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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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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是兩國矛盾的根源之一。而我每次要和你談,你卻不肯耐心聽。」蕭遙認真地說:「我一直覺得,這件事如果不是你故意挑釁,就是有人從中挑撥,因為我的的確確派人去調查過,沒有任何線索可以證明海上的搶劫之事是北陵的赤多人幹的。再說,赤多人最強的是騎兵,最擅長的戰役是平原戰,怎麼有膽子和外番小國的水軍對打?」 東野鴻沉默不語,雖然被她的說法說動,但在表情和言辭上他絕不允許自己落入下風。他忽然將話題一轉,「既然你如此高瞻遠矚,又怎麼會在戰場上讓本國的刺客重創呢?那個要殺你的人是誰,你已經知道了吧?」 蕭遙歎了口氣,「這件事,我不想談。」 「不談也罷,我不強迫你。我這東野皇宮可看的東西不多,你想去哪裡逛逛,我可以帶你去,或者我們可以上未了山。」 「謝了,我想我還是待在這裡,你比較放心。」她嘲諷的回話後,眼神望著窗外。 這一刻,東野鴻忽然有種錯覺,彷佛她是被困在籠中的金絲雀,無法振翅飛行……他心疼的一把擁她入懷。 蕭遙嚇了一跳,掙扎著說:「你幹什麼?」 「經常會覺得很寂寞吧?」他在她的耳邊輕聲道:「從小到大是個不受關注的人,只想安安靜靜地生活,轉眼間卻被推到山峰的頂端,再環顧四周時,天地之間只剩下孤獨一人。」 「你是在問我,還是在感慨你自己?」她被他的話打動,忘了掙扎,腦海想起他抄錄的那闋詞,口中念出,「莫笑狂人,虛名休。縱龍潛入海,風禦輕舟。」他竟與她一同背誦出後半闋,「世上千般事,抵不過,浮雲過眼,散與收。恨天地孤獨,一人耳,無雙無儔。」 話落,兩人同時長出一口氣。 「你我同病相憐,何不互相慰藉?」 他溫柔的聲音如魔音般蠱惑她的心。 太監的聲音卻在此時於殿外響起,「陛下,太后問您何時過去?」 東野鴻歎了口氣。「看來要做一個多情人之前,得先要做好孝子。」他依依不捨地放開她,對外喊了聲,「朕這就過去。」然後又對她說:「等我回來,一起用晚膳,還有很多關於你的故事,很想和你聊聊。」 她眨了一下美麗的眼眸,像是有話要說,一時間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乖乖地等我,我的女皇陛下。」他優雅地在她鬢邊落下一吻,然後離開了玉龍殿。 進了太后寢宮,東野鴻本以為太后叫他來又是例行的母子問候,卻見她一臉凝重的神情。「皇上,凝兒到底怎麼了?母后聽說她受了傷,病得快死了?」 「這件事朕自會處理妥當。」 「若救不了她,就不必救了。」 「母后說什麼?」東野鴻頗為吃驚。 太后沉著臉。「行了,別幫著你父皇瞞我了,母后知道那丫頭的真實身世,連她會用風這件事,宮裡宮外好多人都知道。」 他心頭一緊,垂下眼瞼,「母后,凝兒身世可憐,即使不能給她一個真正的名份,但起碼不該在她生命垂危之際袖手旁觀。」 太后怒道:「皇上,母后這是為了你好!她的身世如果被揭露出來,不僅皇家威嚴掃地,就連你這個皇位也平空多出一個競爭者。」 東野鴻聽了只是淡淡一笑。「母后的理由太牽強,她的存在怎麼可能動搖我的皇位?母后擔心的,大概是怕她知道親生母親被母后強行趕出皇宮,對你懷恨在心吧?」 太后氣得站了起來。「這是和母后說話該有的口氣嗎?說到這裡,我倒是還有一件事要問,聽說皇上在玉龍殿裡藏了一個身份不明,還戴著面具的女人,她是什麼人?」 東野鴻蹙了蹙眉心,「在母后耳邊嚼舌根的人還真多。聽母后的口氣,似乎是把她想成妖魔鬼怪了。」 「皇上想要什麼樣的女人任由挑選,何必找一個古怪的女人?她叫什麼?到底是哪裡人?母后要見見。」 沉吟片刻,他呵呵笑道:「現在還不是時候,因為朕還不知道該怎樣把她介紹給母后,還是請母后等等看吧。」 「皇上!」太后不滿地皺起眉,「你最近總是做些奇怪的事,說些奇怪的話,你可知這一次水無涯和凝兒的聯姻,有多少人等著看你的笑話?倘若西涼不送定秦劍來……你小心成為周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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