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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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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一直在養傷,沒機會和趙氏雙妹碰面,應該沒得罪她們的地方吧?搔頭苦思,阿醨倒是很老實地靠了過去,沒想過她其實可以不用裡會,大可逕自走人。 「小姐,我、我想你還是別過去……」緊跟在她身邊,福兒小小聲警告。這趙氏雙妹在她們丫鬟中的評價並不好,可難伺候的咧!這回將小姐叫過去,真不知要怎生為難? 「不過去不好意思耶……」人家都在叫,自己也聽到了,總不能當作沒聽見吧? 聞言,福兒不好多說什麼,只好跟著主子一塊兒過去了…… 「你——站在那兒不准踏進來。」才見阿醨來到石亭外,趙妲妲就嫌惡地命令,同時氣呼呼質問。「還有,你何時才要離開王府?竟然還有臉住進表哥的院落,真是不知檢點!」 「沒錯!簡直不要臉!別以為替表哥擋了一刀就可以賴上他!」難得姊妹情深,趙姍姍同仇敵愾地聲援。 話說這段日子,趙氏雙姝心頭火可真是狂燃。她們萬萬沒想到那一夜刺客來襲是她替北宮曄擋刀的,更怎麼也沒料到就因為這樣,北宮曄竟讓她住進自己的院落來悉心看顧、照料,真讓她們姊妹倆不禁暗妒在心,深恐北宮曄被這個半路殺出的奇怪姑娘給搶走。 賴上北宮曄?她有嗎?腦袋瓜有些醺醺然的阿醨,霎時間疑惑苦思。 「姍姍、妲妲,她是曄兒的救命恩人,不許你們無禮。」趙水沄深感她們言詞過當,亦恐有人到北宮曄那兒去告狀,下禁緊張斥責。 「姑母,我們又沒說錯!」趙妲妲不馴地抗議。 「就是啊!她擺明就是要賴表哥……」趙姍姍亦嘟嘴反駁。 原來那夜撲身救了大哥的就是她啊!北宮旭深感興趣地瞧了她好幾眼,只因事發當時,他雖在現場,然而因驚慌躲在樹後、再加上夜色昏暗,是以並沒瞧清楚她的長相。 「姍姍、妲妲,你們太……」趙水沄不具任何威嚴地想叱喝,然而卻先被兩姊妹給譏諷、搶白。 「我們王府才不養閒人……」直接以王府主子自居。 「可不是!若真想賴下來,灶房那兒聽說缺了個幫忙的小婢……」故意笑話諷刺人。 兩位表小姐太過分了!王爺對阿醨小姐是如此地重視,沒想到表小姐們背後卻惡意糟蹋她!福兒氣得渾身發抖,才想挺身護主,不料阿醨卻先開口了—— 「到灶房去也不錯啊!」她剛剛才從那兒轉回來呢,真是一個好地方啊!醉眼眯眯盈滿雀躍,阿醨出人意料的回答讓在場所有人不禁一愣。 「小姐,你醉糊塗了嗎?」福兒率先跳腳,不敢置信她任人嘲諷不打緊,竟然還贊同對方言論。 「哎唷!聽聽這賤民說的是啥?可真打算死賴在王府不走,硬要巴著表哥了?我們王府可容不下不知羞恥之人……」趙姍姍譏諷嘲笑。 「我想,北宮家想留誰作客,尚不需煩勞兩位妹妹操心吧?」驀地,一道清冷、斯文的輕笑聲隨著不知何時赫然出現,朝眾人走近的俊逸身影,緩緩而來。 這聲音……在場眾人匆聞這道嗓音後,人人臉上均是一僵,表情各異…… 但見趙氏雙姝神色泛青難看,既尷尬又驚疑北宮曄不知聽去了多少?至於趙水沄則一臉害怕、憂慮,眼底閃著驚駭不定的眸光。而北宮旭雖不像娘親那般惶恐,但臉色多少也有些不自在;唯獨福兒卻心中大喜,慶倖那緩緩步來的身影真是來得好、來得妙。 那麼當事人——阿醨呢? 只見她一臉醉意盎然,不關己事地呵呵憨笑,抓著系在腰間的紫葫蘆仰首灌上一大口——當然!裡頭裝的可是她剛剛偷倒進去的老酒。 啪! 人才走近,北宮曄毫不容情地信手就彈了雪白額頭一記,以著看似無奇、實則精巧手法奪走她的酒葫蘆,反手一倒,醇香老酒「嘩啦、嘩啦」地就去祭拜土地公了。 「哇——」阿醨慘叫,飛快出手奪回卻已是搶救不及,滿葫蘆偷來的老酒在瞬間全給倒光了。「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嗚……她睽違一個月的良友佳伴,竟然就這樣被浪費了。 「才好得能下床就去偷酒喝!我不記得有解除禁酒令?」勾起俊朗微笑,北宮曄表情恁地明朗有禮。 「那,那是你自己說的,我又沒答應要遵從……」醉顏閃過一抹心虛,她訥訥地澄清自己立場。 「是嗎?」看來他們兩人有些問題該好好「溝通、溝通」了!輕哼了聲,北宮曄暫時放下她的抗辯,轉而對石亭內的眾人露出萬分歉疚的笑容。「二娘、旭弟、兩位妹妹,我想咱們王府內還不至於寒酸到養不起一個閒人吧?如果在我當家之下,讓大夥兒感到府裡已經窮酸、破敗到這般不堪,那肯定是有啥滿足不了各位,容我向大家致歉……」 他說得情真意切、一臉歉容陪罪,眾人卻聽得尷尬萬分,神色僵凝泛綠,一時下知該如何接話回應。 「大哥,我們沒那個意思!」總算北宮旭率先叫了起來。 「就、就是啊!曄兒,我們沒那樣想的……」趙水沄囁嚅接話,惶恐得罪了府中真正的掌權人物。 「表哥,我們……我們……」趙氏雙妹慌得結巴,一句話也說不完整。 「原來如此!」佯裝釋然一笑,好不謙卑。「那大概是我誤會了……」 「沒錯!沒錯!表哥,是你誤會了……」 「可不是!我們怎麼會覺得府裡窮酸、破敗呢……」 趙氏雙妹忙不迭地應聲,兩顆插滿珠花、翠玉、金步搖的頭顱像搗藥般直點,真讓人替她們擔心會掉下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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