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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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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冉楓亭焦躁的加快步伐,隨即想到易無晴不知有無跟上,當下連忙回頭察看,就見她纖細身影緊隨在後,當那神色沉靜的臉龐映入眼簾時,不知為何,憂急不安的心緒竟莫名沉澱安穩了下來。 仿彿看出他心底的不安,易無晴唇畔揚起淡淡淺笑,輕聲安撫,「別擔心,我會盡力的!」 聞言,冉楓亭泛開笑,眼底淨是信任之色。「我知道。」直至此刻,他才終於隱隱約約察覺到,她——對他竟有如此大的安定作用。 不知自己沉靜安然的笑對他的影響,易無晴輕聲催促,「發什麼呆?還不快走?」 「嗯。」連忙點頭應聲,冉楓亭再次領著她迅速往內走去。 不一會兒,兩人步入內室,就見一中年美婦憂心忡忡的坐在床邊,溫潤如玉的纖手緊緊握著床上昏迷不醒的男人大掌:一旁,顏香芙則早已聞訊而來,陪伴在旁。 「娘!」叫喚一聲,冉楓亭飛快來到床邊,當瞧清床上那向來以玉樹臨風、瀟灑不拘自豪的爹親,此刻卻臉泛黑氣,死氣沉沉的躺在床榻上時,他急怒追問:「究竟是怎麼回事?您和爹不是好端端的雲遊去了,怎麼回到家卻是這般景象?是誰下的手?」 「楓亭!」聽聞兒子熟悉的嗓音響起,冉夫人飛快起身回頭,憂急多日的心像似終於有了依靠,緊緊抓著愛子就紅了眼眶哽咽起來。 「你爹他——你爹也——」 「娘,您別慌、別急,慢慢說!」連忙拍著娘親柔聲安撫,冉楓亭很清楚他這親娘的毛病,縱然平日個性俐落果斷,可只要遇上爹親的事,再怎麼精明的腦袋瓜子都會變成一團漿糊。 「說來說去,都是那張招蜂引蝶的臉皮惹的禍!」紅著眼,冉夫人氣急敗壞惱怒罵道。 又關爹那張臉皮什麼事了? 心下狐疑暗付,冉楓亭正想問個清楚,卻聽娘親的嗔惱聲又起!! 二個月前,我同你爹雲遊王苗疆一帶,你也知道苗女多情,你爹雖有年紀了,可那張臉皮長得俊,又保養得當,竟就這麼被個苗族公主給看上眼,欲招你爹當駙馬,你爹自然不可能答應,那苗族公主因愛生恨,竟對你爹下了苗疆奇毒,說什麼人留命也留,人去命嗚呼。」 果然是臉皮惹的禍! 本以為是哪來的仇家下的手,沒料到竟是苗女搶男人來著的,冉楓亭獲悉真相後頗為無言,卻又清楚這種狗屁倒灶的事兒還真的很有可能發生,畢竟自小到大,還真見過不少被爹親那張臉皮給勾去心魂的女人找上門想橫刀奪愛,欲搶冉夫人這稱呼的寶座呢! 「娘,您乾脆把爹丟在苗疆當苗族公王的駙馬算了!」忍不住不孝嘀咕。 「要把你爹讓給別的女人,我寧願他一命嗚呼哀哉算了,頂多我辦完他後事再去找他相聚。」紅著眼嗔罵,對冉夫人而言,要把夫婿讓人,只有三個宇——不可能! 「就是嘛!表哥,你怎麼可以說要把姨父丟在苗疆呢?」一旁,顏香芙開口幫腔責怪。 「無論如何,我是千里迢迢把你爹給拖回來了,你爹身上的劇毒,可得趕快聘請名醫來瞧瞧,否則若真有個不測,我也會隨他一塊去的。」淚眼汪汪瞅凝著病榻上的夫婿,冉夫人急得直催促。「楓亭,你快些兒去聘請名醫,別再拖延時間,我伯你爹撐不了多久了——」 「娘,您別急,名醫這不就來了!」冉楓亭將身後的易無晴拉至娘親面前。 「名醫?」冉夫人愣了下,不知眼前這位氣質沉靜的面生姑娘是何人。「楓亭,這位是?」 「娘,她是我好友,名叫易無晴,醫術很精湛的;無晴,這是我娘。」忙不迭替兩人介縉。 「冉夫人好!」禮貌招呼致意,易無晴這才正色詢問:「可以讓我瞧瞧冉莊主的情況嗎?」這對娘兒倆一聊起來沒完沒了,竟然把最重要的病人給晾在一旁,真讓人懷疑他們的擔憂究竟是真還是作戲? 「當然!當然!」一聽說她醫術精湛,冉夫人也沒多想兒子何時認識這麼個姑娘,當下連忙讓開身,好讓她上前診視夫婿。 來到床邊,易無晴仔細察看冉莊主泛著黑氣的臉色,隨即又診脈診了許久—— 「到底行不行呢?我瞧還是去請城內名醫,別讓姨父病情給耽誤了——」一旁,顏香芙又捺不住性子了,心中依然對易無晴的本事有著強烈質疑。 「芙妹,你就先讓無晴瞧瞧,別這般心急!」微皺起眉勸哄,接連著兩次經驗,讓冉楓亭在這短短幾日內意識到以前只是認為性情較為任性驕縱、並無傷大雅的表妹,其實是極為無禮的。 「我只是關心姨父,表哥你又何必對我凶?」何時曾被他這般凝著臉說話過,就算言語間並非責怪教訓,顏香芙也感到委屈了,當下滾著淚,嗔惱地奔了出去。 「芙妹!」冉楓亭急叫,卻喚不回她步伐,不禁懊惱不已。 唉——他哪有對她凶呢?只不過臉色稍沉了些而已啊! 「由她去吧!」一旁,冉夫人倒是挺瞭解外甥女嬌滴滴的性子,當下習以為常地揮了揮手,沒心神去理會她要姑娘家脾氣。 明白此時此刻身中劇毒的爹親,比起亂使姑娘家嬌氣的表妹是重要多了,冉楓亭只能任由她去,視線:心神皆轉回易無晴的診治上。 就見易無晴專注診視良久,甚至還取出金針往病患身上穴道紮去又抽出,屏氣凝神眯眼細瞧金針上的血跡變化,最後才輕「咦」了一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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