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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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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什麼為什麼?他才想問清她為什麼在哭咧!她倒好,反過來將他一軍,搞得他滿頭霧水。 她止不住眼角滑下的水滴,無限悽楚地問道:「為什麼要騙我?」 「我哪裡又騙你了?」懊惱地扒亂髮絲搞不清她問題的重點。 「承認吧,至少讓我知道理由。」她不願當個被瞞騙得毫無理由的傻瓜,執意問出個所以然來。 「你到底在說什麼啦!」後!實在是有理說不清! 詩虹雨凝著他好半晌,就在他沉不住氣想發飄時,她倏地下了床鋪輕移腳步往浴室走去。 現在演的是哪個橋段? Tao雖然滿腦子問號,但不知所以然的,瞧見她莫名其妙的舉動,他竟隱隱產生不安的預感。 沒多久,她用漱口杯盛了杯水走出浴室,慢慢爬回床鋪,她之前離開的位置。 「你這是……」 他的話來不及說完,因為漱口杯裡的水已經一滴不剩地被她由他的腦門兜頭淋下── 「蝦咪?被看穿了?」 「不會吧?!她這麼厲害喔?」 「除了我們之外,沒有人曾經識破Tao的換裝,她是怎麼辦到的?」 「嗟~~算了你,只長四肢不長腦袋的傢伙,要不是Tao自已認了,你這頭蠻牛會看得出來?」 昔日校園裡「把馬社」的主要幹部,也全是宋於濤的八拜之交們,有志一同地齊聚在宋於濤開的牛郎店裡沒有一個遲到或缺席,實屬難得。 店門口掛上「東家有事,公休一天」的牌子他們則在店裡「密談」。 宋於濤兩眼渙散地凝著空氣中的某一點,同伴們不正經的奚落,一句都沒進入他的耳裡,整個腦子裡充塞的,是她那日離去時的悽愴身影。 「人家說,熱戀中的男女是不會有秘密的。」姜季昀算是除了宋於濤之外,對當天情況瞭解最多的一個,他慢條斯理地蹺起二郎腿,一派優雅。「誰曉得當天Tao是不是太急、動作太粗魯,弄亂了發還是掉了變色隱形眼鏡,那都是有可能的事吧?」 突然之間,所有人都住嘴了,不消多久,個個都露出曖昧的彎月眼。 「吃過了?吃過了就好了嘛!」這是被評論為只長四腋不長腦袋的健身教練,易靖所下的結論。 「這是種很下流的說法。」律師韓牧允微蹙眉心,長指頂了頂無框眼鏡,瞧不出他站在哪一方說話。「不過,這個論點倒是不無道理。」 姜季昀踉蹌了下,受不了眼前這些只會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 另一個幹牙醫的柴勘淳安靜了會兒,斜睨了失神的宋於濤一眼。「問題是,這個婚還結得成嗎?」 一句話又讓大家沉默了,卻也讓宋於濤輕輕一震,由惘然之中回神。 「呃……說得也是厚。」易靖搔搔後腦,臉色有點尷尬。「那個喜宴會場都訂了、喜帖也印好了,如果放著不用;是挺浪費的……」 除了宋於濤微微變了臉色之外,其它三個男人差點沒由位子上跌下來。 「咳!基本上呢,婚禮沒正式進行前的約定都不具法律效力,也就是說,詩小姐有絕對的權利可以選擇要不要完成這個儀式。」清清喉嚨,韓牧允覺得有必要說明一下實際狀況,以免被那些口無遮攔的人氣死。 宋於濤的眼眯了起來,看來更加高深莫測。 柴勸淳訕笑了聲。「不至於吧?以Tao的條件,隨時都有幾百個女人準備好陪他上禮堂。」 「那也得看Tao點不點頭。」姜季昀納涼地補上一句。 一夥人又安靜了,個個正眼、斜眼地齟著宋於濤的表情,卻怎麼也看不出他心裡的打算。 他太深沉了,從學生時代就是如此,只要是他不願意講的話沒有人可以逼他說出口,更遑論如此切身的問題實在是太難。 其間最沉不住氣的,就屬運動型的易靖了。「哎喲!女人再找就有了咩,Tao又不是沒把過美眉。你們忘啦?他可是我們「把馬社」的創始人!」 眾人賞他一記「你不講話,沒人會當你是啞巴」的白眼,再次將眼定在宋於濤的臉上。「我不放手。」一直沒開口的宋於濤終於出聲了」犀利的眼瞳裡是再堅定不過的光芒。「她只能乖乖的跟我結婚,除此之外她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男人們分別打了個寒顫,緩緩露出頗富興味的笑意。 好期待喔!Tao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這種狩獵的眼神了,他們原以為他已經洗手收山不再「把馬」了,沒想到他會為了一個註定逃不出他手掌心的女人再展鬥志,直教他們大呼過癮。 詩小姐,等著接招吧! 好好瞧瞧「把馬社」原創社長的威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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