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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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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偷情,是一種無可救藥的毒藥,讓人可以從裡到外都化作腐朽,然後重生。 賀非命就是中了這種毒藥的人。而與令狐笑那一次被×藥所迷導致的偷情,讓她在聖櫻宮中整整閉門想了三天。 三天中,想的多是她與令狐笑過往交鋒的種種,當然還有那一次不受控制的瘋狂。她越想越覺得可怕,難道真的是當一個女人把自己的身體交付出去之後,心也隨著被強行交出去了嗎? 回宮的那天,聖皇曾經急切地追問她事情辦得如何,她居然非常冷靜地回答,「沒有得手。」 她沒有表露出應該有的驚慌不安,或是羞憤愧疚。身為皇妃,背叛了自己的丈夫,與別的男人有一夕之歡,若是在民間,她和令狐笑大概會被打上「姦夫×婦」的惡名遭捆綁起來,丟進河裡浸死。 但是……還好無人知。 三天內她沒有出門,令狐笑也沒有現身。朝廷上一如既往的平靜,他還是照常上朝、下朝、隨王議事,好像那天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她不由得漸漸有些惱恨,惱恨自己不明白那天他到底為什麼會放走宇文柔,強留下自己? 如果只是為了發洩藥力,在宇文柔那裡他得到的反抗會更少,日後只要娶了宇文柔也會少掉很多麻煩。 但是他強佔了自己,這意味著他在挑戰王權,王的威嚴。一旦她拚死喊破,他的丞相身分就算再怎麼威名赫赫,也難逃問罪之險。 他到底在想什麼?! 裝了三天的病,第四天卻不得不出來見人,因為那一天是聖皇的生辰,所有嬪妃、貴族都必須出席。而她心中最想見到的人,並不是自己的丈夫,竟是那個侵犯了她清白的身子,攪亂了她心緒的令狐笑。 這樣的想法明明是一種罪孽,為何她的心中卻都是喜悅?難解。 特意叫宮女為她化了一個美麗的新妝,換上華服,身為聖皇的新寵櫻妃,她的出現堪稱驚豔。 一群認識或不認識的宮中嬪妃,貴族少女都紛紛過來拜見,和她搭訕,她溫文爾雅地應對,視線卻在悄悄地尋找那個人的身影。 原來他早已到了,只是被朝臣們簇擁著,如眾星拱月一般,遠遠地站在一棵楓樹下。 或許是心有靈犀?她看向他的時候,他的目光也正掃向這邊。她沒有躲開,對著他微微一笑,然後才轉身背對著他的目光。 三天不見,也不知道他的心裡在想什麼?若是他還用那種冷冰冰的眼神瞥她,她怕自己會鬱悶得吐血。 「愛妃,怎麼站得那麼遠?」聖皇在叫她,「來朕的身邊坐。」 她走到他的身邊,翩然而坐,一抬眼,看到令狐笑也正在自己的左手邊入席。 「今日陛下的壽宴上沒有娘娘烹製的櫻桃茶了嗎?」他悠然開口的第一句話,讓聖皇和賀非命聽了都是一震。 「哈哈,卿那麼喜歡喝櫻桃茶,早知道就要愛妃親手烹製一壺,只可惜今天的確沒有準備。」 令狐笑笑得幽沉,「櫻桃茶固然美味,但是如果用雨水烹製就更甘甜了。娘娘說是嗎?」 她泰然接招,「茶香不香,也要看品茶的人會不會品,丞相大人是品茶高手,只可惜本宮沒有更好的茶奉給大人。」 「那日在聖心別苑,娘娘送給微臣的茶,已經足以叫微臣回味終生了。」他眸中的那簇幽火讓聖皇疑惑地看了兩人一眼。 「既然今日無茶,愛妃就替朕給丞相大人斟一杯酒吧。」聖慕齡親自把桌上的酒壺遞給賀非命。 她拿著酒壺走到令狐笑的面前,身體順勢擋住了聖皇的視線,彼此的眼光只有彼此才能看得見。 「丞相大人為國事操勞多年,辛苦了。」 她斟酒,令狐笑點點頭,「不敢有勞娘娘。」他將酒杯端在眼前,低聲說道:「看來娘娘這三天過得不錯,襟袖無啼痕,面容無傷情。」 聽他用那一天的詩來諷刺,她淡淡笑道:「托丞相大人的福,一切安好。」 然後就再也沒有多餘的話,她又退回自己的位置,繼續扮好她這個櫻妃娘娘的角色。垂首斂目,不想讓聖皇看出他們之間更多的曖昧。 「陛下不宜喝太多的酒,還是早點休息為好。明日起微臣離京,大小事情要由陛下費心,若是精神不濟可就不好了。」 令狐笑的話又讓她不得不驚。他要離開皇城?去哪裡? 此時又聽到聖皇很不滿地說:「朕還沒有准你的奏請。聖河氾濫之事早就由蘇青和負責,你跑去做什麼?」 「微臣曾經說過,只會紙上談兵是沒有用的。陛下重用蘇青和,雖然有意提拔新人,但是他現在力有不及,眼看河水氾濫,淹沒下游,甚至威脅玉陽的農田,臣必須親自去看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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