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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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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回答,靜靜地,只任由他溫暖的手指撫觸過她的肌膚。 墓室內驟然安靜下來,氣氛有些詭異。 過了片刻,他才悶悶地說:「擦好了,我去幫你找衣服,你先披上這些,別著了涼。」他將她解下的衣服重新披裹在她的身上,輕手輕腳,生怕碰到她的身體,然後低垂著頭快步走到里間,找到個箱子,胡亂從裡面拿出兩件衣服又跑出來低著頭遞給她。 「這是夏裝。」她歎道,「好歹你也畫了那麼多的美人圖,連什麼季節穿什麼衣服都分不清嗎?」 「啊,我沒留意,抱歉抱歉。」他忙想將衣服抽回,被她一把拽住,「算了,我先穿這件吧。」 「不行不行,萬一把你給凍壞了可不行!」他抽得更急切用力,結果力氣一大,雪紡紗衣被他撕開了一條大口子。 「啊呀。」他再驚呼一聲,滿面通紅地站在那裡,羞愧不已。 言蘿愣愣地看著那件破衣,仰起臉凝視著他滿是紅暈的俊容,歎了口氣,「你啊,不知道是故意犯壞還是真的很笨。」 「我……」他訥訥地想解釋,她倏然伸出雪白的手臂,一把勾住他的脖頸將他向下一拉,緊接著他的眼前就是一張她放大了的臉,而他的嘴唇也仿佛貼上什麼冰涼的嘴唇,柔軟又香甜。 他先是怔在那裡,手足無措地不知該做何反應,但是隨後他身體內的本能仿佛被喚醒了一樣,反手抱住她的身體將她壓倒在石榻上,那個倉卒又清涼的吻立刻變成一股難以抵禦的狂風,席捲了兩人的身體和神智。 這實在是來得太過迅速和突然,讓他們彼此都沒有準備,喘息著,低吟著,撫摸著,糾纏著,仿佛他們等待這一刻已經等了很久似的。 但是他們都很青嫩,所以當她的身體如花朵一樣為他綻放的時候,他表現得比她更加緊張害怕,好像所有的疼痛都是他在承擔,甚至顧不及品味任何的歡愉和快樂。 「一洲,你是個壞人。」她嚶嚀著在他耳邊低語,檀口輕輕咬住他的耳垂,還故意咬出個小巧的牙印。 「我……是我不好。」他迷亂又茫然地接受她的「指責」,「可我,真的喜歡你。」 這樣坦白的情話讓她又露出一絲難得的笑容,緊接著又逼問道:「喜歡我什麼?喜歡我打你?」 「不知道,唔,就是喜歡你,沒有道理的喜歡你,看到你我就會開心,離開你我就會難過,就好像……」 他的話只說了一半,就消失在她柔細的脖頸周圍。 她將他的唇推開,繼續追問:「就好像什麼?」 他再喘了口氣,「好像我就是為你而活,為你才千里迢迢從中原來到西嶽,為你,只是為了你。」 她的心在一點點盛開,語氣裡帶著點惡毒的味道威脅他,「既然說是為了我,以後就不許再隨便畫別的女孩子,否則……」 「我知道,只畫你,這一輩子隻畫你一個人。」他答應得非常痛快,似乎不是因為她的威脅才作出這樣的決定,而是從一開始他就作好了這樣的打算。 「騙子官一洲。」她嘀咕地隱約覺得自己又上了他的當,本以為占了上風,其實卻被他「壓在下面」。 但是,這種全身通體舒暢的感覺,卻是以前在江湖上殺人,或是在皇宮內做公主時都不曾有過的,是她墮落了嗎?還是這個官一洲真的是她命定情人? 歡悅一波接著一波席捲而來,不僅溫暖了整間古墓,還溫暖了她的心。 沒想到做這種事會比練武還要累,她迷迷糊糊地醒過來,身上已經蓋上了厚厚的被子,還有他的外衫也蓋在被子上,但他並不在她的身邊。 本以為他是在別的房間,畢竟這座古墓的房間不少,但是等了好半天也聽不到半點聲息,等到她披衣起來查看,竟然找不到他的半點蹤影。 她在原地愣了片刻,腦海中閃過的是幾個人們口中傳說的字眼:薄情,寡性,一夕風流,露水夫妻。 陡然間,心又亂了。 他去哪裡了?難道他把自己丟下跑掉了,但他不該是這種人的,他不會是這種人。 她有點慌亂地開始檢查他的東西是否還在,那個他一直背在身邊的竹木畫箱就躺在大門口,看到箱子她的心緒才微微平復了些。 只是等了好半天還是不見他回來,她只得自己找來衣裳穿好,此時肚子也有些餓了,但古墓內什麼吃的都沒有。 大概是昨夜太過激情,後背上的傷口進裂了,又開始一陣陣抽痛。 她找出藥膏卻怎麼都沒辦法擦到,於是賭氣將藥膏狠狠地丟出去,說不出是哪裡來的一陣憤怒和委屈湧上心頭,鼻子和眼睛都在發酸。 「這個騙子!」她恨聲罵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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