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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可以上一切都不是重點,真正令他覺得詭異的是,向來冷漠不與人太過親近的自己,為何卻唯獨讓她侵入自己的生活,接受她的干擾,且很神奇的竟然沒有絲毫厭惡的情緒,這不是正常的自己,到底他是怎麼了?

  微蹙著眉,齊劭愷非常認真地思考著。

  見他眉頭緊鎖,老半天不說話,唐以淇連忙展示誠意。「別這樣嘛!頂多我負責幫你把衣服上的石榴汁洗乾淨,保證清潔溜溜,怎樣?」如果連這樣還要計較,那就太小鼻子、小眼睛了。

  「算了!」找不出自己異常的原因,齊劭愷失神低語,放棄再想下去。

  「嘿!是你自己說算了的,那衣服你就自己洗,不關我的事了喔!」一聽他說算了,唐以淇馬上迅速接話,不給他後悔的機會。

  什麼不關她的事?她在說什麼?

  猛然回神,齊劭愷先是被她的話搞得一楞,隨即馬上反應過來,冷冷睨她一眼,正式回應先前的話。「對,算了!」

  其實不算了又能如何?他還沒無聊到為了一件衣服和她計較。

  見他冷淡地又將視線轉回電腦上,唐以淇邊吮著指尖上殘留的汁液,邊跟著研究螢幕上隨時在變動的數字與曲線,不到三分鐘,她忍不住好奇詢問——

  「你整天宅在家,日夜顛倒過生活,就是為了看國外的股市?」

  「我沒有宅!」冷冷的澄清,他不想莫名其妙當宅男。

  「好啦!好啦!不宅就不宅。」很敷衍的隨口應付,繼續追問:「你到底是幹什麼的?股票分析師嗎?」否則幹嘛老是熬夜盯著國外股市。

  對她顯而易見的敷衍,齊劭愷暗暗不悅,不過也沒說什麼,只是輕輕的哼了一聲後,這才回答道:「什麼都沒幹,自己投資些股票玩玩而已。」

  只是他玩的金額有點大,不過這沒什麼好說的。

  「哇——你等一下該不會說你一秒鐘有幾百萬上下的吧?」捧著臉故裝崇拜,唐以淇忍不住哈哈大笑調侃。

  「……」是一秒鐘幾百萬上下沒錯,不過他想就算他說了,她也不會相信,只會當作笑話來看。

  心下暗忖,齊劭愷懶得多說什麼,不過當眼角餘光掃見她因做出世界名畫「吶喊」的動作,導致兩頰雙雙留下五抹鮮紅汁液,滑稽模樣令人忍俊不禁想笑,而事實上,他也確實笑了。

  「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唇角微勾,他淡聲問道。

  「什麼?」傻傻反問,還不知道自己臉上多了好幾道豔紅「彩妝」。

  「塗了油彩的印地安人。」話落,往她臉上的「彩妝」輕輕一抹,隨即將沾著石榴汁的指尖含在嘴裡,淡然評論,「味道不錯!」

  「哇——」總算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自作自受」,唐以淇驚聲慘叫地急忙抓起他衣服下擺往臉上猛擦,邊擦還邊不忘嗔怒抱怨。「你幹嘛不早說?竟然還說我像印地安人,真過分……」

  默默無言的瞪著她硬把自己的衣服下擺當作毛巾擦臉,齊劭愷無聲的歎了一口氣。

  唉……他這件上衣算毀了,隨她了!

  手忙腳亂的把臉擦了個乾淨後,唐以淇迅速朝周遭掃了一圈卻始終沒瞧見某只大肥貓身影,當下不由得狐疑。「獨眼呢?」

  從剛剛就不見它,是跑哪兒去了?

  「最近它常整夜不見蹤影,天亮才回來,可能又跑出去了吧!」對愛貓,齊劭愷並不會限制其行動,時常任它消遙自由的到處鬼混。

  「哦!」無意義的應了一聲,靈動黑亮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轉啊轉,眼看他的注意力又回到電腦螢幕上的股市走盤,唐以淇似乎有話想說,遲疑了一下後,終於下定決心——

  「嗯……那個……你整天待在家,應該很無聊、很悶吧?」先丟下誘餌。

  淡淡瞥了她那明顯刻著「陰謀」兩個字的臉龐一眼,齊劭愷才不上鉤。「並不會!」

  「哇——你幹嘛一口就殲滅我的希望啊?」悲憤至極,某個心懷不軌的女人抓著他抗議哀號。

  嗚……哪有才提個頭就馬上被秒殺,這算什麼嘛!

  果然有陰謀!

  心中猜測成真,耳膜又飽受「噪音」摧殘,讓他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頭,不過還是給她機會把陰謀老實招出。「你到底有什麼企圖,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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