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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該死!」龍毅怎麼也沒料到一向溫馴的她,會有如此狠戾下流的招數?他低聲詛咒,抱著腳盤在原地彈跳兩下,然後拔開腿追她。

  在她以為自己碰到房門的喇叭鎖時,一股比之前更強的力量拖住她的手臂,並在下一瞬間將她扛上肩膀,夾著一絲野蠻的意味將她往另一個房間帶。

  「不!」她急得快哭了,不斷用手腳蹬踢、捶打他的胸背。「放我下來!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這次龍毅聽話了,他將她放下來頂在房間櫥櫃的門板上,讓她的雙腿能接觸到地板,卻也不讓她離開自己控制的範圍。「都到這時候了,你還不承認?」

  「我什麼都沒做,你要我承認什麼?」一咬牙,她堅決裝作一概不知!

  她會面對他,也要努力爭取他的注意和感情,但那些都是明天以後的事;今晚她還沒準備好,還沒做好心理建設,她希望他能給她最後一晚的時間。

  不過,龍毅等不及了。

  「死鴨子嘴硬?」他冷笑,笑聲吊詭地回蕩在她耳邊。「要不要看看證據?啊?」

  她的心一涼再涼,完全無法預期他說的是什麼東西。

  不會的,他不會有證據,她確定當天晚上自己沒有留下任何東西,他不會知道的……

  「啪」地一聲,他按開房裡的燈,讓日光燈的光亮重新取代黑暗,也讓所有的物件無所遁形。

  「嗯!」她猛地閉上眼,無法適應瞬間而來的光明。

  「說不說?」冶眼睨著她難過的神情,他不讓心裡的疼惜令她看見。

  咬了咬唇,她慍怒地瞪視他。「你到底要我說什麼?」

  「說我喝醉的那晚,你對我做了什麼事?」晶亮的眼閃動著她看不懂的詭光,卻令她不由自主地頭皮發麻。

  「我……我哪有?」莫非他真的沒忘?天呐!她怎會讓自己落人如此不堪的境地!?

  「沒有嗎?」他勾起嘴角,笑得好生邪惡。「你信不信我有證據?」

  又提證據!他到底有什麼證據!?

  她羞極反怒之下產生無比的勇氣,氣呼呼地對他吼道:「有就拿出來對質啊!口說無憑,搞不好你才是說謊的一方。」

  龍毅眯起眼,凝著她的眼瞬也不瞬。

  「你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嗄?」既然敢做又不敢承認,她到底在想什麼?「你到底有沒有所謂的『證據』?沒有我要去睡了。」陶筱筠氣鼓了腮幫子,用全身僅有的力氣瞪他。

  「有,當然有。」他收得好好的,還怕她不看呢!「準備好了嗎?」

  「廢話少說!」她簡直氣壞了,開始出言不遜。

  龍毅挑高眉毛,再次深深看她一眼,然後拉開她身邊的櫥櫃,由裡面拖出一條摺疊整齊的床單,惡意地在她眼前晃了又晃。

  陶筱筠先是茫然地看著那條床單,她不懂他拿出床罩的目的,腦子裡不斷思索著這床單和那夜的關聯性;未幾,她驚愕地瞠大眼,臉上紅白交錯,冷汗由額頭冒了出來。

  「想起來了嗎?」他的聲音輕得宛如地獄來的使者,令她渾身一陣寒顫。「需不需要打開它,讓你看得更清楚一點?」壞心眼的,他作勢攤開床單——

  「不!」陶筱筠尖叫了聲,一把搶下他手上的床單,緊緊抱在胸口。「不、不用,不用了……」好慘!她怎會忘了最重要的這個!?

  還不說嗎?」他就是要她面對兩人的新關係,因為他受不了兩人在狀態未明的情況之下,她又跟別的男人有說有笑。

  那他會因嫉妒而早死二十年!

  陶筱筠用手背擦去臉上的涼意,看著他的眼滲入一絲怨懟。「你都知道了,還問我做什麼?」

  「我要知道你為什麼肯上我的床?」那一夜的記憶不甚清明,他要她再說一次,明明確確地再說一次。

  陶筱筠怔忡地望著他,小臉逐漸脹紅。「忘、忘了就算了。」

  那麼羞人的記憶,這麼難堪的場面,教她如何說得出口?

  「不能算了。」抬高她的下巴,不讓她逃避他的眼。「我沒忘記你當時說過的話,但我要聽你再說一次。」順便讓她知道,她的笑容屬於他,不容別的男人剝奪。

  陶筱筠的呼息越來越混濁,也越來越急促。「不說。」

  想聽她的真實心意?沒有花前月下,至少也得和顏悅色,他如此咄咄逼人,還逼人家說……說……

  簡直欺人太甚了嘛!

  「不說?真的不說?」太好了,他有一大堆邪惡逼供的方武,可以讓她說個不停。「不後悔?」

  「幹麼後悔?」可惡!他竟還笑得出來?氣死人了!

  「好極了。」他邪魅地笑了。「我有一整夜的時間,可以讓你說個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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