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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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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姑娘是天雀人?」他詢問著,「必定家學淵源吧?可以在我國這個危難時刻臨危受命,為大家治病,我代全國百姓向姑娘致謝。」 「不敢當。」宋初顏看著歐陽雨軒時也面露驚訝之色,她怎麼也想不到拓跋雷這樣魁梧如山,棱角分明的人會有如歐陽雨軒這樣俊逸靈動,爾雅優美得猶如仙人一般的親兄弟。 「二太子的母親必然是絕世佳麗了。」她由衷地想像,讚歎。 歐陽雨軒挑挑眉毛,一笑道:「多謝姑娘的誇讚,在下代母妃先謝過了。不過天雀女子的風範的確不是東遼女子所能比的。」他含笑低頭看了一眼在臂彎中的趙蝶衣,「在下所見的天雀女子,個個都是讓人為之讚歎的一幅美景。」 趙蝶衣知道他是在為了剛才州台說的話而安撫自己,明知是安撫,卻還是很受用,笑了笑,靠在他的肩膀上,低聲道:「便宜你了,我不會追究那傢伙的胡言亂語。」 「多謝老婆大人寬宏大量。」 看著他們兩人的打情罵俏,宋初顏有瞬間的神智游離。 「喂,你喜歡那只大熊嗎?」冷不防有只小手在她的眼前晃來晃去。 宋初顏並不認得趙蝶衣,只覺得這女孩子長得很美,眉宇間有股野氣,卻又好像出身高貴,實在是謎一樣的感覺。 「我叫趙蝶衣。」她大剌剌地自我介紹。 宋初顏心中一動,這才想起來前不久在天雀國早已傳遍的消息──野公主趙蝶衣與東遼太子聯姻。 當時她甚至沒有搞清楚東遼有幾個太子,現在恍然想起才明白,原來眼前這一對就是如今在天雀被傳揚成傳奇故事的那一對情人。 「公主殿下。」她屈膝要按禮節行禮,畢竟她是天雀人,也算是趙蝶衣的子民。 趙蝶衣急忙將她拉住,「別別,可不要這麼客氣,出了宮,我們之間不是臣子相稱,更何況,還有雨軒的大哥在這裡……」 趙蝶衣瞥了一眼拓跋雷,「我可更不敢受你這份禮了。」 「為何?」宋初顏不解地抬起臉,看到她一臉的詭異曖昧,再回頭去看拓跋雷,他正在和歐陽雨軒認真地商談著什麼。有什麼不對嗎? 「那只大熊,是人見了都要逃跑,為何你不怕?」趙蝶衣又問了一遍。 宋初顏怔了好一會兒才明白她是在說拓跋雷,忍俊不禁,「你這樣說他?」 「當面自然不敢。」趙蝶衣哼哼兩聲,「你真的不怕他?」 「我為何要怕?」她笑著反問,「第一次見面時他就是來救我的,我對他感激涕零還來不及,怎麼會怕他?」 「但是他長成那個樣子……嗯,剃了鬍子還好點,長上鬍子的時候我都不願意多看他一眼。你見過他吃飯的樣子嗎?簡直像還沒開化的野人……」趙蝶衣突然頓住,想起別人也叫她「野公主」,似乎提到「野」字的時候有點氣短。 宋初顏怎麼也想不到公主會是她這個樣子,微笑著看著她,聽她繼續說下去。 「反正,我勸你啊離他遠一點才好,你這樣品貌雙全的女孩子,應該嫁個溫文俊雅,才華橫溢的丈夫才對。」 「不是所有女人都能像公主您這樣幸福的。」宋初顏悠然開口,雖然是讚頌,但是眼中卻有淡淡的愁苦之色,「公主殿下如果知道我的出身,就會明白對於我來說,人世間的所有事情都是不能奢望的。」 「你的出身?很差嗎?」趙蝶衣不解地打量著她。看她的風度氣質和學識,絕不可能是普通人家。 「不是公主想像的那種『差』。」她咬著唇,不知該怎樣解釋,「以我的身世,現在是無權和公主說話的。」 「為什麼?」趙蝶衣被勾起更大的興趣。 「請公主不要強我所難。」她後退一步,「抱歉,我要進屋去看看病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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