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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敏銳感受到一股像似要將人大卸八塊的兇狠視線,谷懷白下意識朝殺氣來源瞄去,卻見一手拉拔大的小師侄眯眼狠瞪白口己,雖不明白自己又是哪兒惹她光火,可由於平日已習慣屈服於淫威之下,當下反射性的就脫口驚叫否認——

  「不關我的事,我什麼都沒做!」淒厲喊冤,他心驚膽跳的連退數步,就怕又被拖去痛揍一頓。

  此驚天鬼吼一出,在場眾人除了童紅袖外,全被他這突如其來的怪異舉動給弄傻了眼,甚至連程芝瑤也因為失去了可依靠的「人形支柱」而踉蹌跌坐回椅子上。

  順著他像老鼠見到貓般的驚懼視線,眾人大惑不解地朝童紅袖望去,卻見她恍若無事般的甜甜一笑——

  「小師叔,既然程公子、程姑娘的內傷未愈,我看我們還是別打擾人家養傷休息,你說是不是?」口氣充滿徵詢,萬分的尊敬。

  「當然!當然!」她笑得愈甜,口氣愈尊敬,谷懷白就愈心驚,絲毫不敢違抗地點頭如搗蒜,心中則暗自默默哀嗚……

  嗚……他究竟又做錯了什麼?誰來告訴他啊!

  「那我們就先告退了。」沖著眾人又是一笑,童紅袖禮貌的告退後,便逕自轉身出房。

  眼見她率先走了,就算心裡宛如吊了十五個水桶般七上八下的,谷懷白也沒膽稍慢,連禮貌的招呼一聲也沒,便匆匆尾隨而出,留下荊天與程家兩兄妹三人滿頭霧水的面面相襯,心中皆有相同的疑問……

  那兩人真的是師侄嗎?

  看起來一點也不像啊!

  可惡!可惡!可惡!小師叔真可惡……

  踩著漫天怒火出了程家兄妹暫居的小院落,童紅袖臉上佯裝的甜笑此刻早已不知被拋到哪個天涯海角去,只剩下滿腔狂燃的火氣無處發洩。

  後頭,谷懷白一路膽戰心驚的尾隨,卻孬種的連聲屁也不敢放,就怕不出聲沒事,一出聲就引火自焚、惹禍上身,只能在心底苦哈哈地暗自嘀咕……

  慘了!慘了!到底這丫頭突然在火些什麼?莫非是昨晚偷喝了一壇女兒紅被發現了?

  可這也不對啊!若她真發現了的話,早該發火了,不可能直到剛剛才莫名其妙生起氣來。

  唉……究竟她是在惱些什麼呢?女娃兒的心思還真是難懂哪,!

  百思不得其解,正當穀懷白頭大不已之際,前方,童紅袖卻驀地頓足,驚得他也緊急在她屁股後止住步伐,這才沒有直接撞上。

  「小師叔!」猛然回身大喝。

  「是!」反射性的挺身正步,可見平日訓練有術。

  「你說,你知不知錯?」橫眉豎目逼問。

  糟!難道真是昨夜偷喝了女兒紅被發現了?

  直覺以為是這件事兒惹她光火,谷懷白作賊心虛的抱頭認錯。「哇 對不起!我昨夜不該貪杯偷喝了一壇女兒紅,下次不敢了!」嗚……他知道錯了,不要打他啊!

  「小師叔,你昨晚還偷喝酒?」危險眯起眼,沒想到他的錯事不只一件。

  「嚇!難道你不是為了這件事在發火?」傻眼反問,隨即在見到她眸底的兇殘之光時,谷懷白這才警覺自己不小心出賣了自己,當下不由得乾笑連連。「哈哈哈……當我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說……」

  「來不及了!」新仇(偷喝酒)加舊恨(胸膛亂給人家靠),童紅袖心火狂飆,毫不留情的直接沖上去開揍痛毆。

  不一會兒,某娃娃臉男人被揍得鼻青臉腫,倒地求饒後,她才終於稍稍解了氣地拍了拍手,一臉舒爽的揚長而去,留下淚流成河的人不住哀哀悲嗚……

  「嗚……那丫頭到底是在火些什麼?我又做錯了什麼啊……」

  一切,只能說——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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