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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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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呀!我說駑鈍啊,你就算很久沒有看到我們,太想念我們了,也不要這麼興奮激動嘛!來來來,我們到屋裡去坐上來再聊!」南宮烈表現得非常熱情,直把席儒敦往門裡推。 安凱臣和向以農當然不忘熱情的贊助,一齊親切友善的推著席儒敦。「對嘛!對嘛!都是老朋友了,何必這麼客氣,進去再說嘛!」 「誰——誰和你們客氣——誰又想念你們了——你們這些惡魘黨給我站住,不准踏進我家大門一步——」一副像是活見鬼的可怖表情的席儒敦,「身不由己」的破口大駡。 奈何南宮烈他們三個人「天生樂觀」,一點也「不覺得」人家「不歡迎」他們,還是個個一張興高采烈的笑臉。 「駑鈍啊!我們知道你夠幽默、愛開玩笑,但也別這麼急著表現嘛!免得嚇到不清楚故事真相的湘兒啊!」不用說,南宮烈的眼中百分之一千是惡作劇的光彩。「湘兒,你也快進來吧!」 「哦?呃!啊!」之所以會用奇特的語法回答,是因為她的小嘴因眼前突發的狀況而過度吃驚,一時無法緊閉之故。 不過,不知道為什麼,見到這麼一幕幕意外的「奇景」之後,她低落的心情居然迅速好轉,取而代之的,是充滿莫名的期待和興奮的心呢! 自從南宮烈他們三個「惡魔党」踏進席家客廳之後,整個客廳就沒有絲毫冷場,一向嚴肅不苟言笑的席儒敦被他們三個人捉弄得七竅生煙,表情「生動」極了。 「各位,請喝茶!」席儒敦的妻子瑪麗笑容可掬的端上飲品。 「小姐,你真是親切!」南宮烈一副感激不盡的嚴肅表情,湊到瑪麗的面前,執起她的雙手,煞有介事的說:「為了感謝你的善良親切,我必須給你一個忠告!」 「瑪麗,不要聽那個騙子胡說,那臭小子天生一肚子壞水——唔——」 席儒敦的話還沒能來得及說完,就被早制住他的安凱臣和向以農給強迫「消音」啦! 「可愛的駑鈍,才幾年不見,你怎麼變得像個廣播電臺了呢!」向以農一臉誇張的不可思議。 「就是說啊!你一向不是都秉持著『沉默是美德」的原則嗎?這是多麼偉大的情操啊!你應該繼續保持下去才是,對吧!」安凱臣笑得好像可愛善良的天使哩! 可憐的是「有口難言」的席儒敦,大嘴被「查封」,又被制住無法動彈的他,只能臉色慘白的瞪著他們,一邊還得照應親愛的老婆那方面的情況—— 只見南宮烈正在發揮他那與生俱來的說服術,對他那可愛的嬌妻說道:「小姐,趁現在還來得及,快和那個駑鈍離婚吧!別那麼想不開,你是這麼漂亮迷人,怎麼可以就這樣默默的葬送在那個駑鈍手上呢?那豈不是太可惜了,你說是吧!」 她倒是挺合作的笑道:「聽你這麼一說,好像很有道理,我是該好好的考慮一番才是!」 「就是說嘛!」南宮烈只差沒舉雙手贊成。 「你們這些大壞蛋!瑪麗,你可別聽他們的,這些人全是些黑心肝的惡魔,存心整死我的!」好不容易掙脫鉗制,不!該說是安凱臣和向以農好心的放他一馬比較恰當,立刻飛奔到愛妻身邊,緊張兮兮的緊抱住她。「他們從學生時代就壞透了,你可別上當啊!」 沒想到瑪麗卻失聲而笑。「我也覺得很奇怪?!你從學生時代就被他們整得慘兮兮,怎麼到現在還對他們的捉弄沒轍啊!」 「就是嘛!所以我說你是駑鈍,你還死不承認。」南宮烈一副理所當然的口吻。 安凱臣和向以農還不忘加強他的「認知」。「我們早告訴過你,做人要認清本分、要勇於面對現實,才能知足常樂嘛!是吧!駑鈍。」 說著說著,一夥人全笑開了。 只有席儒敦不高興。 「瑪麗,我被他們欺負,你不但不幫我,還幫著他們嘲弄我?!」 瑪麗一點兒也沒把丈夫的不滿抗議放在心上。「儒敦啊!你就別再孩子氣了,大家都是老朋友了,難得見面,應該高興才是啊!」 「就是說嘛!還是瑪麗明理。」三個愛捉弄人的大男人不忘幫腔。 「誰和這群惡魔党是好朋友了?!又不是三生不幸!」明知道自己愈是這樣,「東邦」那群壞小子愈會想捉弄他,偏偏他就是學不乖,他們真是他命中的剋星啊!他從學生時代就對這點有很深刻的認知。唉!誰教他鬥不過他們! 唯一值得慶倖的是,「東邦惡魔党」這會兒只來了三個,而不是六個全數到齊,否則他的下場鐵定更加淒慘。 始終在一旁當「觀眾」的席湘兒,終於耐不住心中的好奇與興奮脫口問道:「你們都認識?!」 南宮烈旋即給她一個滿意而完整的答案。「是啊!學生時代的老朋友了,瑪麗是那時的中國留學生聯誼會副會長,而駑鈍是會長,他們那時就是公認的一對了!」 「是儒敦,不是駑鈍!」席儒敦一臉兇神惡煞的大聲更正。 奈何南宮烈就是「不受教」。「唉,你又何必如此執著呢!反正名字只是用來溝通交談的工具嘛,只要聽得懂,能順利傳達就好,是吧!駑鈍。」 嘿!又是一張氣定神閑的笑臉。 「是儒敦!」席儒敦偏就學不乖。 哈——! 出乎意料的爆笑聲是來自席湘兒。經過了這次「邂逅」,她對優秀哥哥的心結、自卑感似乎頓時去掉了一大半——她一直認定為優秀分子的哥哥,和小烈他們在一起時,居然顯得如此平凡可親,連同屬優秀分子的大嫂也變得如此平場近人。 「怎麼啦,湘兒,淑女是不可以隨便亂笑的哦!否則會被當成在「起笑」哩!」從她的表現,南宮烈知道她心裡的心結已逐漸解開了,不忘向她眨眨眼。 至此,席湘兒更加確信,小烈一定早就知道她對哥哥的自卑情結了,所以才會提議到席家來的。 「人家才沒有呢!只是看見哥哥那副糗樣,忍不住就想笑嘛!」這種話如果是在以前,打死她也脫不出口,現在因為小烈的關係,她居然能像喝水般自然的脫口而出。 「湘兒?!」席儒敦更是詫異極了,他那個一向畏畏縮縮的妹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開朗,也敢取笑他、消遣他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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