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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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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可能,讓孟世豪一下子枯萎了十年的心靈得到滋潤,重新年輕活躍起來。 「心蝶,你最近跟子群交往的情形怎麼樣?」見心蝶整裝完畢,由房門走了出來,孟世豪連忙把握時機,趁心蝶出門前逮個機會問道。 「我跟子群?」孟心蝶面對玄關的鏡子審視自己的BK$儀容,她一向要求完美,絕不允許自己有絲毫的誤差,她對著鏡子拉拉窄裙、摸摸頭髮,有點心不在焉。 「是呀,子群他對你好不好?」孟世家總不好直接點明自己急需一筆為數不小的資金,只好采迂回戰術。 「他啊,他對我好得不得了!」提到自己的情人,盂心蝶不自覺地眉飛色舞,眼梢及嘴角明顯地露出笑痕。「不管我有什麼要求,他一定立刻不假思索地答應,一樣都少不了,現在哪,就差沒送我一幢別墅呢!」 『那就好、那就好。」知道林子群對女兒好,孟世豪多少安了些心,「既然你們感情還算穩定,有沒有考慮要結婚哪?」心蝶年紀也不小了,老這麼玩下去也不是辦法,女人的青春總是比較短暫,不趁年輕嬌豔時找個長期飯票,等將來人老珠黃時可怎麼辦才好? 「哎喲,爸!你的思想怎麼還這麼老土啊!都什麼時代了,兩個人在一起又不是非結婚不可,只要彼此兩情相悅、快樂就好,為什麼一定要用張結婚證書來綁住彼此呢?像我跟子群,雖然我們沒有結婚,還不是甜蜜得很,你就別操心了嘛。」 「你也老大不小了,依蝶都結婚了,你還想再拖下去啊,你都已經二十七歲了耶,再拖下去可就要變成老姑婆了。」想起依蝶,孟世豪的擔憂又多了一項。 哎!依蝶不知道過得好不好?靖淮那小子不知有沒有好好對待她?這個傻女兒何苦這麼癡情呢?如果真受了委屈,叫他這個做老爸的怎麼能安心。 「爸,你怎麼突然問起我跟子群的事?你是不是有話要跟子群說?」心蝶連忙胡扯著新話題,卻瞎貓碰到死耗子,一腳踩到孟世豪的痛處。 「我是想…」既然心蝶自己提出來了,孟世豪就打蛇隨棍上,也不隱瞞早上在公司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說給心蝶聽,自己的女兒嘛,有什麼好瞞的。「孟心蝶聽完孟世豪的敘述,擰著眼睛上方修飾得乾淨細緻的細眉。 姓江?會不會是江靖淮? 沒道理啊,依蝶都嫁給他當妻子了,他何必對爸爸的公司出手,難不成他對依蝶不好?可是以依蝶的個性,任何男人遇到她都會變成繞指柔,沒道理江靖淮會是個例外……不對,依蝶是以自己的身份去嫁給他的,難道他發現了依蝶是「假的孟心蝶」? 「爸,你想那個人會不會是江靖淮?」心蝶若有所思地問孟世豪。 「靖淮?不會吧,我又沒得罪過他,而且靖淮待人處事一向敦厚,他沒理由對我做這種事。」孟世豪一直對江靖淮有著不錯的印象,雖然心蝶不願意跟他共結連理,好歹他也娶了依蝶,這麼個年輕有為的男人,對自己的老丈人,應該不至於會出這種陰狠的招數才對。 「他一定是氣我離開他,所以才會對你的公司下手。」心蝶雖然胸大,還不至於無腦,她跟江靖淮交往了十年,對他的脾氣摸得一清二楚,只要人不犯我,他是不具任何危險性的,但如果有事犯到他頭上,他一定會討回公道的。 「可是依蝶嫁給他了啊,而且還是以你的身份嫁他的,他沒道理會這麼做吧?」孟世家還是不相信這件事會是江靖淮下的手。 「不對,這件事一定有什麼地方出了問題,我一定要找個時間,好好地向依蝶問個清楚。」孟心蝶收回風蕩的思緒,看向孟世豪,「爸,這件事我會查個清楚。你先不要擔心,至於你不夠的五千萬,我跟子群講講看,應該不會有問題才對,你放心好了,倘若到時真的出現問題,我們再找時間討論。」孟心蝶安慰著孟世豪,然後出門赴約去了。 淮園—— 「有你在真好,有你幫我做這做那的,這把老骨頭才沒散得那麼早,況且你對少爺那麼柔順,我真的放心不少。」王媽擦拭著餐盤,邊和依蝶閒話家常。 「哪裡,是你捨不得嫌我。」依蝶不好意思地否認。 「依蝶,你有沒有消息啦?」依蝶跟靖淮結婚也快半年了,怎麼還沒傳出好消息?可不要學時下的什麼「頂客族」,只結婚不要小孩的,她可是大大的不贊成。孩子是夫妻間的潤滑劑,尤其靖淮跟依蝶目前的情況淫妾身不明,如果有了孩子,也許情況會大幅改善也說不定,況且她很想有個孫子來玩玩。 「消息?什麼消息?」王媽沒頭沒腦的問題,讓依蝶不知所云。 「哎呀,就是你的肚子嘛,有沒有懷孕啦?」王媽扶起坐在椅子上的依蝶,仔細端詳著她的小腹。 王媽突如其來的舉動,讓依蝶不好意思地羞紅了。 「沒有啦,王媽,真的沒有。」她嬌羞地否認,當場澆熄了王媽的一頭熱。 依蝶生回椅子,若無其事地繼續撿著尚未撿完的番薯葉。 孩子!她從沒想過自己可能懷有江靖淮的孩子,如果她真的懷孕了,他……會有什麼反應?高興還是生氣?他會不會想要有個孩子?倘若真的有了孩子,孩子會像誰? 依蝶歎了口氣,嘲笑自己想得太多;自從江靖淮把她「讓」給賀剛那天起,到現在差不多三個月了,她跟靖淮之間的關係一天比一天緊張,他似乎對她有永遠挑不完的毛病,每天都是擺張臭臉,對她老是大呼小叫,沒一天好心地放過她,除了晚上—— 想到晚上,依蝶的粉頰又燥熱了起來。 這三個月來,每個夜晚,江靖淮總會跑到她住的客房,爬上她的床,夜夜與她火熱纏綿,共度春宵;而當她清晨醒來時,卻總會發現他早已離開床畔,留下她一個人冷清清地獨佔大床。 剛開始她極端不能適應,內心十分痛苦,因為她覺得靖淮把自己當成一個廉價的妓女般,每每與她纏綿過後,總是留下她獨守空閨,她決心不再受他的挑撥、誘惑,然而一到晚上,她卻總是無法抗拒地重蹈覆轍。為此她曾深深地厭惡自己,恨自己的無法自持、軟弱無能,一而再地屈服在他虛偽的溫柔、臣服在他的桃色誘惑之下;可是一旦日子久了,她也就不再那麼自責了,她愛他,是她自己願意,怪不了別人,這也是她惟一能給他的,除了她的身體跟愛,她還能給他什麼呢?一旦說服他去動手術,那會是她功成身退的時候,她能為他做的也只有這麼多了,而一切的苦果,就由她一人來受。 思緒百轉千回,脫不去滿心惆悵…… 「孟心蝶!」樓上的書房傳出江靖淮的咆哮聲。 又來了!類似的情形,一天總要發生數次,而江靖淮似乎樂此不疲,任何雞毛蒜皮的事:如茶水的冷熱不對、空調的溫度不適合……在他口中都會成為罪不可赦的罪行,常常累得依蝶疲於奔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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