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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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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經在半夜將小舞一個人丟在日本街頭,為了錢要她打工還錢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他對她們老闆的性格很是質疑。 「那時是在日本的東京鐵塔,地標明顯,他也沒想到小舞會迷路的。」不知怎肘,何多雅替自己老闆辯護了起來。 「就算地標再明確,一個有紳士風度的男人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把一個弱小的女孩子,惡意遺棄在陌生的環境裡的。」丁鎮遠沒提高音量,只是他的字裡行間已經明顯透露出了他對申康碩的鄙視與不諒解。 何多雅默默吃著芒果慕司,昨晚的興奮緊張,此時此刻已經被失望難過給沖刷得一乾二淨了。 擔憂加心煩讓丁鎮遠無暇去注意到她的沉默。 「何小姐,你知道你老闆幫小舞付了多少錢?我是說包括在日本花的,大約是多少?我來幫她付,請他別再為難小舞,放她回家吧。」 「我不知道。」何多雅連頭都沒抬。 碰了個軟釘子,就算丁鎮遠再遲鈍,也隱約察覺到她的不高興了。 「是嗎?那沒關係,我會找個機會去問小舞的。今晚很謝謝你。」他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也只好低頭去品嘗那塊被他冷落許久的烤布蕾。 突然,對面的何多雅在桌上重重拍了一掌,嚇了他一跳,湯匙上的烤布蕾又掉回盤子裡。 他困惑的抬頭,當看見何多雅那雙蓄滿了淚水與委屈憤怒的眼眸時,他又嚇了一跳,頓時手足無措了起來。 「何小姐……」他想問她怎麼了。 「我不舒服!」他還沒問出口,她就回答了。「為什麼你約我出來,問的都是小舞的事?我真的就那麼渺小嗎?渺小到讓你看不見?」她的眼淚掉出眼眶,整個人激動得直喘氣。 見到她哭,丁鎮遠學富五車的腦子裡瞬間空白,不知該怎麼辦。 眼空蓄淚淚空垂,暗灑閑拋卻為誰?他空白的腦子裡,慢慢浮現這兩句《紅樓夢》裡林黛玉寫的詩。 莫非……她喜歡的是她老闆?腦子開始轉動後,這是他頭一件意識到的事。 沒有人會高興自己喜歡的人被人在背後辱駡的,他怎會那麼愚鈍? 「何小姐,如果我對你老闆的批評讓你不舒服,那我真的很抱歉。」 他的道歉真的是發自內心,天可明監,但不知道為什麼,何多雅看起來更生氣了,眼淚也因此愈掉愈多。 「我不是因為你批評誰才不舒服,你這個笨蛋!」不顧家教禮數,不管以後他會怎麼想她,她豁出去了!罵他笨蛋都還不是以發洩她心中的委屈! 丁鎮遠坐著,不知要說什麼,連亂動都不敢。 何多雅霍地從座椅上站起。 「你給我站起來!」她大聲命令道。 餐廳裡所有人的目光全望了過來。 他不敢多耽擱半秒的迅速站起身。 隔著餐桌,何多雅傾身,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在他還沒反應過來時,軟潤的紅唇撞上他的,她硬是忍住痛,數了五秒後才放開他。 震驚過度的丁鎮遠雙腳發軟的直接跌坐回座椅裡,現在,他的腦子不只一片空白,而是連空白都不剩了。 他從未被個女孩子這樣強吻過! 「現在你知道我為什麼不舒服了吧?你請客!」無法再多待一秒,何多雅抓起包包後,轉身奔出餐廳。 丁鎮遠坐在那裡,不知發了多久的呆,服務生一連喚了他好幾次,他才回過神來。 男服務生遞給他一張面紙。 「先生,你的嘴唇流血了,這給你擦擦。」男服務生禮貌的放下面紙後,隨即離去。 流血? 他用手背抹了下嘴唇,感覺一陣刺痛,一看,手背上果然多了道血跡。 他的嘴唇都流血了,那她的呢? 一想到這裡,何多雅那觸感柔軟的唇瓣又鮮活了起來,讓他又是一陣失神。 等到他意識到自己在想些什麼,頓時耳根子發燙,羞愧,的抓起賬單,結完賬之後,狼狽的離開餐廳。 「多雅,你的嘴唇怎麼腫了一塊?撞到了嗎?」辛起舞拿著飯盒到員工休息室時,正巧何多雅也在裡頭吃飯。 不過她好像在發呆,手裡拿著筷子,飯盒裡的飯菜連動都沒動。 何多雅回過神來,見是辛起舞,表情有些怪異,態度也彆扭了起來。 「刷牙時不小心撞傷的,沒事。」她說,連忙捧起飯盒。「我吃飽了,你慢慢吃。」 正想抱著飯盒逃走,卻被辛起舞給一把拉住。 「你在說什麼?你的飯盒明明跟我的一樣完整,哪裡有吃飽呀?」她硬拉著她坐下,瞪大眼睛仔細瞧她。「你的臉色好像不太好,剛剛還在發呆。怎麼了?有人欺負你?」她生氣了!多雅是她的好姐妹,誰敢欺負多雅,就等於是欺負她! 欺負她?會欺負她的只有丁鎮遠了,要是小舞知道她昨天對他做了什麼,說不定會反過來認定是她在欺負他! 唉!她沮喪又懊悔的,整個人又縮了起來。 她從未在公眾場合那麼失態過!她居然強吻了他,還笨拙的撞傷了嘴唇,她怎麼會那麼笨!連強吻男人都做不好! 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鎮遠哥一定覺得她是不正經的女人了,一定後悔約她出去了,可能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她了…… 是她自找的,怪不得他,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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