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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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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她笑得多快樂啊!哪還有時間搭理他們這些「一干人等」?他滿心不是味道,僵硬生冷地回了句。 符劭剛蹙起眉,不是很瞭解他情緒的轉變;白淳士則睞了眼衛子齊,兩個人的眼同時不懷好意地彎成四枚彎月。 同樣身為「藝術工作者」,白淳士和衛子齊兩人對男女之問的「特殊氣息」特別敏銳,他們同時察覺了龍毅心情的惡劣,絕對跟那個小會計有關。 「哎~~看來我們之中,唯一的單身漢都難逃淪陷的命運呐!」白淳士誇張地大歎一聲,把他的白蘭地一口仰盡。 「什麼淪陷?你在胡說什麼?」符劭剛對於這種事情比較遲鈍,一點也沒察覺龍毅的臉色變得更為難看,猶如火上加油地反問一句。 衛子齊涼涼地揶揄道:「我們有的,毅哪樣沒有?麻煩咱們剛正不阿的律師大人,用你那直向思考的單行道腦袋想想行不行?」 就是單行道也該有可以轉彎的岔路,偏偏符劭剛的腦筋由上到下連絲微分岔都沒有,真是「牛牽到北京還是牛」。 「你們兩個是怎麼搞的?」符劭剛被鬧得有點不耐煩了。「不是鬥得你死我活,就是沆瀣一氣,我都弄不懂你們在搞什麼飛機。」 龍毅一直沒有答腔,安靜地喝光他杯子裡的龍舌蘭,然後由口袋裡抽出千元大鈔擺在吧台用杯子壓好,才拍了拍符劭剛的肩,視線則落在白淳士和衛子齊身上。 「你們喝,我先走了。」丟下話,他頭也不回地離開PUB。 「那傢伙是怎麼回事?」符劭剛一直處於茫然的階段,完全弄不清楚現況的他,只能呆問著另外兩位夥伴。 「為情失意為情愁,你這個沒情趣的老男人不會懂的。」依樣畫葫蘆,白淳士也壓了張千元大鈔在杯子底下,拍拍屁股走人。 「喂!」符劭剛喊下停白淳士的腳步,莫名其妙地扯住衛子齊的手臂,把最後的希望放在他身上。「他們搞屁啊?」話也不說清楚,擺明吊人胃口! 「喉~~律師說髒話。」衛子齊咧開大大的笑容,指著他的食指上下搖晃。 「誰規定律師不能說髒話?」只要他不在法庭上說就行了。「你給我說清楚,龍毅到底在想什麼?」還有什麼東西淪陷了?他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 衛子齊聳了聳肩,旋身指了指陶筱筠的方向,捧著心臟再做出摔碎的動作,然後一徑兒地傻笑。 符劭剛看了看陶筱筠,再看了看衛子齊演的「默劇」,終於,他有些懂了。 「你是說,龍毅愛上那個女孩了?」 衛子齊沉痛地點了下頭,拍拍他的肩,把自己的杯子壓在白淳士留下的千元大鈔上,跟著走出酒吧,留下符劭剛坐在原處發呆,直到UCB打烊,老闆來趕人為止…… 帶著微醺的醉意,陶筱筠謝過送她回家的高彥傑,些微踉蹌地坐電梯回到龍毅的公寓,拿著鑰匙輕輕打開大門。 燈沒亮,他還沒回來嗎? 進門後上鎖,一個轉身,冷不防地撞進一堵肉牆,撞疼了她的鼻尖,也撞出她一聲悶哼。「嗯!」 「捨得回來了?」低沉的嗓音響在她的頭頂上方,冰冷的語氣寒得她一陣哆嗉。 「龍哥?」她摸索著牆,想找到印象中電燈的開關。「你回來了?怎麼不開燈呢?」整個客廳黑黑暗暗的,即使有月光透過窗口傾瀉其中,但還來不及適應室內光線的她,會撞到他是再自然不過的事。 「你到哪裡去了?」不著痕跡地移動身軀,讓她每每快碰觸到電燈開關,便因他的阻擋而微微避開。 「跟朋友出去走走。」一直找不到開關讓她有絲心慌,也因心慌沒發覺他的刻意阻攔,只能繼續摸觸牆面,卻怎麼也找不到開啟光明的鑰匙。 「什麼朋友?」微合的眼凝著她摸索的身影,回來後在黯黑的客廳裡坐了好一陣子的他,要瞧清她的動向並非難事。 「為什麼這麼問?」好奇怪,他的態度好奇怪,一點都不像她熟悉的龍毅。 他眯起眼,再次擋開她幾乎碰到開關的指尖。「不能說嗎?」 「不是……」不知怎的,她就是不想讓他知道自己跟高彥傑出去。「紗、紗紗,我只是和紗紗去逛街。」慌亂之中,她慶倖自己多了一個女性朋友。 「齊岱紗?」他的眉心深深蹙起,可惜她看不到他露出的危險訊息。 「嗯,齊岱紗。」她重複一次,暗自禱告他不會察覺有異。「怎麼了嗎?」 「你喝酒了?」聞嗅著她身上的酒味,他不答反問。 「呃……」她心跳了好大一下,因為心虛;她不再試圖找開關,無論她怎麼找都找不到。「時間不早了,我想早點休息,明天還得上班呢!」她輕巧地往旁邊移動,並試著穿越他走回房間。 就在她以為自己躲開他的時候,陡地一股灼熱的氣息環繞住她,強而有力的臂膀在同一時間由背後摟緊她的腰肢,讓她毫無問隙地貼在身後炙人的胸膛。 「龍、龍哥?」她的心臟幾乎跳出胸口,為他突如其來的舉動。 「你打算瞞我到什麼時候?」下想再陪她玩遊戲,不想再假裝春夢了無痕,一整個晚上,他幾乎被急淹而來的醋海淹死! 隱隱察覺他要說的是什麼,但現時,她選擇逃避。「你……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欸。」 「騙子!」火熱的氣息噴拂在她耳邊,幾乎將她燙傷。「你心裡明白得很,你明明知道我在說什麼。」 陶筱筠忍不住顫抖,她又羞又急地扯著他環在腰間的鐵臂,急於逃離他男性的氣味。這太過貼近也太過曖昧,她不確定自己可以承受更多! 「你是次是醉了?龍哥,我……」 「我沒醉。」輕咬她的耳垂,滿意地發覺她微微癱軟。「至少沒有『那一晚』那麼醉。」試著喚醒她更多的記憶,即使他很清楚,她一點都不曾忘記。 她抽了口涼氣,霎時不知哪來的勇氣,她狠力用鞋跟踩了下他的腳背,在他痛叫的當口急速往房裡沖。 她不要在這個時候跟他談這個,至少等到明天再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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