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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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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都可以嘛,你也知道我在叫你啊!」愛計較,沒見過這麼愛計較的男人。 「那是因為現在只有我跟你啊,不然誰曉得?」他大聲喊冤,勢必要她給個交代。 「哎喲!名字只是代名詞嘛!」她的眉心都快打結了。 「就算是代名詞也有感情,我想聽你喊喊我的名字。」他很堅持,雙眼瞬也不瞬地盯著她瞧。 蒯韻竹這廂可為難了。 不知怎的,知道他的名字是一回事,要由嘴裡喊出來好象又是另一回事;人家就是彆扭嘛! 「韻竹?」他刻意放軟聲調,催眠似地輕喊她的名。 蒯韻竹驀然一陣哆嗦,皮膚表面泛起無數細小的疙瘩,害羞的本性令她咬著唇,老半天硬是喊不出口。 海守茗一聲輕歎,故作委屈地轉身背對她。「好了,我知道了,你心裡根本沒有我,連我的名字都叫不出來,我看我還是回家好了。」 「欸!」她一慌,本能地喊住他。 「我不叫欸,我叫海守茗。」他閉了閉眼,還真有點無力感。 雙腿離開床板落到地面,海守茗還來不及由床上站起,一雙柔軟的手臂倏地由背後抱住他。 「守茗!」所謂狗急跳牆,好不容易盼到他注意自己,蒯韻竹說什麼都不能讓他這麼委屈地離開。「對下起嘛,你別走好不好?」 耶~~苦肉計成功! 「瞧,不是很簡單就可以說出口的嗎?」即使心裡樂翻天,海守茗仍佯裝委屈地輕歎口氣。「這麼怕我走啊?」 蒯韻竹沒臉接腔,小臉貼在他的後肩,喉嚨一陣緊縮。 海守茗輕撫她環住自己腰際的手臂,感受著她貼在自己背上的溫暖,極為享受這種單純的親昵。 但這只是開胃菜,大餐還在後頭,接下來全看他的表現了。 雙腿重新回到床上,他旋身舉起手臂越過她的頭頂,反身抱住她,有點像在練單身女子防身術,但其實他是在做事前準備,浪漫的事前準備。 蒯韻竹的心口惴惴地跳,被動地像個娃娃。 雖然她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但由於完全沒有經驗,也只能被動地接受他的舉動。 海守茗輕吻她頭頂上的發,順著髮絲吻上她的額、眉、鼻,最後落在她的紅唇;在貼碰到她的唇瓣之際,他突然開口了。 「你這次不會再咬我了吧?」他低啞地問。 這句話像破除緊張的咒語,蒯韻竹打從心底笑了出來。 「還笑,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他蹙眉苦笑,不很認真地輕斥。 「不會啦。」她的水眸盈滿笑意,比緊張時更為迷人。「既然留你下來了,我就不會再對你『施暴』。」她打趣道。 「嗯。」他滿意極了,雙手輕撫她的後背。「問題是我會對你『施暴』,你還不能反抗,小可憐喏。」 「是嗎?我不會反擊嗎?」她挑釁地挑起眉,像個勇敢的女戰士。 海守茗挑起眉。「可以啊,看你的本事嘍!」 他們笑著將唇貼上彼此,彷佛第一次親吻般探索著對方;他的滑舌逗弄著她的溫軟的舌,她雖生嫩卻也試著響應,雙方情緒都很亢奮,直到彼此皆氣喘吁吁為止。 他們各自撇開頭用力呼吸,儘快補足肺部裡的氧氣,半晌,雙方的視線才再度糾纏。 「再來。」海守茗褪去身上的襯衫,丟出戰帖。「正式來了喔!」 蒯韻竹微紅著臉蛋,含羞地應允。「嗯。」 接下來的吻不再那般斯文,帶著些許狂放和野蠻;海守茗順勢將她壓倒在床上,雙手不安分地遊栘起來。 蒯韻竹心裡五味雜陳,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她有點緊張,不是害怕他對自己不利——事實上,她還怕他不對自己「不利」,只不過不曾被人觸碰的身體即將要交付出去,緊張著實在所難免。 海守茗不是不知道她的緊張,由她僵硬的身子可以明確地接收到這個訊息。 但他一點都不在意,這表示她真的不曾有過任何這方面的經驗;倘若她有任何欺騙,反應絕對不是這樣,搞不好還會反過來勾引他呢! 「別怕。」他低聲誘哄,大掌由她上衣下擺竄入,在接觸到她的肌膚時,她明顯一陣悸顫。 「我不怕啊!」她說的是實話。 「可是我怕。」他故意開玩笑,為的就是將她的緊繃降到最低限度。 她微愣。「你怕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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