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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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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你急的!」他忍不住發笑,雖然很不道德,但他就是克制不住。「別急啦,我打過電話跟傅伯伯報備過了,他知道你在我這兒過夜。」 「什麼?!」這一驚非同小可,她兩顆眼瞪得比荔枝還大顆。「你跟我老爸說我在你家過夜?!」 「對啊,有什麼不對嗎?」他還記得傅老爹沉默老半天沒回答,害他以為電話壞了,不斷地呼喚傅老爹回神咧! 忘了自己打從什麼時候開始會擔心她的安危,雖然清楚自己對她很有好感,卻不肯定那份好感到達什麼樣的程度,直到昨天下午她在自己面前受了傷,那種焦心的痛楚竟逼得他不得不將那些合作的朋友揪出來一一「訓誡」時,他就知道自己完了。 這表示他早就臣服在她的「工作褲」底下,再難翻身。 既然確定了自己的感情並碰了她,他也沒打算「暗渡陳倉」,自然得打個電話通知對方父母,這樣不僅讓她沒有任何反悔的機會,也更加鞏固自己在傅家的「女婿」地位,感覺真是他媽的好極了! 天啊!地啊!日月變色、天地無光!這下她可全毀了! 「當然……沒什麼不對……」毀了毀了!她回家該怎麼跟老爸老媽解釋?說他們的寶貝女兒讓這頭獅給吞了?!噢!讓她屎了吧! 沒敢停下手上的動作,她七手八腳地將衣服往身上套,記得才輕薄短小的一件T恤、一條短褲……外加胸罩一件,卻怎麼穿都好像穿不完似的,怪捏! 心裡才這麼想,霍地發現施呈勳那雙毛手正與她反其道而行,她忙著將衣褲套回身上,他卻忙著將她剛套上的衣褲再次脫掉,難怪她怎麼穿都只能維持小褲褲一件,孤苦無依地黏在身上。 「大獅,你以為你在幹麼?」她眯了眯眼,惱火地以手肘頂撞他的臂膀。 「我在脫衣服啊!」他無辜地眨巴著眼,像個天真無邪的男孩。 「你在脫誰的衣服?」在她看來,他活脫脫是個滿腦子邪惡思想的壞獅,跟天真無邪四個字半點牽連都沒有。 「你的啊!」他很過分地丟給她一個「你好笨」的嘲笑眼神。 「我一直在穿,你一直給我脫是怎麼回事?」她抓狂了,惱火地坐到床沿,抓起薄被往他頭上蓋。「我說我要回家了,你是聽不懂國語喔?」 「難道你想說英文?行啊,我奉陪。」他拉開薄被,一頭刺蝟的發依然豎立,沒有因為她的破壞而倒塌。 「……」翻翻白眼,她感覺自己快瘋了。「別鬧了好不好?我真的要回去了。」 「你很奇怪喔,我都報備過了,你這麼早回去做什麼?現在不過清晨四點,天都還沒亮呢!」正是再度溫存的好時機。 「回去……吃我娘做的愛心早餐啊!」她回答得好生氣虛。 「喔,我忘了請伯母幫我多做一份。」他很白目的火上加油。指尖劃過她白嫩的雪背。「再睡一下,我們再一起到你家吃早餐。」 又來了!笨過一次已經很慘了,她哪有再等第二回的道理? 「你確定只是『再睡一下』?不會企圖從事任何有礙身心健康的活動?」她挺直背脊不讓他碰,就是因為不相信他的動機如此純良,所以才需要再度確認。 「什麼是有礙身心健康的活動?」他挑眉問道。 「呃……就是除了睡回籠覺之外的一切『非法活動』。」這樣夠清楚了吧?豬頭! 「嗟!我是奉公守法的好國民,從來不從事非法活動。」要裝就裝得徹底一點,他決定裝傻。「你能不能說清楚一點,何謂非法活動?」很簡單的兩個字,為何這女人就是說不出口?實在好玩得緊。 「你……」傅雁南氣壞了,再度用薄被蓋住他那令人氣得牙癢癢的嘴臉,硬是擠出吃奶的力氣將他推往靠牆的床位。「睡過去一點啦!你占住中間,我要睡哪?」趁著他和薄被「抗戰」之際,她連忙將T恤及短褲穿上,以防再遭「獅吻」。 「我喜歡抱著你睡啦!」好不容易將薄被踢到床下,施呈勳不再讓它阻擋在自己和傅雁南之間,不由分說地將她抱個滿懷。「你看,這樣多好?」舒服得很呢! 「走開!你好熱!」 他靠過來,她就一鍋貼將他推開,沒想到這男人像打不死的蒼蠅,不死心地一再黏過來,直至她推到手軟,惱火地嘟起嘴,隨他抱去。 「是因為你在,我才這麼熱的啊!」他笑嘻嘻的不以為意,臉上像裝了三層鋼板。 「你少肉麻當有趣了!」傅雁南翻翻白眼,推開他後便閉上眼,懶得再搭理他。 施呈勳支起上半身瞪著她,不敢相信這女人真的就這樣閉上眼準備睡回籠覺。「欸,你還真的睡喔?」 「天還沒亮不是嗎?」她連睜開眼都懶,用他說過的話堵他。 「……」頹然倒到床上,瞪著天花板,他再沒見過比她更沒情調的女人。 原本清靜的夜,只聽得見身邊人兒的呼吸聲,突然之間,窗外傳來急驟的雨聲,這場雨來得突然,擾亂一室清靜。 「下雨了。」她睜開眼,在床上躺了半個小時,才快睡著之際,卻被雨聲擾醒,悶啊~~ 「你不是睡著了?」另一個躺著睡不著的人,聽到她出了聲,精神都來了。 「快睡著了啊,誰知道突然就下起雨來,我的瞌睡蟲全跑光了。」哎,她也是千百個不願意啊! 「很好。」簡直是太好了!連老天爺都幫他,那他還客氣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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