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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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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掉入河堤裡恐懼的記憶,隨著那只風箏突兀的出現方式而全部浮出腦海,但恐懼在此刻已經不是重點,重點是,那只她以為早已沉入河中的風箏,為何會在此刻出現在他臺北的住所裡? 而且看起來保存得很不錯,她甚至可以隱約看出當年用不透水顏料塗繪在上面的笑臉…… 熊初墨心口一陣凝縮,他凝窒半晌,陡地脹紅顴骨,動作迅速地用剛脫下的T恤蓋壓住那只風箏。「什、什麼都沒有!」 「騙人!」不想讓他蓋住那只滿是回憶的風箏,她踉嗆地下了床,跑上前去拉扯他的T恤。「那分明是我的風箏,我以為它早就沉入河底了,你為什麼不還給我?」 「你、你看錯了……」他顯得有點結巴,似乎不知該怎麼解釋這只風箏的「來歷」。「怎麼可能是你的?那、那可是我在街上隨便買來擺的。」 「是嗎?」認真的眼對上他,卻發現他居然顯得比自己還緊張。 熊初墨屏氣凝神,望著她認真的美眸,半晌他竟發不出任何聲立—— 一男一 女大眼瞪著小眼,滑稽可笑地全擠在房門口,誰也不肯讓誰。 「別這麼悶不吭聲的。」白睦琳對熊初墨那張口結舌的模樣感到新鮮且有趣,平常都是她才會有那種呆滯的表情,今天總算讓她見識到這頭熊也有說不出話來的時候。「平常你不是很會說嗎?怎麼不再說了咧?」 後後!這種感覺好棒喔!以往她只有被他欺壓的分,沒想到自己終於也有一 天可以嘗試如此咄咄逼人的快感,真是快樂得不得了—— 「你……你這女人!」熊初墨惱火地用整片背脊擋住她和風箏之間的空隙,徹底遮住她盯看風箏的視線。「我說買來的就是買來的,你問那麼多幹麼?」 「為什麼我不能問?除非你心虛。」當一方顯得欲蓋彌彰,另一方便會詭異地更加冷靜,這似乎已經成了不成文的定律。 熊初墨深吸口氣,那雙性格的虎眼呈現出她所不曾見過的圖瞠。 「心虛?你說我心虛?!我心虛個屁!」額頭沁出汗滴,他以爆烈的口吻壓蓋令自己莫名困窘的問題。 「你別那麼大聲行不行?」蹙起秀眉,她大膽地責備起他來。「你以為比大聲就贏了嗎?我又不是在跟你比誰的嗓門大,我只是要個答案而已。」 「我就說了不是,你是聽不懂喔?」仿佛聽不懂她的奚落,熊初墨不僅聲音更大,連帶地加入焦躁的肢體動作,跨了一步朝她逼近,成功地將她逼退一步。「夜市兩個一百五、三個兩百,你要真有這麼喜歡,我可以多買兩個來送你!」 她也跟著惱火了起來,伸直雙臂抵住他不斷逼近的身軀。「我只要你掛在門後的那一個!」 輕而易舉地抓住她的雙腕,熊初墨卑鄙地以身材上的差距將她壓入大床上。「好啊,你準備用什麼來換?啊?」 「我為什麼要用換的?那本來就是我的東西!」她羞惱地意圖擺動雙手,但很不巧,屬於她的雙手此刻正被他的大掌緊緊壓制在大床上,動彈不得。 熊初墨在她臉上吹了口氣,吹眯了她的眼。「你怎麼就是學不乖?我說不是就不是了,你何必跟我爭呢?」 「我哪有跟你爭?」她氣壞了,弓起膝蓋正想給他「致命一擊」,不料卻讓他抓住了腳踝。 「啊!你做什麼啦?」呃,很、很好,至少她空出一 只手來,應該還是有辦法可以抵抗他… 「嘿!小心你的手!」擋掉她迎面而來的攻擊,他似笑非笑地扯扯嘴角,黑眸快速搜尋著四周可以利用的「工具」。 既然她的手如此不聽話,那麼他就想辦法讓她聽話! 順手拉起吊掛在床頭的皮帶,迅速將她的雙臂高舉過頭,一次將它們捆綁後在床頭支架上纏繞固定,這下子她更難脫逃了;而且,他的雙手正好來對付她也不太聽話的兩條腿,輕鬆得很! 「放開我!」白睦琳不敢相信這頭熊竟然敢綁住她?這根本是「刑求」!「你這個壞人!大壞人——」她憤怒地扯動雙手。 逸出一聲輕笑,因為她完全在自己的掌控之下,他已不復先前的焦躁。 「我是壞人?這不是你早就知道的事?嗯?」 「不…」虛弱地抗議著,她既想甩開綁住雙手的皮帶,又想擺脫他在自己腿上的糾纏,卻沒有一樣能成功,直教她委屈得紅了眼眶。「你不能再這樣欺負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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