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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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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儘量裝傻好了,該死的大騙子,你心知肚明!」她抬起下巴,桀驚地瞪他。 他霍地伸手摟她入懷,趁她倉皇未定,火熱的唇不由分說地銜住她紅豔嘴唇,熱辣且獨佔地吮吻她出言不馴的唇舌,讓她咿咿唔唔地說不出話來。 「別說我沒警告你,下次你再這麼口無遮攔,我就吻到你昏厥過去為止!」警告無用,實際行動的成效才是宏大。 葛鬱婕無力地攀住他的腰,小嘴微張急喘氣,紅暈俏顏分外誘人,半句話都說不出口,額頭貼著他的胸膛,數著他有力的心跳。 「如果你明知故犯,我會狠狠地修理你的小屁股。」他瞟著不遠處莫名存在且極不搭軋的幾堆幹牧草,故意把聲音放大了些。「不過你可以暗示我提早收工,我想大夥兒都很樂意『全力配合』。」然後大笑地摟著她大步往小木屋方向離去。 直到他們的身影隱入木屋,那幾堆極其礙眼的牧草霍地開始窸窣移動,赫然傳出幾道壓抑的交談聲—— 「害丫,頭兒一定發現我們了,他要我們『全力配合』的啦。」 「配合就配合作,卡早因卡有眠,卡未生目計。」 「喉!看不出來苟宵節暇呢恰北北耶!把那個男人打得鼻血『貢貢牢』。」 「她是心疼頭兒被罵,替頭兒報仇啊,笨!」 「頭兒還是那麼帥,連打人都粉帥了——」 「連那個男人欠扁咩,活該!」 「對對對,葛小姐已經變成我的新偶像了,跟頭兒平起平坐哦。」 「喔,好熱情、好浪漫哦,我嘛好想這樣『啾啾』一下……」 莫名一陣尷尬沉默,陡地成堆的幹牧草約好似的——一長出兩隻腳,獨留下最後發聲的那一堆還杵在原地。 「等下輩子的啦!」 「丟不是行不知路講。」 「唉——這少年就消枉,頭殼歹歹去!」 「……」明明心裡有點想,卻怕被恥笑而不敢說出來的只能默不作聲。 「嗚……」待所有「牧草部隊」全部走遠,留在原地的幹牧草底下幽幽地傳出委屈的假哭聲…… 新屋落成,所有的員工都來踩過地板,這是中國人的傳統,表示充充人場、喜氣,當然免不了一頓好料,所有料理由牧場的廚房供應,使用的是免洗餐盤、碗筷,並順手帶出木屋,門外備有大型垃圾袋。 潞也參加了這次聚餐,但因他在臺北還有其他工作,隨便吃兩樣食物道聲恭喜,便匆匆離開東部這塊美麗的土地。 員工們在酒酣耳熱、飽食一頓之後也一一告辭,桑清琅負責盯著他們安全回到家,因為有的人連走路都走不穩了。 送走熱鬧的人群,葛鬱婕稍作整理後虛弱地癱坐在木質長椅裡,為了配合滿室原本風貌,她捨棄了彈性柔軟的沙發。 「累了?」一雙巨大的手掌輕緩地按壓她的太陽穴,輕重適當的力道正好解除她的頭疼,卻不致達到令她疼痛的地步。 「還好,最近我的體力比以前好得多。」要是以前每天生活在冷氣房的日子,她恐怕早就累癱了。 「意外收穫。」他笑,不輕不重地改按她的頭頂。 「你怎麼那麼快就回來了?」她閉著眼輕笑,舒服地喟歎了聲。 「他們都住附近,就算我故意想把時間拉長也很難。」他抱起她走回房間,讓她躺在軟軟的床上。 「胡媽呢?你把她一個人留在大屋裡?」她翻個身,把頭埋進柔軟的枕頭。 「她習慣了,而且我是被她趕出來的。」想起老太太拿著掃把直趕他出門,他就忍不住發笑。 「讓我猜猜她怎麼對付你?鍋鏟?還是掃把?」聽著他的笑聲,她模擬現場。 「看來她能使用的『武器』很有限。」他朗聲大笑,到房外溜了一圈,確定門窗安全後才又旋回房間。「要不要洗澡?」 「噢,不要企圖誘惑我,我已經沒力氣了。」雖然身上有點黏膩,但還在可以忍受的範圍,主要是她不想離開舒服的床鋪。「』「來吧,我幫你服務。」他眉眼帶笑,黑眸熠熠發光。 不理會她的輕聲抗議,他俐落地褪去兩人身上的衣物,輕輕鬆松抱她走入浴室,在浴缸裡注入溫涼的清水,並加入放鬆神經的芬多精,熟稔得仿佛他才是木屋的主人。 他用蓮蓬頭把她頭髮打濕,在她的驚呼下迅速將她的頭髮搓洗乾淨,使壞地開大水量,在她來不及張開眼前將滿頭泡沫沖去。 「嘿!我跟你有仇嗎?你竟敢這樣對我!」葛鬱婕大嚷大叫,完全忘了自己剛才還喊著全身無力,伸手搶過他手上的蓬蓬頭,報復地也將他噴得全身濕。 「你這只潑辣的小野貓!」桑清琅左擋右擋仍擋不住強大的水柱,他踩住蓮蓬頭的水管,讓她拎不住而掉落在地,任由蓮蓬頭失控的水注不定點噴灑,不算大的浴室霎時間儼然是一個小型戰場,水聲、笑聲、尖叫聲不斷。 「你死定了!你必須為你的失言付出代價!」敢罵她是野貓?他才是蠻牛呢!趁著他被水柱噴花視線之際,她快速地將雙手擠滿沐浴精,井揉搓手掌揉出許多泡泡,惡意地塗抹在他身上屏得他滿身都是泡沫。 「你要玩是不是?好,我就捨命陪君子!」大手一撈,把水龍頭開關按掉,阻止了盲目四射的水花和亂跳的蓮蓬頭,他一把用力抱住她,把自己身上的泡沫借由肌膚的接觸拓到她身上,頓時兩人都成了泡泡人。 「你瘋了!」她大叫,笑得花枝亂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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