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子玨 > 真愛對決 | 上頁 下頁 |
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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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太天真幼稚了嗎?明明知道會傷害他,卻自私的想維持友好的關係,沒去顧慮到他的心情,可是…… 「為什麼不行?」她衝口而出:「我們一定要當男女朋友,你才願意待在我身邊瑪?阿斌,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可是我不想跟你上床啊!」 許文斌不由得苦笑,她又一次徹底拒絕他……也好,現在的他們已經走向不同的路。 「莞莞。」他轉身直視著她,堅定的說:「我要辭職了。」 「辭職?」 「這個星期六在翔亞超媒體的總公司廣場有一場抗議活動,我會去參加。與其等著事後被公司炒魷魚,不如識相點,自己先走人。」他嘲諷的說。 「抗議什麼?」 許文斌臉上的表情庵地變冰冷,陰沉的說:「如果公司以為只要送點錢就可以擺平事情,那也太瞧扁人了。」 童嘉莞領悟過來,著急的追問:「你是說上次跑馬拉松過世的那個同事?你們是為了他才跟公司抗議?」一見到許文斌點頭,她直率的脫口而出:「可是,那是意外!」她不懂他想要抗議什麼。 許文斌注視她的眼神更冷冽了,就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不是意外。」他平靜的說。 童嘉莞歎口氣,委婉的說:「阿斌,我知道你現在心裡很難過,但是醫院的診斷……」 「不是意外。」許文斌斬釘截鐵的打斷她的話。「我看得很清楚,這不是意外,他是被公司害死的!」看見童嘉莞無言的望著他,他撇了下嘴。「這就是我說我們已經不適合當朋友的原因。」 「阿斌……」 「我朋友賺的錢一毛也沒機會花就死了。你知道他一天花多少時間待在辦公室、他有多久沒休假了你知道嗎?你不知道吧……」他深呼吸,幾乎是憤恨的吐出:「一個人的死算什麼?有幾天的新聞熟度?我沒辦法再繼續當那群黑心商人的奴隸!」他激動的說,接著用一種沉痛的目光凝望著童嘉莞。「莞莞,你能懂嗎?你一定不懂吧?現在的你一定覺得我很傻,因為你已經變成一個唯利是圖、眼中只有錢、什麼也可以放棄的女人。」 聽至此,童嘉莞才懂許文斌對她的誤解有多深。就因為她跟夏力展走得近,使直接把她歸到「黑密商人」那一派? 可是,也許她早在不知不覺間習慣了幫公司著想、幫她的老闆著想……她根本就不清楚許文斌工作單位的實際情況,又憑什麼不定論說他的朋友死因是意外?她確實已經站在許文斌的對立面。 「莞莞,你回去吧,以後別再來了。」語畢,他逕自走進浴室,沒去理會她此刻低落的情緒。 童嘉莞獨自默默坐在沙發上,眼角瞥見自己剛剛幫他買的便當,她突然想起兩人已經好久沒有一起吃飯了。 她心裡湧起一股悲哀感。 如果說她在無意間走進一個讓許文斌厭惡的世界裡,那麼,許文斌也早已選擇了和她截然不同的另一邊……他們曾經擁有的默契,已經不復在。 許文斌或許可以灑脫的拋棄他們多年來的情誼,但童嘉莞不行。 自從那天在許文斌的公寓裡,兩人把話講明之後,她就不斷在思考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以致他們感情破裂? 難道男女之間真的不存在純友誼?他們可是十年的朋友,她一直很珍惜彼此多年來的情分,可是他竟然說不要就不要了……許文斌說她變了,她真的變了嗎?要求他把她當成一個朋友看待,真的是她太自私太過分嗎? 「力展,這次多虧有你挺我。」夏翊翔感激的對堂弟說。 「我是公事公辦,你的公司並沒有問題。」夏力展聳了下肩膀。 「話不能這麼說。」夏翊翔摸了摸光潔的下巴,自嘲:「這次想趁機整我、抽我銀根的人不少。」他心知肚明晉亞銀行採取的行動有麼關鍵,其它家銀行都在看夏力展的動作,多的是想落井下石的生意人。 「別想太多,這人情我遲早會要回來。」夏力展酷酷的說,引來夏翊翔微曬。 「你沒趁機對我下手,甯姨可能會被你氣死。」 「放心,我媽會比你我都長壽。」語畢,兩個堂兄弟頗有默契的相視一笑。 童嘉莞默默坐在辦公室沙發一隅,觀察站在窗前對談的兩人。 這對堂兄弟應該是許文斌最痛恨的人吧?一個隻關心他的企業能不能安然度過危機,另一個呢,則慶倖自己當初的決定沒錯,幫了親人一個大忙。 他們甚至沒有想過那個猝死的員工。 童嘉莞腦海裡不自覺又浮現那天許文斌眼裡的不平、充滿憤慨的身影……她不認為誰對誰錯,這是立場的問題。 而她的立場又是什麼? 「我先走了,等會要跟韓國的客戶開會。」夏翊翔又和夏力展閒聊了幾句,旋即離開,走前還不忘和童嘉莞道別。 相較于晉亞銀行體制內某些高層的傲慢,夏翊翔是一個毫無架子的老闆。 但在許文斌眼中,是怎麼看待這個老闆?把他當成一個貪財無良的商人? 「嘉莞,再幫我泡杯咖啡。」 「是。」 夏力展的聲音讓童嘉莞瞬間回神,發現自己早該起身收拾桌上的咖啡杯盤,竟還在原座發愣,真是太失職了。 然而,她才剛伸出手觸碰瓷杯,夏力展卻倏地抓住她纖細的手腕,深邃眼眸直率的盯著她,令她不由自主臉紅,暗暗揣測該不會被他逮到她出神的傻樣? 「老闆,有什麼事嗎?」她想抽回手,發覺他抓得很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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