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子紋 > 嬌妻似錢鼠 | 上頁 下頁 |
四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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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 他驕傲的點著頭。 劉蘭芝不以為然的嗤了一聲,「小氣鬼!一桌菜,虧你說得出來,我們明明就常吃你做的菜。」 「別身在福在不知福。」張青揚的語氣有一絲絲的警告,「我做的菜不好嗎?」 不是不好,只是……她皺了下眉頭。「若我生辰的時候呢?你也送我一桌菜嗎?」 「自然。」 劉蘭芝難以置信的瞪大眼。 「不過你是我妻子,自然得多點。」 聞言,她的心裡頭升起了一絲絲的期待。 「看你的菜色想多隻雞還是多隻鴨,隨你吩咐。」 劉蘭芝沒好氣的用力推了他一把,不再理會他,大步往前走。 張青揚失笑,跟在她身後,喊道:「不然多條魚也行。」 她沒理他,走得更快。 他笑得更開懷了,幾個大步來到她身旁,一把將她給抱了起來。 她一驚,急忙摟著他的脖子。 他沒說話,只是抱著她走過雪地,朝笑笑的房間而去。 雖然他們已經在一起一段時日了,但他還是捨不得讓她離開自己的懷抱,這種奇妙的感覺,他不知道如何說出口,不過他向來也無需說什麼,只要去做就是了。 §第十一章 笑笑收到首飾果然很開心,不過劉蘭芝發現有心的並不只有自己。 她看著賈靖安與大牛幾乎一模一樣的臉,有時一閃神,還有點錯覺,不過這兩兄弟,一靜一動,一冷一熱,沒開口說話,就先露出牙齒的,絕對就是賈靖安。在這寒冷的冬季,賈靖安竟然有能耐送來一株開得極好的牡丹花,放在屋子裡,散發著淡淡香氣,這可不是有銀子就有買得到的,看著笑笑臉上止不住的笑,她就知道這禮是送到了心坎裡。 大牛送上一塊形狀似瓶的玉珮,笑笑立刻掛在脖子上,心情好,吵著要跟著大夥兒喝酒。 因為是她生辰,張青揚也沒有拘著她。 不過喝沒幾杯,她就醉了。 劉蘭芝見狀,跟惠子扶著笑笑進房躺下,拉過被子給笑笑蓋上,目光看著那塊玉珮,不禁想著,大牛也是上了心,這塊玉珮不在價值,而是深意,瓶取音為「平」,一方面是望笑笑一生平安,更重要的是,大牛的名字有個平字。 只是大牛若真喜歡笑笑,為何只是在一旁守候,任由另一個男人逗她開心?難道就因為臉上那一道傷疤? 她微斂下眼,將笑笑身上的被子蓋密實,若有所思的站起身,身子卻晃了一下。 惠子眼捷手快的扶住她,見她一張臉泛著紅,笑道:「五少奶奶也醉了?」 「哪醉了,不過幾杯水酒罷了。」劉蘭芝不想承認自己的酒量差,但頭還真是有些暈。 「不如奴婢伺候五少奶奶回房去。」 「免了,我自己回去成了,」劉蘭芝搖頭拒絕,「你在這裡看著小姐,她喝得多了,只怕半夜醒來會口幹,別由著她讓她喝冰涼的,以免著了涼。」 「是。」惠子點了點頭。 張青揚正與大牛兩兄弟聊得興起,劉蘭芝也沒壞了他們的興致,叫靈兒讓柱二知會張青揚一聲,便自己先回房了。 剛下了場雪,但她穿得厚實,一點都不覺得冷。 劉蘭芝自己提著燈籠,照著路,腳踏在地上,看著自己踩出來一個又一個的腳印,臉上帶著笑,沒多久就發現身邊多了個人,她抬頭看了過去。 張青揚微揚了下唇,伸出手,替她理了理斗篷,將她包得更緊一點,接著拿過了她手中的燈籠。 「你的丫鬟真是富貴過了頭了。」他暗暗瞄了眼後頭的靈兒,主子自己打著燈籠走,丫鬟卻傻愣愣的跟在後頭,有時倒分不出哪個是主、哪個是僕了。 「夫君的意思是,要叫靈兒來替我打著燈籠走?」 「這倒免了。」張青揚一歎,「瞧現在靖安見她如見鬼似的,就知還是讓她做個什麼都別做的富貴丫鬟好。」 想到這個,劉蘭芝笑得歡暢,一點都不同情賈靖安,她伸出手,抱住了他的手臂,整個人都靠在他身上,讓他帶著自己走。「大牛實在是大牛。」 「好端端的怎麼提起了他?」 「一點都不知討女人歡心,看靖安做得多好,送花、說笑話,大牛就一個大個兒杵在那裡看著,難怪被取名叫大牛。」 「大牛送了塊玉珮。」 「那玉珮雖小巧,但色澤好,寓意也深,」劉蘭芝抬頭,水汪汪的大眼瞅著他,嬌憨的輕笑。「但總不比送花惹女人開心。」 「你也喜歡花?」張青揚好笑的低頭凝視著她。 「誰不喜歡。」她的眼眸中多了幾分期待。 他停下腳步,指著一園子的梅樹。「這有許多梅花,你要多少,自己摘幾枝放屋子裡不就成了。」 她沒好氣的翻了下白眼,這話說得一點情趣都沒有。 他一笑,摟著她的腰的手緊了緊。「長了這麼大,難道還沒參透?若是放在心頭的人,無需特意討歡心,只要一句話,也是快樂;若不在心頭,縱使摘下天上星月,也無法搏卿一笑。重要的向來不是禮,而是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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