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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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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他路經江南,無意中發現李勖勝正在××一名姑娘,當下怒得在他身上下了藥,讓他不能再侵犯別人。本以為為人爹親的會替兒子出頭,沒料到競出乎意料之外。 「我還得謝謝你讓我清閒了三年呢!」李敬山有些沒好氣地說。說來丟臉,但他還真感謝丁魁當年那一手,讓他這三年不用忙著替兒子擦屁股。 「既然如此,令公子犯下如此惡行,為何不送官嚴辦,還一直拿錢封住受害姑娘的嘴。若人家不接受,就以銀兩賄賂宮府,讓令公子得以繼續逍遙作惡?」也就是因此才會被冠以護短的風評。 「有哪個當爹的能眼睜睜地看兒子受刑罰?就算再不成才,終究還是自己的孩子!」天下父母心啊! 真是自私!別人家的姑娘沒有爹娘嗎?丁魁滿心不贊同,卻也沒多說什麼。話鋒一轉又問:「不怕斷了子嗣嗎?」不知為何,他有些好奇李敬山的心態。 「子嗣?」嗤笑一聲,山羊胡抖呀抖的。「以那孽子的好色風流,光是他納進莊內的三妻四妾就替我添了十來個孫子了!」所以那孽子就算一輩子「無能」,也下用替李家子嗣擔心。 那麼就讓他繼續「無能」下去吧!這下丁魁可就真的沒任何愧疚,正要再說些什麼時,卻聽到內堂傳出聲響—— 「爹,你找我作——」話聲隨著身影轉進大廳,卻在驚見那如山般高大的男人後,李勖勝驀地噤聲,臉色翻白難看。 「孽子!還不快將你擄來的姑娘還人!」李敬山二話不說,一巴掌先賞得兒子嘴角溢出血後,再將他揣到丁魁面前,怒喝大罵。「姑娘呢?還不快放人出來?」 「我……我……」面對爹親,李勖勝像見了貓的鼠輩似的,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 「我什麼我?人呢?」 「人、人昨天就逃走了!」看著那張剛硬如鐵的冷然臉龐,李勖勝白著臉、心慌道。原本他是打著有慕沁愔當人質來威脅丁魁,心底可啥都不怕,可如今人質脫逃了,教他拿什麼來自保? 「逃走了?」丁魁愕然。 「孽子!你可別又生詭計來騙人!」又賞去一巴掌,李敬山怒喝,怕他再要花招。 「我、我沒有啊!」兩頰頓時腫得像麵團,痛得眼角進淚,李勖勝再無平日邪氣,淒慘哀嚎。「是真的!那女人說要幫我醫治,誰知喝下解藥,我人就昏迷了。等醒來,她已經不見人影……」 「混賬!」低喝一聲,丁魁驚怒交集,迅雷不及掩耳地出掌將他給打得往後摔飛出去,當場白眼一翻、昏死過去。 「丁魁,你作什麼?」李敬山大驚。兒于讓自己打就算了,可沒大方到分外人打卻不吭聲。 「這一掌是為小雪兒和她娘討公道的!傷個一年半載下不了床,已是太過便宜他了!」話落,他轉身走人,將那一道道呼喝下人找大夫的焦急聲,拋在身後。 步出李家莊大門,佇立在人聲鼎沸的大街上,丁魁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時,心中的憂慮、恐懼卻益發加深…… 她逃出李家莊後,肯定一心急著回東北找小雪兒。然而孤身一個纖弱女子千里迢迢欲返東北,這一路上的驚險可難以預料啊! 想到這裡,胸口不禁一陣慌張、揪疼,他沒心思去細想自她被擄後,就一直盤繞在心口的莫名情感是什麼,僅能緊緊護著懷中酣睡娃兒,飛快朝往東北的路上而去,就盼能早日尋到那抹纖弱身影。 京城,安靖侯府。 「師兄,下人稟報你來訪時,我還不大相信,沒想到果真是你……」單定遠高興地從遠方家書中抬起頭,起身相迎方才踏進書房內的丁魁。卻在瞧見他懷中那圓眸湛亮的可愛女娃後,話聲一頓,差點沒傻眼,「呃……師兄,你何時有這麼大的女兒了?還真是保密到家呢!」難不成一年前師兄來京城醫治祺兒時,已經讓某名姑娘朱胎暗結了?若真是,那還真不夠意思!怎當時連提都沒提一句呢? 「不……」聽出話中的調侃,丁魁有些尷尬。「小雪兒不是我的女兒。」不過感情倒是親若父女。 「不是?」眉梢斜挑,實在不大相信。瞧!那小女娃親昵地趴在他身上,格格笑得開心的模樣,若是半路撿到的娃兒,感情會好到這種程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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