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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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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疑了許久,侍雪才緩緩說道:「公子……是無人能比的。」 「那只是你一廂情願的想法。」他的嘴角掛著一絲難解的情緒,「你覺得會有女人願意嫁給永遠只是冷冰冰的丈夫嗎?」 「若她的確愛他……又何妨呢?」她小聲地回答。今天她的話似乎已經僭越了一個侍女與主人的界限。 雪染的目光幽幽地投注在她身上,「你以為,會有人愛我嗎?」 「是的,公子。」我就愛你呀!她在心中大聲回應,但回答公子的聲音更輕了,眼睛甚至都不敢拾起。 「但是,我卻不信呢。」他低喃的聲音裡盡是說不出的蕭瑟和孤獨。 聽公子這麼一說,侍雪的心揪痛了下。 雪染突然伸出手,將車簾拉開一條縫,刹那問他的瞳孔收縮,精銳的寒光一閃而過。 「怎麼了?」侍雪在後面感覺到他的氣息不對,是一種不同於尋常的殺氣,全身都好像緊繃起來。 「別出來。」他陡然從車內躍出,似離弦之箭快得驚人。 他們早已離開薛家大院,馬車信步地行走在清水河畔,因為開始入冬,河邊的桃花樹都已凋謝,甚至連花瓣的影子都無處尋覓,天地間只有枯藤殘葉,看上去一片飄零。 雪染立於這一片孤寂的景色裡,四周靜悄悄地,竟連風聲都已靜止。 「要我出手,還是你們要自己尋死?」他咬字很輕,卻清晰地傳遍四方。 從河堤下、樹林中,赫然出現十幾條人影。 全都是詭異的黑衣打扮,手上握著雙刀,看來不是普通的匪徒。 「你們與我有仇?」雪染冷冽的目光自所有人的臉上梭巡過去。 「盟主有令,請雪城主到羅刹盟走一趟。」其中一個黑衣人開口。 「羅刹盟?」他對這個名字並不熟悉。 身後,侍雪的聲音從車內飄出,「羅刹盟是近五年來,武林中迅速崛起的詭異幫派,盟主黑羅刹據說從未以真面目示人,擅使暗夜流星刀法,而且,至今未曾敗過。」 「我不認識他。」雪染提高了聲音,冷硬地回絕。 什麼黑羅刹、羅刹盟、暗夜流星刀法,與他有什麼關係? 剛才說話的那人又道:「我們盟主有令,務必請雪城主到盟中去一趟,是有關武十七魔杖之事,盟主有話要提醒雪城主。」 「哼。」雪染揚起眉梢,「他算什麼東西?也配來提醒我嗎?」 雖被面具擋住了臉,但可以看出那些人的眼睛個個充滿了憤怒。 「雪城主真的不肯賞臉嗎?」那人又逼問了一句。 他淡淡地說:「你們不是我的對手。」 那帶頭的倒是硬骨頭,朗聲道:「雪城主的雪隱劍法,我們單打獨鬥當然是打不過,但如果雪城主見識過我們的羅刹陣,只怕也未必能輕易走得出去。」 帶頭的人一使眼色,十幾個黑衣人立即將他團團圍住。 這是一個古怪的陣法,敵人圈出的陣式近似某種圖騰,緊接著,那十幾個人飛快地奔跑,將他深困在其中。 雪染鄙夷地看著周圍晃動的人影。這就是讓他們驕傲的羅刹陣?這種不自量力的陣法漏洞百出,何需他多費三分力氣? 雙手一擺,陰寒的劍風從十指透出,刹那間就刺中十幾人中的三、四人,只見那幾人悶哼一聲,紛紛倒退,陣法立刻大亂。 他身形躍起,如沖天飛花,清靈中自有冷豔,同時十指如風,再度強攻向東側的五人。 那幾人在他淩厲的攻勢下節節敗退,眼看就要敗倒。 猛然間,有人在旁邊大喊,「住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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