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湛露 > 霸爺賣妻 | 上頁 下頁 |
| 三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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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出征,她這個妻子只能留守後方。前方的情況到底是怎樣她不知道,又礙于他們仙蘭規矩中那該死的什麼「女人上戰場要倒媚」,而不得不安安分分地在南圓羽香等候消息。 她從達齊那裡聽說所有的戰報都會先送到古隆長老那裡,便在第二日清晨就去了古隆長老的家。 她知道古隆長老很不喜歡她,更不贊成這樁婚姻,但是現在這個時候,她也顧不得人家會擺什麼臉色給自己看,只想儘快知道最新的戰報。 古隆長老聽說她來,根本不願見她,派人傳出來的話就是—— 「一個女人管什麼打仗的事?回去好好等著丈夫回來,不要壞了規矩。」 杜雅潔聽到這幾句冷冰冰的話,逕自推開傳話的人闖了進去。她來時就想好了,先禮後兵,不管古隆長老說什麼,她該尊重的會尊重,但該堅持的也要堅持。 「誰許你進來的?」古隆憤怒地瞪著她,伸手一指,對身邊人說道:「這裡是何等神聖重要的地方,把她轟出去!」 「你不能轟我。」她一字一頓,極為鄭重其事,她雖然身材嬌小,但氣勢奪人。「我既然已經做了你們的哈達尼,就要幫助哈格桑處理好草原上的一切事宜。在昊月,這是皇后應盡的職責。在仙蘭,不管你們怎麼輕視女人,但女人依然是一個家中最不可或缺的重要成員,更何況我現在只是要知道我丈夫的生死安危,這有什麼不可以嗎?」 她一眼看到桌上放著一張簇新的羊皮紙,這紙只有仙蘭人才用。以前她在歐陽靖的屋中見過,問他這紙是做什麼用的,他說只有在情況緊急時,才會草來書寫情報。 此刻見到,她也不管古隆長老同不同意,伸手就將紙抽了過來。 但那紙上密密麻麻的都是仙蘭文字,就如同歐陽靖看不懂昊月文字一樣,她其實也看不懂仙蘭的文字。但她集中注意力去看那上面的字,恨不得將紙看穿。 古隆長老突地劈手奪回羊皮紙,恨恨地說道:「你不要仗著自己是哈達尼,就不把人放在眼裡i哈格桑在我面前都不敢放肆的!若是因為你摸了這張紙,而讓他的戰役有任何的不利,我們全仙蘭的族人都不會放過你」 杜雅潔緩緩抬起眼看向他,但目光有些飄渺。忽然間她轉身跑出古隆長老的賬房,疾風閃電般回到南圓羽香。 她一口氣沖進書房,草起筆墨紙視快速地書寫起來。達齊因為奉歐陽靖之命留下來守護她,所以一早就來看她,沒想到她已經出門去了,現在聽到動靜忙過來探望,卻見她低看頭正奮筆疾書。 他好奇地問道:「您在寫什麼?」 她將一張墨蹟未乾的紙展在他面前,急問道:「我只能勉強記得這些了,快幫我看看,這封信是不是戰報?」 他震驚地看著那上面所寫的仙蘭文字,問道:「您這是……從哪裡看到的?」 杜雅潔深吸一口氣道:「我剛才去古隆長老那裡,看他桌上擺著的一張羊皮紙上寫了這些字,但我不認得仙蘭的文字,倉促之間只能把這些字當做圖案生硬地記在心裡,然後勉強摹畫出來。肯定會有許多錯誤之處,也只能讓你看個大概了。」 達齊不可思議地瞪著那張紙,「這些文字全是你背下來的?」他平生沒有聽說過什麼人有這麼玄乎其玄的本事,竟然可以把從來不認得的文字當做圖案默背在心。 將她所寫的東西匆匆瀏覽了一遍後,他不得不由衷佩服,「雖然只寫了二、三十個字,但是大部分都寫對了。從這封信上看來,昨天傍晚時分,我們的部隊就已經逼近了戰火開始之處,哈格桑似是打算速戰速決。」 她擔憂地問道:「他和秋薊交戰的次數多嗎?會不會輕敵?」 他回道:「這幾年我們和秋薊之間,類似這種小規模的戰役衝突已經發生好幾次了,每次都是族長勝,您可以放心。」 聞言,她卻沒有露出笑容,而是困惑地喃喃自語,「既然每次都會取勝,為什麼秋薊還有這樣的膽子,一再挑釁?」 杜雅潔心中的不安,在兩天后變成了事實。 這場被歐陽靖說得輕描淡寫的戰爭,拖延到了第四天,依然沒有結束的跡象。 她幾次再去古隆長老那裡,都被檔了駕,她不想當面和古隆長老翻臉,於是請達齊去打探軍情。他得到的消息是,秋薊國這回動用的人馬比起前幾次多了一倍,所以戰役才會被拖延。 但她總覺得事情不對,於是轉而去找莫秋童。 仙蘭和秋薊的戰爭必然會驚動昊月,莫秋童管轄的昌九與蚩南只有一河之隔,他不可能不關注這場戰役。 到了莫秋童的府郎,她立刻發現到奇怪之處一在知府門前,比起上一次她來時多了很多衛兵。 她心念閃動,秋薊和仙蘭作戰,情勢緊迫到連昌九的知府門前都加強戒備嗎?還是這裡另有什麼事情發生? 此時正好看到莫秋童從府門內走出,她沒有像上一次一樣上前打擾,而是閃身躲到了一邊。 見到臨街有一家茶館,她走進去要了壺茶坐下,聽著周圍的客人聊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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