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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杜雅潔剛跨過小溪,就看到阿秀站在蚩南那邊的邊境上,牽著一匹小馬站在小溪邊。

  她縱馬過去,笑道:「阿秀,你怎麼在這裡?也想學騎馬嗎?」

  阿秀直勾勾地盯著她,「剛剛送你的那個男人是誰?」

  杜雅潔知道她必然是看到莫秋童親送自己的場景,她心地坦蕩,便回答道:「是一位朋友。怎麼樣?你看他長得如何?比你的靖哥一點也不遜色吧?」

  她心想,既然男方拒絕了自己,再來看看女方的意思如何,也許可以計劃下一步的打算。

  但阿秀根本沒有留意莫秋童那個人,她看到的是杜雅潔和昊月的男人說說笑笑,心中自動把她歸類為輕浮放浪的壞女人。

  她冷笑一聲,「女人怎麼可能會和男人交朋友?我看你們倆親親熱熱的,他肯定不只是你的朋友!」

  「你以為我們是什麼關係?難道以為他是我的情人?」杜雅潔笑道:「那妨和歐陽靖是什麼關係?不是朋友,我想你也不會說你們是兄妹吧?」

  阿秀咬著唇,「我本來是要做他妻子的,是你把他搶走了。」

  「他若是想娶你,還用我來搶嗎?」杜雅潔真懶得再說這個話題了,看了眼她手中的馬鞭,「你會騎馬嗎?咱們一起回去吧。」

  阿秀哼道:「你要是背著靖哥做對不起他的事,我第一個不會放過你!」

  她故意板起臉道:「你要是害他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我也不會忘記你。」

  阿秀臉色微變,上了馬走掉了。杜雅潔頗為詫異的看著她遠離的背影,沒料到達齊居然也答應讓自己的妹妹騎馬了,然而接著念頭一轉,突然覺得今日自己這媒婆做得真是失敗,男方給她吃釘子,女方也擺著一副臭臉教訓她,有句話果然說得對,強扭的瓜不甜。

  回到草原時,她忽然覺得情形不對,有很多年輕威武的仙蘭士兵從四面八方魚貫湧向南圓羽香的方向。

  她連忙縱馬過去,追上一人問道:「出什麼事了?」

  士兵認得她,立刻恭恭敬敬地說道:「貴的哈達尼,剛剛草原上響起了戰鼓和號角,您沒有聽到嗎?聽說是秋薊國又來犯我邊境了。哈格桑召集所

  有十八歲以上的青年,到南圓羽香門口集結待命。」

  她頓時大驚。「戰爭」這個字眼對在京中養尊處優的她來說,只是別人口耳相傳的故事,不曾想過會如此真切的在眼前發生。

  她急忙趕到南圓羽香,這裡已經聚集了上千名年輕的仙蘭士兵。而歐陽靖一身甲胃,就站在眾人之中,手中牽著他的愛騎,神情冷峻肅穆。

  杜雅潔下了馬,擠過人群沖了進去,一把拉住他問:「怎麼回事?好好的怎麼秋蘭會來犯境?」

  歐陽靖看到她時,面容才露出一絲溫和的笑容,安撫似的攬過她的肩膾,「其實我們和秋薊的邊境之爭從來就沒有停過,這不過是很小規模的邊境騷亂罷了,一、兩天之內就能結束戰鬥。」

  「我和你同去。」她緊張地說。

  他笑道:「那可不行,仙蘭人的規矩,女人上戰場是要倒媚的。」他昂首對所有趕到身邊的年輕士兵們大聲說道:「這一戰我們定能取得勝利,因

  為我們最愛的妻子和心愛的站娘,都在草原上等待風聲吹回賀喜的捷報。為了不辜負她們的期待,我們要賭上自己的性命和熱血,更要賭上仙蘭男人的尊嚴,誓死一戰!絕不後退!」

  無數隻手舉著兵器,發出山呼海嘯般的喊聲,那場面蔚為壯觀,令杜雅潔在許多年後都無法忘記。

  那一天她才知道,有一種戰爭是轉眼即至的;有一種男兒是為戰死沙場而倍感光榮的;有一種愛,是必須等待的;有一種信念,是堅不可摧的。

  這場戰役來得太過倉促,她深知來不及為歐陽靖收拾行囊,他就像草原上的雄風一般,帶著年輕的部隊出征去了。

  她焦慮地拉過留在後方的達齊,問道:「仙蘭人每次打仗都是這樣?你們的部隊就是這樣拼湊出來的?」

  達齊笑道:「這是仙蘭人作戰的特點。在仙蘭,無所謂誰是士兵,誰是平民。所有族中的男孩子,凡是年滿十八歲的,都可以參軍上陣。每年各部落都會登記這些年滿十八歲的備用兵的名字,一旦仙蘭有事,便會以號角和鼓聲為號,召喚他們。這一次因為秋薊的軍隊人數不多,所以只動用了距離南圓羽香最近這一族的備用兵。您別看他們像是臨時拼湊起來的,其實大家每個月都有幾天的時間聚在一起,練習各種戰場技能,所以您放心吧,咱們這一仗是必勝的!」

  但她怎麼可能放得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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