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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莫心荷急於知道原因,急切的又問:「你既然把我抓來當人質,我就有權利知 道一切!」

  她那一臉認真的表情,令夏侯鷹心中產生一股異樣的悸動,莫名的、甜甜的, 而且是他從未有過的感覺。

  但是在另一方面,帶著酸味的難言怒火也同時侵蝕著地的理智,顛覆地、心中 那座冰山--

  她那麼在乎何少昂?甚至愛屋及烏的對何培夫也如此關切!?

  夏侯鷹下意識的緊握雙拳,無名的怒火直沖心口,燒得他痛苦難挨。

  怎麼回事?他怎麼會有如此反常的情緒和心境?

  見他不說話,莫心荷更加心急,「你告訴我吧!」她的雙手下意識的握住他的 。

  夏侯鷹眉心微蹙,雙眼閃電似的掃向雙手,不是生氣,而是詫異。

  莫心荷卻尷尬又窘迫的迅速收回自己膽大妄為的一雙小手。老天!她在幹什麼 呀?

  她忐忑不安的縮成一團,不敢面對他,只願地上突然出現一個大洞,好讓她躲 起來。

  原以為夏侯鷹會取笑她,但他沒有,只是面無表情的回答她的問題,「何培夫 殺死我的雙親,害我家破人亡,所以我也要殺了他全家…….」

  「不可能的,我父親不會殺人!」莫心荷激動得駁斥。

  父親!?這詞像一把無情冰刃,狠狠的劃破他的心口。是這樣嗎?她和何少昂 已經好到直喚何培夫那賊人為父親了!

  夏侯鷹恨恨的撂下狠話,「不會?等我抓到何家父子,在他們父子受死前,我 會給他們機會向你坦承自己的深重罪孽!」

  「不准你動我父親和少昂哥哥一根寒毛,否則我不會放過你,風穀也不會輕饒 你的!」莫心荷並不想把風穀牽扯進來,只是一時急慌了,沒了主意才衝口而出。

  「正合我意,我早想和風穀算算總賬了,我倒要看看風谷的代理人如何向紅門 交待!」她對何培夫父子的極力維護,看進他眼裡便不自覺的轉化成足以焚天滅地 的怒火。

  「卑鄙!風谷和紅門素來井水不犯河水,無冤無仇,你休想藉題發揮!」在她 的內心深處,有一個非常頑強的自我,正在聲嘶力竭的告訴她,他不是那種無恥下 流的男人!然而,維護風穀的強烈動機,讓她硬是忽略了內心真正的想法,而毫不 留情的盲目攻擊他。

  「井水不犯河水?」她無情的攻擊,促使他態度更加冷酷強硬。「風穀包庇殺 死我雙親的兇手在先,藏匿紅門的叛徒武敘揚在後,這又該如何解釋?」

  「我……」他已經知道武大哥的事了!?一連串出乎意料的衝擊,震得莫心荷 無言以對,困難的吞了吞口水,才期期艾艾的擠出一句不成調的問話。「你……到 底……想怎樣?」

  「我要血洗風穀!」夏侯鷹再次撂下狠話。

  她是何少昂的未婚妻!這句話像魑魅魍魎似的緊緊糾纏著他,不停地侵蝕他的 理智,助長心火的狂記。

  「呵……哈……哈……」莫心荷突兀的失聲怪笑。「不可能的,你辦不到的… …哈…‥」

  夏侯鷹並未被她的態度影響,繼續以沒有溫度的口吻反擊:「因為外人不可能 找得到風穀真正的所在;就算找到了,如果沒有風穀「真正的主人」允許,任誰也 進不了風穀。所以想血洗風谷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是嗎?」

  「對……」既然他知道,為什麼還顯得這麼自信!?

  夏侯鷹彷佛會讀心術,雲淡風輕的道破她的迷惑,「你覺得很奇怪,我既然知 道風谷的入穀規則,為什麼還這麼自信的揚言血洗風穀?」他壓迫感十足的坐上床 緣,欠身逼近蜷縮在角落的她,聲音像一簇冰石中的火焰,內斂卻危險至極。「外 人是進不了風穀沒錯,但是要血洗風穀並不一定要進入風穀才辦得到。」

  平常,他很少說這麼多話,尤其是對抓來的人質,今夜是二十多年來最大的特 點--是她那雙似是會說話的眼眸讓他變得多話,或者是其它的因素?他自己也理 不出一個頭緒,亦無心正視。

  「什麼意思!?」莫心荷被他故弄玄虛的話攪得心頭大亂。

  她倉皇失措的反應在在刺激著他骨子裡的殘忍--你就這麼在乎你的未婚夫? 夏侯鷹恨恨的吐露深沉的殺氣,「聽說你們風穀有一套「點將錄」和一套「群芳譜 」;「點將錄」專門記載風谷男性成員在外面那個表像世界裡的真正身分;「群芳 譜」則是登錄女性成員,有沒有這回事?。

  「你…‥」莫心荷像遭雷擊,萬分驚愕。他怎麼會知道!?就算在風穀,除了 代理人之外,也鮮少有人知道這個秘密的。莫非這就是執第二勢力牛耳的紅門真正 的實力!?「就……就算你知道……也沒用……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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