家並未報警,但警界高層仍不敢大意,主動積極的查辦這個有可能只是前哨戰的案子。 果不其然,在這件事後,只要靳璽一步出靳家,便開始受到攻擊。 走在路上,有人朝他放冷槍,幸好有保鏢及時推開他,子彈從他耳畔劃過;坐在車上有戴著全買式安全帽的機車騎士舉槍襲擊,還好車子早已加裝防彈玻璃,他才得以全身而退;甚至連他出現在公共場所,都有女人持刀沖向他…… 那名看起來面容慘白、因過度緊張而意識不清的女人,被在場的保鏢及安全人員給當場擒住。 當那名女人被留實在醫院觀察神志狀態的那段時間,被襲擊的對象由靳璽改為靳阜凡。 事情發生在他上學途中,幾名持槍男子擋住他與邱柏學幾人的去路,在靳阜凡命令他們別衝動下,邱柏學等人眼睜睜的看著他被押走。 都有人敢對靳璽動力動槍了,大家心照不宣且人心惶惶,靳阜凡這回被押走,只怕是凶多吉少。 楊晚晶放學回家後才知道這件事,整個靳家亂成一團,靳璽則已經摔碎八支大哥大,靳仰眉窩在楊挽龍的懷裡嚎哭。 她什麼也沒做,應該說她什麼也沒辦法做,她只是白著臉,將自己蜷縮在沙發上咬手指頭。 當楊挽龍發現異狀,拉下揚晚晶的手指後,她的指尖早已被咬得傷痕累累,唇上的豔紅是鮮血所染成的,大睜的眼睛裡一片空洞。 楊挽龍沒說什麼,只是靜靜的接過邱柏學遞來的醫護箱,將她受虐的手指一根根包紮好。 淩晨兩點,在靳璽摔破第十三支電話後,靳阜凡回來了。 他的上半身被一個麻布袋包住,兩手被粗繩反綁在後,由一輛無牌照的黑色轎車丟下。 由於轎車行駛的非常快,大門守衛只來得及接住靳阜凡,想追上時黑色轎車已經逃逸無蹤。 靳阜凡被送進屋內,打開麻布袋,鬆開雙手後.裡面的人又是亂成一團。 楊晚晶直到靳阜凡被送進屋來,才恍然醒來,拔腿赤足狂奔到渾身血跡斑斑的靳阜凡身邊,但卻立即被靳璽推開。 跌倒在地後,楊晚晶還想沖上前去。 此時此刻,她的眼裡除了靳阜凡,早已沒有任何人的存在,就連靳璽和她的父親楊鐵琴亦然。 突地一雙鐵臂鉗住她,不理會她狂踢的雙腿,直將她往後拖去,將她再拋進沙發裡。 楊挽龍的雙掌堅持的抵住她的雙肩,不讓她起來。 「你冷靜一點!醫生已經來了,等他診視完少爺,你愛看多久就可以看多久,你現在歇斯底里對少爺一點幫助也沒有。」 楊挽龍低沉的聲音裡有著激動,他的話震醒楊晚晶。 她呆楞了一會兒後,又將自己給蜷縮成球狀的縮在沙發裡。 她喃喃自語著,「我該跟在他身邊的……我該跟在他身邊的……」 就算是違背他的命令,她也該跟在他的身邊……就算是隔了段距離,她也該跟在他的身邊……如果今天早上她跟在他身後的話,她絕對不會讓人將他傷成這樣,她會擋在他身前,就算會失去生命,她也不怕,只要能讓靳阜凡全身而退,要她怎樣都可以…… 靳阜凡傷得很重,重到沒人敢去想像這段時間他到底受了怎樣慘無人道的對待。 他的左眉上有道延伸至左頰邊,隱沒在髮際下的深長傷口,四肢均有隱藏性骨折,更別提身上那數不盡的大小傷口。 醫生只能為他處理他所能處理的傷口,其他的還是得將他送進醫院做進——步治療。 在他為靳阜凡臉上的傷痕上藥時,靳阜凡呻吟著醒來,全身上下撕裂般的痛楚讓他面色鐵青、牙關咬得緊緊的。 見他睜開眼,靳璽立刻伸臂將醫生推開,可憐的醫生馬上被一擁而上的兄弟給撥出人肉圍牆外。 「是誰做的?」靳璽怒目橫眉的悶聲低咆,不知該擺放在兒子身上何處的兩手卻顯露出為人父的慌亂失措。 靳阜凡只覺得全身有如火燒般的疼痛,但意識仍清楚。 掩飾不住痛苦的雙眼瞧了憂心如焚的父親和他身旁的楊鐵琴一眼後,沒說什麼,他便又閉上眼睛。 「你——」靳璽衝動的想搖醒他,他非知道這件事的幕後主使者是誰不可,他要那些人以性命做償還! 幸好楊鐵琴早一步伸手拉住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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