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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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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門口痛駡一陣之後,裡面毫無回應,最終,鳳星桐只好怒氣衝衝地走了。 就在兩扇緊閉的大門口,九歌和鸞鏡坐在一張石桌旁,悠閒地喝著茶。 聽著外面的喊叫聲消失了,她才招手喚來一個太監,「二皇子走了嗎?」 「剛剛走了。」 「呼,沒想到二哥的脾氣這麼暴躁,這麼沉不住氣。」 鸞鏡搖著手中的一柄摺扇笑道:「他一直心心念念想著當太子,怎麼也想不到皇上會選你做皇太女,當然要勃然大怒了。」 「看來以後和二哥有得鬧了。」她凝眉尋思,「下一步怎麼辦?只要我一走出門,那些朝中老臣鐵定要圍著我嘮嘮叨叨個沒完。」 「事情總會有過程,你想擔下這副擔子,就必然要經過這些艱難。」他用摺扇打了她的手背一下,「等你真的做了女皇,看誰還敢不服你?現在你缺的是可以服眾人心的威嚴,以後走路可不能再蹦蹦跳跳,說話做事也不能太任性而為了。」 「當女皇就要改變自己的性格嗎?那我可有些後悔了。」她撇撇嘴,「要不然等我當了女皇之後,我禪位給你,如何?」 他笑道:「又胡說八道,這皇位是說讓就能讓的?」 「只讓給你,其他人我不會讓。」 鸞鏡拍拍她的臉,「連我也是不能讓的,因為你才是未來的鳳朝之主。你要牢記這一點,你的皇權,絕不容許任何人動搖。」 「你要去哪兒?」九歌見他站起身要走的樣子。 「你不見人,我總是要見人的啊。戶宮那邊還有一大堆事等著去處理,難道就丟著不管了?你還怕外面的人找不到攻擊你的把柄嗎?」 鸞鏡笑著走出公主府。外面卻沒有他們所想的那麼「熱鬧」,畢竟所有的臣子皇子應該都還集中在鳳棲殿外。 他即將跨上馬背之際,從旁走來一名太監躬身享告,「王爺,我家主人請您那邊說話。」 「你家主人?」鸞鏡看他一眼,一時間看不出是哪個宮的。「你家主人是哪位?」 「王爺過去就知道了。」那太監很是守口如瓶。 鸞鏡想了想,便跟著他走過去。在公主府側牆的一角,一輛馬車停在那裡,馬車四周空空蕩蕩,此處向來僻靜,鮮少人跡。 看到馬車之後,他立刻明白了是誰。「太子妃,有事傳召在下嗎?」他對著馬車拱手而道。 「不敢說傳召,王爺現在是當朝紅人,掌管戶宮,還是公主……哦不,是皇太女身邊的第一謀臣,我這個小小未亡人,怎麼敢說傳召?只是要見王爺現在實在是太難了。 「有事?」他淡淡地問。 「有。」雲初濃打開車門,直勾勾地盯著他,那目光幽冷得仿佛是從很深的寒潭泛出的波光。「王爺請走近些。」 鸞鏡依言走到車門前,仰著臉看著端坐在車內的她。 她的臉色很難看,沉聲問道:「她當皇太女,是你的主意嗎?」 「是陛下的意思。你該知道,這種大事,我怎麼可能左右得了陛下。」 「但是你樂見其成。」雲初濃哼了一聲,「這下子,你算是攀到了更高的枝頭,而我,就沒有任何的利用價值了吧?」 「何必把自己說得這樣不堪?你還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妃,雖然太子已故,但是你在宮中的地位不會變。」 「太子妃?」她慘笑道:「太子已經死了,還要我這個太子妃做什麼?」她的眸光陡然犀利起來,「鏡,我告訴你,我自小有個脾氣,就是不喜歡別人欺辱我。」 他眨了眨眼,「太子妃的意思是,我欺辱到您了?」 「你以言詞舉止挑逗,陷害我走上背叛丈夫的不貞之路,最後,又將我丟於身後,這種羞辱我是絕對不能忍氣吞聲的。 鸞鏡張張嘴,剛要說話,忽然覺得胸口一疼,低下頭,只見一隻纖纖王手握住一柄短刀,紮進了他的身體裡。 他有些怔愣,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再抬起頭,卻看到雲初濃蒼白的臉色和滿眼的淚水。 「是你逼我的。」她從牙縫中咬出這幾個字。 車門倏然關上。鸞鏡倒退了幾步,扶著牆邊穩住身子。 馬車在頃刻間疾馳而去,他怔了一會兒,然後扶著牆,忍痛一步步挪著腳步到公主府的正門。 門口的守衛見狀驚呼,「王爺!您怎麼了?」 他勉強的微微一笑,頭冒冷汗,臉色蒼白得不像話。「受了點小傷,沒什麼,麻煩幫我找個太醫來。」 守衛手忙腳亂地扶住他,連聲向府內喊叫要人來幫忙。 鸞鏡只覺得四周一片模糊,連聲音都斷斷續續地,聽不清楚了。 這時候,從大門內沖出一道紅色的人影,撲到他面前,將他的身子緊緊扶住,然後喊叫著什麼。 他鼎張著嘴,卻發不出一絲聲音,忽地眼前一黑,倒在了九歌的懷裡。 鳳朝朝堂之上。 鳳皇終於上朝了,但關於立九歌為王位繼承人的事,他依然隻字不提,即使有人提及,他也只是擺擺手,不願意多談。他今日上朝是為了一封來自邊關緊急軍情的信。 他將書信展示給群臣看,大聲道:「大氏國欺人太甚!明明已經簽訂協議,前日卻還侵犯我鳳朝邊關。」 眾臣臉色大變,「大氏國又來騷擾進犯了?」 鳳皇將信丟下,急怒使得他不停地咳瞰,「哪位、哪位將軍可以帶軍迎敵?」 朝堂上紛紛擾擾,但就是沒有人出來接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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