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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她非得這麼折磨他嗎?將他的愛像垃圾般扔回他身上,一點都不在乎這句話會傷他多深!

  他憤恨地咬住她的唇瓣,想將她加諸在自己身上的痛苦回報給她,卻在接觸到她甜蜜柔軟的紅唇時棄械投降;他恨自己沒用;就是無法狠下心來撈她,可是她卻可以無情至此,開口閉口就是想離開他!

  「不要!」商若梅撇開頭,開始用手捶打他。「放開我,你沒資格這麼對我!」淚水模糊了她的眼,她用盡力氣想把他推開。

  「你是我的奴隸,我說過,我愛怎麼對你就怎麼對你!」她每說一句,他的心就擰痛一分;他不知這一個人的心可以承受多少痛苦,但他卻明白地知道自己就快崩潰了!

  「不再是了!你放我走,從此我們形同陌路,老死不再相見!」她連腿都加入抗拒的行徑,嘴裡說著言不由衷的決絕。

  她的心好痛呵!

  可以不用再忍受他的無理取鬧、擺脫他不可言喻的霸道,她應該高興的,可是為什麼一顆心卻像拼湊不起來的拼圖般絞痛?

  歐南楓被她激得失去理智,他抓起掛在床頭的領帶,將她的雙手綁在床頭的床柱上,甚至抽掉窗簾的固定帶綁住她的腿,將兩條腿分別固定在床尾的床柱兩側。

  「你瘋了!」她驚恐地膛大美眸,不敢相信他竟然讓自己以這麼羞恥的姿勢面對他!

  「對,我是瘋了!」他自嘲地苦笑:他又何嘗願意如此?如果不是她說從此形同陌路、老死不相見,他又怎忍心禁錮她?

  「我是瘋了才會……」愛上你——

  過後他並沒有立即撇身,趴俯在她身上急遽喘氣,待呼息趨於平緩,他將唇瓣附在她耳際,輕柔卻十足強硬地說:「你不想要我的孩子,我偏不讓你如願。」

  商若梅空洞地望著天花板,意識逐漸模糊——

  一朵嬌豔的鮮花逐漸凋零,任誰看了都知這事情發生變化。

  左靜好打不平的個性又竄出頭來,她硬逼著陸澈將歐南楓約到家裡,就他一個人,不准帶著商若梅。

  「什麼事這麼急?」歐南楓進到書房,來不及坐下便先問目的。

  「坐。」陸澈將他按進沙發裡,要他稍安勿躁,慢條斯理地泡了杯咖啡。

  「澈,你到底有什麼事?」歐南楓皺起眉,頗為不耐。

  「南楓,老實說,你是不是對若梅做了什麼?」陸澈歎了口氣,語氣凝重。

  「沒有!」南楓迅速否認,快得令人生疑。

  「真的沒有?」陸澈挑起眉,不以為然。

  「澈!」南楓懊惱地低吼,慍色爬上俊臉。「你到底想說什麼?你找我來就是為了質問我?」

  「你不覺得若梅她不一樣了?」陸澈試探性地問道。

  「哪裡不一樣?」他心虛地僵直背脊,冷著聲死不承認。

  其實他比誰都清楚她變了,變得麻木、沉默,甚至在她臉上再也看不見那抹淡淡的笑,像沒有靈魂的洋娃娃股空靈,不是飄蕩在借大的房子裡,便是蜷伏在房間的角落,無聲無息……

  為什麼?說好不再愛她了,但為什麼決意不再愛她的心還是會痛,為什麼?

  「你睜著眼說瞎話!」陸澈看出他的心虛,生氣地揪著他領口。「你愛她的不是嗎?你怎能眼睜睜地看她日漸調零?」

  歐南楓任由他揪著領口,不反駁也不回答。

  「你以為不回答就沒事了?」陸澈負氣地鬆開手,單單看他臉上痛苦的線條,就不難知道他自己也好過不到哪兒去。「你告訴她你愛她嗎?」

  歐南楓搖了搖頭,面無表情,眸底掠過一抹痛。

  「你拿什麼喬啊!哈?說句『我愛你』你是會死啊!」早跟他說過女人最怕男人說那三個字,這根木頭到底聽懂了沒?

  「她不值得。」歐南楓冷冷地說了句。

  「你說什麼?」陸澈掏掏耳朵,以為自己耳朵不靈光了。

  「我說她不值得。」他不厭其煩地重複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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