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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休想!」他少再來什麼幫她做人工呼吸的,她自認自己還沒缺氧到那個地步。

  她用力一推,他的手一松,她立刻就像被獵人逮住卻抓到竄逃空間的小兔子,飛也似地逃離他的懷抱,以驚人的速度往自己的房間「逃逸」。

  她太熟悉路徑了,畢竟她是「地頭蛇」,每天居住在這個環境裡,就算他的速度再快,她成功的機率還是很高。蒯韻竹心裡有絲得意。

  但她沒想到的是,她低估了男人的行動力,尤其是有所需求的男人,行動力更是驚人。

  「啊~~」

  在蒯韻竹伸長的手才剛碰觸到房間的門把之際,海守茗已經趕上她,長臂一伸,輕輕鬆松把她攔腰抱起,將她像布袋一樣扛到肩上,引來她的驚聲尖叫。

  「噓,小聲一點。」海守茗噓了聲,幫她完成未竟的工作,開門,然後進入房間。「很晚了,小姐,這麼大聲會吵到鄰居。」

  蒯韻竹立刻咬唇噤聲,還真有點擔心明天鄰居會來按門鈴抗議,然後她就這麼眼睜睜地瞧著門板被他以腳踢上——「砰」地一聲關上了。

  終於,土匪堂而皇之地入主她的腹地,並且反客為主,讓她絲毫沒有置喙的餘地,連她被粗魯地拋上床,都沒敢尖呼叫嚷,只是悶悶地驚喘了下。

  撐直手臂挺起上身,蒯韻竹委屈地瞪著將她甩得頭昏腦脹的肇事者,完全不曉得自己這般模樣有多迷人。

  些許淩亂的發,分不清因為懊惱或害羞而暈紅的小臉,含嬌帶瞋的眼,加上撐起上身埃及豔後般的曲線姿態,足以令所有男人失去理智,其中,當然包括海守茗。

  他眯起眼凝著她,心臟在胸腔裡強烈地鼓動著。

  老實說,他很慶倖,慶倖著她的嫵媚唯有自己看見,身體也絕對誠實地騷動起來。

  蒯韻竹在他的眸底瞧見躍動的火光,她不敢妄動,在她還沒弄清楚那下知名的光芒代表什麼意思之前,看著他緩緩地爬上床,她的眼也越瞠越大。

  來了嗎?大野狼來了!

  海守茗逐漸貼近她,伸手順了順她微亂的髮絲,溫熱的指輕觸她的粉頰,像在鑒賞璞玉般輕緩,帶來絲絲麻癢。

  她瑟縮了下,全然是下意識的反應。

  「緊張?」他揚揚嘴角,看起來邪惡極了。

  「……嗯。」眨動眼瞼,長長的睫毛像兩把扇子似的搧啊搧的,好生誘人。

  他挑起眉,語帶調侃。「現在才緊張,似乎太遲了點。」

  「說不緊張是騙人的,你希望我騙你嗎?」她努努唇,示威似地抗議。

  「你說呢?喜歡被騙的是傻瓜,你認為我是傻瓜嗎?」捏了捏她的頰,他也毫不示弱地反問。

  「欸,不公平,是我先問你的耶!」厚!這男人吃點虧是會死喔?精得跟鬼一樣!

  「一樣啊,我不回答白癡問答題。」他聳聳肩,果然半點虧都不吃,更過分的是,還反將她一軍。

  啊咧!蒯韻竹被他堵得半句話都說不出來,氣嘟了一張嘴。

  海守茗看著她,她賭氣地撇開臉;他不死心地轉個方向再看她,她又惱得轉向另一邊,擺明瞭心裡不爽。

  「生氣了喔?」他不以為忤,反而覺得她生氣的樣子好可愛,故意追著她問。

  「誰要跟你生氣啊?」換句話就是「懶得理你」啊,豬頭!

  「真的?生氣的是小豬喔!」他憋笑憋得好辛苦,覺得他們倆的對話著實既無聊又三八。

  不過戀愛中的男女好象都是這麼無聊且三八,不論年歲大小,一視同仁,這就是愛情公平的地方。

  「欸!你很討厭捏!」她氣鼓了一張臉,瞠大的眼含瞋地瞪他,活像由海底撈起曬成幹的小河豚。「真沒禮貌!」

  特產店有賣,大的一隻五十元,小的三隻一百。

  「你才沒禮貌,認識這麼久了,還欸啊喂的叫,我是沒名字喔?」說到這個他才委屈呢!哪天他乾脆到戶政事務所改名叫「海欸喂」算了。

  她頓時語塞,這下反倒顯得她理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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