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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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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別哭、別哭。」急忙掏出手絹給她拭淚,邾喜兒卻漾著甜笑。「這可不正好!我才想這一路回京城,沒人作伴可無聊呢!如今老天爺可不送了個伴給我!」 「單夫人?」她不解。 「往東北去肯定得經過京城,你就和我一同走吧!待回到京城後,我讓夫婿派個人護送你到東北。」嘻……師兄也在東北呢!她可以順便讓人去探望一下師兄近來的狀況。 「這、這太麻煩你了!」沒想到她好心成這樣,慕沁愔雖然感激,卻也不好意思這麼麻煩人。 「不會,下會!你可是我兒子的救命恩人,這一點小事不算什麼的!」呵呵嬌笑,邾喜兒可不容她拒絕。開玩笑!這一路到東北,路途不知多遙遠,若讓她孤身一名弱女子上路,能平安抵達才叫奇跡呢! 眼見自己拒絕不了,又思及自己身無分文,若沒她幫助,根本寸步難行,慕沁愔只能淌淚感激地接受了。 「單夫人,謝謝你……」 「哎呀!怎又哭了?別哭啊……」 第六章 「她人呢?」氣派堂皇的大廳內,以布巾將一臉睡意的小女娃穩穩系負在胸前的魁梧男人佇立其中,大掌輕輕拍撫著女娃欲哄她入睡,其聲低沉綿柔,似怕擾她安眠。 「丁魁,你太過分了!」留著山羊胡、年約五十來歲的李家莊莊主——李敬山暴怒大吼。「你三年前以藥讓我兒無法人道,這筆賬我們還未算清,沒想到如今你又闖入我李家莊放肆!」看著大廳周遭一片狼藉,眾多莊內弟子歪七橫八地倒了一地,他心火更加狂燃。 「小聲些!」濃眉一皺,不滿他毫不節制的大嗓門讓幾乎快睡著的小雪兒又轉醒,眼看小嘴兒一扁就要哇哇大哭,丁魁忙不迭地大掌輕拍,口吻極輕卻滿含指責。「你擾了孩子的睡眠。」 「我管什麼孩子不孩子!」李敬山額際青筋暴凸咆哮。這男人有沒有搞錯?闖入他莊內、將一票人給打得落花流水之際,竟然只管小娃兒睡不睡覺! 「哇——」沉沉的睡意一再被人給吼醒,小雪兒這回不客氣地大哭抗議了。 「我叫你小聲點!」惱火低聲斥責,丁魁近來心情糟得下能再糟,平日溫和、無爭的性子,這些日來早已消失殆盡,大掌信手往身旁粗壯的大紅石柱一擊,在收回手時,只見石柱印出一個足足有三寸深的掌印。 李敬山見狀,驚喘了口大氣。老天!這丁魁究竟有多深的功力?憑他自己的武學造詣,想在石柱上留下一寸深的掌印也得運足全身功力來專注一擊,可丁魁卻輕鬆、隨意地就印下了三寸深的掌印,這太可怕了!難怪能將莊內弟子打得落花流水,無人能擋其鋒。 「不想如這石柱一般,說話就給我小聲些!」將小雪兒再次哄入眠,丁魁嗓音恁地輕柔,然而橫去的眼神卻讓人瞧了會背脊發涼。 「你、你究竟意欲為何?」很聰明的,李敬山這次聲調放得可輕了。 「把她交出來!」不為難人,說得極簡潔有力。 「誰?」滿頭霧水外加莫名其妙。 「令公子從我那兒擄走的姑娘。」眉頭糾結,丁魁發現似乎事有蹊蹺。瞧李敬山一臉的莫名,似乎不知此事。難道一切都是李勖勝搞的鬼?若真是如此,那一切就好辦了! 「什麼?那孽子又強擄別人家姑娘了?他都已經不算個男人了,還想怎樣?」最可恨的是,誰家的姑娘不擄,偏偏擄個背後有張大鐵板的,真是非要將李家莊給搞得讓人給挑了,這孽子才滿意嗎?李敬山氣急敗壞,二十多年來無數次詛咒自己怎會生了這麼個孽子! 這孽子不學好就算了,還不時幹出強擄民女、毀人名節的缺德事來,若非李家莊在這江南還有一點勢力,他這當人老子的每回都砸下大筆銀兩將事情擺平,那不成才的孽子早不知要被告宮多少次了! 「這事兒你不知?」 「若我知曉,早打斷他狗腿,哪還會讓他去惹你!」氣呼呼大吼,卻在丁魁橫來一記冷眼後,又憋起聲。「我好不容易清靜了許久,不用幫兒子收拾善後,沒想才三年,他又給我惹麻煩!」 話聲方頓,他抓起一名正努力想爬起來的莊內弟子,沉聲命令。「去把少主押過來!」 「是、是!」大漢得令,連滾帶爬地奔進內堂去找人了。 眼見對方有解決事情的誠心,丁魁神色稍霽。「你不怪我在令公子身上下藥?」聽他言下之意,似乎還頗為慶倖,真是讓人萬分不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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