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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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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薇亞利用愛慕她的TcM年輕總裁的勢力,查到莫憂真正雙親的身份。”這是他的失算,他費盡心血隱瞞的殘酷真相,沒想到千防萬算,獨漏算了娜薇亞這個變量。“莫憂的雙親原來也是古典樂界的人,只是他們一直在日本樂壇,知名度又不是很高,所以在人才輩出的歐美古典樂壇鮮為人知,有一次承烈應邀到日本舉行獨奏會,莫憂的雙親正好負責接待他,那時有人在演奏會現場的一輛車子裝置炸藥,本來是承烈要搭那部車的,後來莫憂的雙親因為有急事要先離開,承烈便好心的讓給他們先搭,沒想到這麼一讓,他們夫婦便代替承烈步上了黃泉路——” “那並不是承烈的錯。”范修羅不禁叫出聲。 “的確不是承烈的錯,不過承烈並不這麼想,畢竟有人因自己而死並不是件好受的事,但事過境遷後,因為『音樂殺手傳說』纏身,承烈也就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想那件憾事,沒想到事隔多年,他竟然在臺北巧遇那對夫妻寄養在臺灣的唯一遺孤進而領養她——” “更沒想到那個孤女會成為承烈心目中最重要的寶貝,眼見事事漸入佳境,才發現莫憂竟是當年當他替死鬼的那對夫妻的獨生女兒,依照承烈的個性,他絕對無法原諒自己,娜薇亞也知道這點,所以才故意跑去告訴承烈這個秘密,可想而知,承烈一定大受打擊,而且自我懲罰的不許自己繼續待在莫憂身邊、繼續愛她,因為他覺得自己沒有那個資格。”范修羅替他接續之後的發展。 李承瀚無奈的苦笑兩聲,“事情如果只是那樣,或許還有機會挽回,但是那女人並不止這麼簡單就放過承烈,她還——” 咯——啦——!大門開啟的聲音打斷他們的對話。 一對陌生男女走進客廳。 “你們是誰?”李承瀚戒備著,大感意外,這房子的警衛系統失靈了嗎?否則怎麼會讓陌生人入侵至客廳都未作響?! 范修羅老神在在的睨了那對一言不發的陌生男女一眼,才用愛理不理的口吻道:“我說艾森、莫憂,你們兩個沒事弄張別人的臉放在自己臉上幹麻?” “你怎麼知道是我們兩個?”君莫憂又驚又喜的呱呱叫,順手撕下“假臉”。 李承烈也撕下“假面子”,說道:“我不是告訴過你,沒有任何喬裝術能夠滿過修羅那雙眼睛的,否則他就不會叫『邪眼修羅』。” 李承瀚畢竟是老薑,很快就重新掌握狀況,回復慣有的冷靜,“是誰幫你們喬裝打扮的?”他好興奮,如果能找到這個高人,他一定高薪聘雇他當他的私人貼身屬下,這麼一來,他就可以時常見到他的寶貝弟弟了。 君莫憂自鳴得意的指向自己,“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囉!” “你?!”李承瀚瞪大雙眼,旋即漾起好看的笑容。“難怪你總是能輕易從家裡逃出來。”他恍然大悟,“既然這樣,怎麼每次到最後還是會被抓回去呢?” “因為我不想老是戴著一張假面孔在街上榥啊,像我這麼美麗迷人的廬山真面目怎麼可以老是藏起來,這樣豈不是太對不起天下萬民了。”瞧她把自己捧得像什麼絕世仙女。 第一個被她那個可愛逗趣的模樣惹笑的是李承烈,另外兩個也隨後“跟笑”。 “你們是什麼意思?!不准笑!”君莫憂嚷嚷歸嚷嚷,心裡卻非常開心,如此輕鬆歡樂的情景她不知在夢裡盼過多少次了,如今終於實現。 在場的三個男人都心知肚明,君莫憂是怕李家和君家的親人擔心才會每次離家一陣子之後就乖乖現身歸隊,否則憑她那易容絕招,李承嵐想抓她回去豈是易事! “這麼看來,關於艾森易容喬裝的部分交給莫憂就行了。”李承瀚繞回正經事上。 “沒問題,我已經和艾森談妥了!”像是怕有人反對一樣,君莫憂搶著聲明自己的“代理權”。 李承烈很配合的點點頭。 君莫憂搖晃手上的小提琴E弦,對李承烈說道:“現在你是不是可以兌現你的承諾了?” 李承烈投給她一個迷人的表情,旋即走向音樂室,挑選了一把出自意大利有名的小提琴製作名匠史特第拉瓦的傳人之手的名琴,那是他十四歲在奧地利舉行小提琴獨奏會時,受到一位名琴收藏家的賞識,特別割愛送給他的。 他調好琴弦,便演奏君莫憂指定的名曲“流浪者之歌”,這是一首最能表現演奏者功力深淺的曲子。 在三雙充滿期盼的目光注視下,他開始彷如天籟般的演奏,精湛純熟又深具個人色彩的演奏方式,立即接獲三位聽眾的心。 誰知就在一夥人聽得如癡如醉時,最細的E弦卻“啪!”的一聲斷了。 李承烈只好中斷演奏,換好新弦再重新開始,不久,E弦又斷了一次,如此重複換了三次弦,才把“流浪者之歌”順利演奏完畢。 當劃下最後一個休止符時,如雷貫耳的掌聲立即爭相響起。 “這樣合格了嗎?”李承烈只在乎君莫憂的反應。 君莫憂情緒激動得只能以點頭代替回答,若不是礙於立場和身份,她早沖過去,狠狠的抱住他了。 承烈的琴聲還是沒變,依然那麼扣人心弦,令人印象深刻,難以忘懷。 李承瀚的眼睛也悄悄染上幾許感動的紅絲。 只有范修羅最正常,注意力集中在和他們不同的地方,一雙眼睛直盯著那些撕掉的琴弦瞧。“一、二、三,還好,才弄斷三根沒有破紀錄。” “什麼意思?”君莫憂和李承瀚都搞不清楚他在說什麼。 “我是說艾森這回弄壞的琴弦沒有破紀錄,大概三個月前,他在風穀演奏給大家聽時,足足弄斷五根琴弦呢!這小子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尤其手指那麼修長好看,真不知那裡來的蠻力,老是弄壞我的樂器,害我損失慘重。”范修羅一雙眼睛誇張的掃向李承烈,從上到下,再從下到上的掃了好幾遍,臉上寫著百思不解的表情。 君莫憂聽不得別人說自己的心上人,又礙於身份不便直截了當的幫腔,只好故做驚訝狀,“沒那麼誇張吧?” 她記得承烈以前雖然也常弄壞小提琴、指揮棒、鋼琴什麼的,但那全是因為他對音樂太狂熱執著的關係,無傷大雅,這小子幹麻故意找碴? 范修羅大不以為然的說:“我才沒誇張,就拿這半年來說,光是被這傢伙弄壞送修或重新購置樂器就高達十次耶!” “你別那麼小器,那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為了不給壞心眼的范修羅有機會再糗她的系列,她馬上挽起李承別的手臂,道:“我們來合奏一曲如何?你拉小提琴我彈鋼琴。”自從承烈“詐死”消失至今已四年了,她終於能夠和他再一次合奏,她的內心真是有說不出的快樂。 “那我們就洗耳恭聽了。”李承瀚率先附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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