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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凹嗚……」林北是為了地盤而戰,這是男子漢的氣魄。

  躺在「僕人」懷中,獨眼爽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線。

  看它一臉的舒爽樣,齊劭愷嘴角不由自主的微微勾起,索性盤起腿坐在木板回廊上,垂眸似在對蜷曲在腿上的愛貓談心,又似在自言自語般低聲輕喃——

  「你說,到底她在想些什麼呢……」

  除了一個星期前,她攀在圍牆上打招呼那匆匆一面後,昨晚他們才算真正有了接觸,可也就是從昨晚開始,他平淡寧靜的居家生活,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被她給擾亂了。

  先是將他給拖去吃了那頓莫名其妙又坐立難安的晚餐,如今又不請自來的當起免費勞工,興高釆烈幫他整理雜亂的院子,就算再怎麼敦親睦鄰的人,如此的熱心也太異常了。

  「喵——」幹!林北是公的,怎麼會知道母的在想什麼?改天我幫你問問小咪的意見。

  眯著眼斜睨「僕人」一眼,獨眼搖了搖尾巴,繼續舔爪子。

  「呵……你覺得我問你很傻嗎?」線條優美的唇角又勾了勾,齊劭愷一手輕撫著滑順毛皮,另一手則小心輕巧的捧起它受傷的爪子細細觀看,正想著家中好似沒有醫藥用品,可能得出門去買回來幫它療傷之時,就聽一道精神奕奕的叫嚷聲伴隨著去而複返的女人一起出現了。

  「獨眼!獨眼!你在哪裡?我拿藥來了……」從家門口一路大呼小叫著,當唐以淇提著藥箱沖進院子裡,卻瞧見兩、三個小時前臉色難看的說要上床繼續補眠的屋主,如今卻抱著肥貓安坐在木板回廊上冷睇著她,已經溜到嘴邊的喳呼硬生生的又吞了回去,臉上滿是尷尬的笑容。

  「呃……你、你睡醒啦?」糟!該不會又是被她給吵起來的吧?

  他根本沒睡!

  有些懊惱的暗忖,齊劭愷眸光沉沉地瞅著她,老半天不接腔。

  怎麼連應個聲也不肯,這個男人到底是在想些什麼啊?

  心中嘀咕著,面對如此冷淡的鄰居,唐以淇只能擠出笑,當裝熟魔人自動往他身旁坐下,提著手中藥箱說明。「你的貓受傷了,我拿藥來幫它擦。」

  聞言,齊劭愷揚了揚眉,再次深深的瞅了她一眼後,雖仍舊沒有吭聲,可卻很配合的抓起獨眼受傷的那只爪子伸到她面前。

  「喵喵——」幹!林北不要擦藥。

  僕人,你背叛我!

  沒想到他會如此主動配合,又見肥貓掙扎著想逃,卻在他高壓箝制下只能發出淒厲哀鳴,唐以淇忍不住有趣地笑了出來,卻惹來他滿含疑惑的睨覷。

  「笑什麼?」微皺著眉,這是他第一次主動開口。

  「沒什麼!」邊笑邊拿藥在傷口上塗抹,唐以淇調侃道:「只是笑這只跩肥貓也有被人制住的一天。」呵呵,果然是肥貓主人,只有他對肥貓有辦法。

  獨眼是有點跩,但是……肥?

  看了看她俐落上藥的動作,又低頭瞧瞧發出哀鳴的獨眼,齊劭愷一臉嚴肅地慎重澄清。「獨眼一點也不肥。」

  不肥?他是瞎了,還是眼睛構造和一般人不同?「獨眼不肥」這種話,他好意思說出口?

  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唐以淇手中動作頓止,抬眸傻眼地瞪著他,卻見他清冷眼眸盈滿認真之色,當下不禁嘴角抽搐……

  哇咧——他還真不是開玩笑,而是真心認定這只肥貓不肥。

  「……好吧!它不肥,它只是巨大。」既然貓的主人都不覺得肥了,唐以淇很識相的換了個說法,低頭迅速幫那只受傷的爪子上好藥、纏上繃帶,然後輕輕的拍了一下毛茸茸的貓頭,開心笑道:「好了,可以放它自由了!」

  聞言,齊劭愷雙手一松,就見獨眼有如被鬼打到般竄了出去,以著不符合巨大身軀的靈活動作,邊跑邊恨恨回頭怒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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