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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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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的不行來軟的,他不是不想看她哭嗎?那她就努力用力地哭給他看! 「沒有用的。」輕易看穿她的企圖,他狠下心來對她泛紅的眼視而不見。「就你哭到昏倒,也休想我會放開你。」 破、功! 白睦琳羞極反怒,收起淚眼攻勢武裝強悍「不然你到底想怎麼樣嘛!」 沒發覺自己的語氣有那麼點撒嬌的意味,但熊初墨卻注意到了。 鬆開她雙腕間幾乎絞緊的皮帶,熊初墨心疼地吮去她含在眼角的濕意,並輕吻她腕間的紅腫。他很清楚自己是造成她這些傷痕的罪魁禍首。 修長的指緩慢且小心地輕觸她飽滿的額,慢慢滑下她筆直秀氣的鼻樑、深陷的人中,然後,是他最最貪戀的紅唇。 淺淺地在她唇上印下一個滿是愛憐的輕吻,他無奈地歎了口氣,轉頭看向掛在門後的那只風箏。 其實那只風箏的存在,代表著兩種極端情緒的拉扯、衝擊,有時他也搞不僅自己為何會留下它,甚至將它留置在最貼近自己的地方。 是睹物思人吧!在她不在自己身邊的時候…… 其實他也不知道何時對她的感覺變了質,變得舍不下她、思念她,然後,再也放不下! 最初,她只是個同學的妹妹,整天跟在她哥哥後面像只小跟屁蟲,那種感覺絕對不是喜歡,甚至帶點不知名的厭惡;因為有個小女生在旁邊跟前跟後,對南進入成長期的青少年——尤其是男孩,很多時候都不很「方便」。 不能在她面前討論哪個班級的女同學很騷、哪個女明星看起來很正點,更恐怖的是,對那個年紀而言被歸類為「禁忌話題」,卻是所有衝動的男生最感興趣的事 性,那更是一個字都提不得!彷佛在那小女孩澄亮清澈的眼前,研究那種超級有趣的男女情事是種褻瀆。 很奇怪且莫名其妙的感覺,但當時確實是存在的,所以他喜歡欺負她,因為她讓所有玩在一塊的大男孩沒了該有的「樂趣」。 然後,或許是種習慣,在她跟前跟後的日子裡養成的一 個要不得的習慣——他開始不再適應沒有她「出沒」的時刻,就像是一條隱形的細繩在心頭牽扯,每當她不在的時候,他的胸口總有種說不出的煩悶。 那是種超級可怕的折磨,再怎麼說,當時的她只是個全然沒有女性特質的小孩,而他竟會對一個孩子產生這種莫名的依戀?! 因此他開始懷疑自己心理有問題,該不會是心理學上所說的「戀童癖」吧F二要真是這樣!那還得了! 於是他試著讓自己少接觸她,甚至對她視而不見,只為了消弭心頭那要不得的錯覺,直到她掉到河裡的那一天—— 那種衝擊無非是經歷了一場震撼教育,他沒有辦法想像如果有一 天她不在了的情況,那讓他感到恐懼和驚怕,也慶倖是自己救了她。 沒錯,在他們三兄妹終於離開河堤之後,就是他很沒骨氣地遊回去撿回了那個風箏,但他卻沒有還給她,不然,那只風箏不會安靜地掛躺在他的房門後面。 現在他終於明白自己之所以沒將風箏還給她的原因。 就在那一個午後,對感情懵懂無知的男孩心頭悄然地住進了一個女孩,雖然當時他並不瞭解,但,時間和經驗會堆迭出所有舉止的真相,讓人再也無法逃避潛藏在心頭、連自己都不曾發現的秘密…… 「我不會放你走,就像那只風箏一樣。」他凝著身邊秀麗的睡顏低喃,暖熱的唇印上她微啟的小嘴,以吻封緘。 努力寫著筆記,雙眼盯著錄影現場,白睦琳的心卻早已遠揚,全然不在聲光晃動的攝影棚裡。 好吧,她承認自己戰敗在那頭熊設下的兩千萬陰謀裡,也承認自己逃脫不開他令人無法抗拒的情×技巧,可是……她為什麼會就此屈服於他的淫威之下,傻呼呼就聽了他的話,呆呆地搬到他臺北的住所和他同住咧? 再怎麼說他也是個公眾人物,就算名義上她是他的宣傳,可孤男寡女同住一室,就算真「沒什麼」也會被當成「有什麼」,何況他們還真的…有什麼,哎—— 熊初墨不知何時踱到她身邊來,猛地拍了下她的頭。「在想什麼?」打從攝影中就發現她心不在焉地長籲短歎,這讓他心頭有點不是味道。 這女人,她的男人正在賣力地發揮演技,她應該是滿臉崇敬地盯著他的表現不放才是,偏偏她的反應就跟一般人不同,不僅視線不在他身上,連心都不在了,怎不教叫他氣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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