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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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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見到他,她竟能如此的波瀾不興?這是被冷落兩年的女子該有的反應嗎?眉梢微揚,敖澔只是沉默地緊盯著她瞧,心中滿是疑惑。 他不回話,上官秋澄也不再問了,逕自起身將手中長簫收了起來。 「為什麼不吹了?」敖澔終於打破沉默開口了。 「技藝不精,不敢獻醜。」淡淡一笑,四兩撥千斤。她從不在外人面前吹簫,有幸聽得她吹奏一曲的,也就只有兩個人,一個已經過世,而一個……許久未來看她了。 是這樣嗎?不知為何,敖澔就是覺得是因為他的存在而讓她停下吹奏,隨意找了藉口搪塞。 想到這種可能性,一股被排斥的奇怪的不悅感莫名升起,讓他兩年來第一次主動越過兩人之間的生疏藩籬,在離開窗口邊後,不顧她微訝的眼神,逕自從門口步入,來到花廳內。 「你介意我的到來嗎?」揚起眉,仿佛看出她眼底一閃而過的驚訝神色,敖澔終於笑了。總算,她眼底的沉靜有了絲波動,真叫人看了非常、非常的滿意。 「怎麼會?」眸光一斂,詫異之色消失,她恢復原有的沉靜。「只是受寵若驚罷了!」 受寵若驚? 挑眉凝睇,敖澔無法不懷疑這話中的嘲諷意味,但她神色卻又平靜得看不出真正心思,當下,他黑眸沉凝,若有意、似無意開口了── 「你怨我?」他想弄清楚她波瀾不興的神色下,究竟在想些什麼? 沒料到他會如此單刀直入質問,上官秋澄略感驚訝地瞅他一眼,隨即搖頭輕笑。「你多心了。」 多心?總覺古怪,敖澔追問:「這兩年,你當真心底無怨?」被夫婿漠視兩年卻完全無動於衷,教人如何相信! 將他的質疑全看在眼裡,上官秋澄有趣笑道:「並非只有你一人不願這樁婚事呢!」 她這話意思是…… 「你亦非心甘情願嫁給我敖澔?」眯眼輕問。 「爹親遺命,我只是不想違背罷了。」噙著淺笑,她淡聲道:「你不甘、我不願的婚事,能有什麼怨呢?我們兩人各居一方,你過你的生活,我度我的日子,不是挺好的?」 聞言,確定她對這樁婚事同樣無意,敖澔不知該感高興,還是覺得羞辱,當下有種啼笑皆非之感,但更多的卻是對她的濃厚興致。 縱然感受到他瞅凝不放的古怪注目,上官秋澄依然一臉淡定,微跛著步伐慢慢來到桌前,正想收拾棋盤殘局之際,卻聽他忽然開口了── 「陪我下盤棋,如何?」視線往桌上棋盤殘局一掃,敖澔突然要求。 爺爺的棋藝,他最是清楚。方才見她能在讓子情況下還贏棋,讓他忍不住也興起了對弈的興致,想試試她棋藝究竟有多高明。 收拾棋盤的小手一頓,她興味瞧他一眼……這算是友好的第一步嗎?也好!和有名無實的夫婿以朋友關係來往也挺有趣的,是不? 「不願賞臉嗎?」沒得到回應,敖澔不禁挑眉。 搖搖頭,上官秋澄笑了。「需要我讓子嗎?」 太小看人了! 被她那帶著輕辱的詢問給激起傲氣,敖澔氣勢萬鈞地大手一揮。「不用!」 笑了笑,她不再多說,素手一擺,示意他先。 當下,就見敖澔帶著尊嚴與傲氣,神色嚴謹地開啟戰役,展開一場棋盤上的鬥智與廝殺。 「再來一盤!」瞪著準備收拾殘棋的小手,敖澔沉聲喊道。 還要再來?這已經是第三盤了! 瞧了瞧他有些灰頭土臉的神情,又看看外頭天色,上官秋澄強忍住笑意,輕聲提醒。「天色……晚了。」 敖澔扭頭瞪著她沉靜臉蛋,怎麼也不敢置信自己多年未有敵手的棋藝,竟然在她手下連敗三盤,盤盤一敗塗地,被殺得片甲不留。 「你棋藝是向誰學的?」因為自尊心嚴重受創,直覺認定她有名師指導。 「看看一些閒書、棋譜,自個兒下著玩兒,還能向誰學呢?」邊收拾殘棋,上官秋澄邊隨口回答,覺得他的問話挺奇怪的。 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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