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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范修羅也很好奇他們的合奏,所以不再和老友拌嘴。

  當君莫憂坐在白色的鋼琴前,指法輕快靈活的彈奏鋼琴,李承烈佇立在琴旁,優雅迷人的拉著小提琴,那幕情景看起來就像一幅晝,令人眼光怎麼也捨不得移開。

  李承瀚愈看心中那般決心就愈堅定——這一次我一定要讓承烈得到應得的幸福!

  范修羅則靜靜站在一旁仔細聆聽。

  浪漫的夜就在浪漫的樂聲裡愈沈愈深,一屋的人都沈醉在魅惑人心的旋律中。

  ※

  李承烈通過君莫憂的小提琴考驗已經足足三天,這三天裡君莫憂沒有再要求他陪她出遊,兩個人大部份的時間都待在忘憂小築。

  他本以為她會立即兌現,好好的實行和他的約定,但事實上,三天下來,她都拉著他玩遍忘憂小築中的種種好玩的事,就是獨缺練習發聲和練琴兩項。

  晚餐後李承烈終於忍不住,趁著李承瀚和范修羅都在場可當證人,從容不迫的問道:“你不是答應要讓我捧你,那就立刻開始練習發聲和鋼琴。”他臉上雖掛著溫和的笑意,卻散發出不容拒絕的氣勢。

  “現在?!”君莫憂本想反抗,偏又一不小心想起他一向是個對音樂非常嚴格而執著的“音樂狂”,惹毛他絕對只有自討苦吃的份兒,聰明人自然不好幹這種傻事,她鬼腦筋轉念一想,溫馴的笑道:“好,本姑娘一向信守重諾,我這就上樓去做發聲練習。”

  “乖孩子。”李承烈滿意的摸摸她的頭。

  君莫憂隨後便乖巧至極的飛奔上樓去。

  留下來的李承烈則繼續和李承瀚以及范修羅商討那天在希爾頓飯店遇到娜薇亞的事。

  “娜薇亞那件事你們打算如何處理?”他問。

  “對付那種女人就該以牙還牙。”范修羅磨拳擦掌、躍躍欲試。

  李承翰接著道:“我贊成你的看法,不過我們都有很多事得做,只怕沒有多餘的精力陪那女人耗,所以我不是說過,我找了一對搭檔專門來對付那個女人,現在那對搭檔——”

  “那對搭檔是指我和我老婆嗎?不過很可惜,只有我來而已。”

  一個陌生的聲音在完全不驚動忘憂小篆的警衛系統下,出現在他們三人身後。

  “人來就來,幹嘛怪腔怪調,你以為你還是『變聲期』的少年家不成?”李承烈連頭都沒回就平靜的說。

  那男子走到他身後,兩手搭在椅背上,贊道:“你的耳朵還是那麼靈,我雖然不像希文那個『偏執狂』那麼擅長『變聲』,不過我都已經卯盡全力『變聲』,沒想到還是被你『一耳聽破』了,『神耳承烈』果然不是蓋的,所以我說你實在該加入Kevin

  的陣容,和他一起幹國際刑警才對。”

  他可不是胡亂吹捧,李承烈就是有那種本事,無論別人如何改變聲調,他都能輕易辨別出來,計算機合成的人工聲音在他面前也無所遁形,連像Kevin

  那樣威震八方的國際刑警也曾多次藉由這小子這份奇特的本事,才破了好幾宗有名的跨國大案子,而轟動國際警界哩!

  “你少不要臉了,承烈才不適合幹那種粗暴野蠻的工作,要幹還是和我搞充滿文化氣息的影視音樂界才好,承烈的哥,你說是不是。”范修羅馬上摻一嘴,順便把李承瀚托下水。

  李承瀚一派中立者的姿態,不表示任何意見。

  “大哥所說的秘密戰友就是指敘揚?”李承烈這才注意到事情的重點。

  “應該是說他們夫妻,而且他們夫妻倆也是裝設這屋子『警衛系統』的人。”

  事實上包括說這話的李承瀚在內的三個男人都知道,憑武敘揚的本事,就算那套“警備系統”不是出自他和他的愛妻之手,他還是能不驚動任何警戒裝置,毫髮無傷的闖進來——“紀錄狂”這名號可不是浪得虛名的。

  “你從認識敘揚時就知道他是『狂黨』的一員嗎?”范修羅好奇的問道。

  “不,我和敘揚是以企業家和名作家的身份認識的,至於知道他和他老婆是你們同夥的,則是最近的事。”李承瀚據實以告。

  武敘揚點頭附和。

  “看來這個世界真的很小。”李承烈輕歎一聲,沒想到修羅和敘揚都是大哥的朋友,或許真是緣份吧!

  在場的人對他的話都有同感,人與人之間的緣實在真的很奇妙哪!

  “對了,你的老婆大人怎麼沒和你一齊來?”

  “她回風穀去探望她父親了。”武敘揚用和他那張令人“印象深刻”的臉,完全不相稱的溫柔表情說道:“不過她過幾天就會趕回來和我會合,對付TCM

  那個女人的事交給我們夫妻倆就好,你們儘管忙你們的事。”武敘揚很有責任感的保證。

  “那就交給你了!”另外三個對“紀錄狂”武敘揚他們夫妻這封搭檔的辦事能力都是無條件信任。

  李承烈放鬆心情後,突然聽到樓上有奇怪的動靜,起身道:“你們聊,我去看一下莫憂練得如何。”

  ※

  君莫憂上樓後,找了一卷以前練習發聲時的錄音帶,放進錄音機播放代唱,自個兒則樂得躺在床上休息撒懶,誰會那麼乖的練習發聲啊!呵呵,看我多聰明。

  躺了一會兒,覺得全身都是汗味又黏黏的很難過,於是乎就溜進浴室泡她的花香調香水浴去。

  李承烈在外頭敲了幾下門,不見響應,又喚了幾聲依然沒人搭理他,他試著旋轉門把,真幸運,門沒上鎖,他壞心眼一轉,決定偷襲她,給她來個“人證確鑿”,看她如何脫罪,想用錄音帶蒙混他的耳朵,未免太小看他了。

  誰知門打開後,房裡卻空無一人,只有錄音帶盡忠職守的播放著。

  “莫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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