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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連沆淡淡的瞅了她一眼,依然不動如山的坐著。

  沒半晌,幾個高頭大馬的人一窩蜂的沖進來!個個兇神惡煞似的走向他們。

  「呃,各位大哥不要誤會,他不是什麼壞人啦,只不過在府中迷了路,請各位大哥行行好,將他送出府去好嗎?」芮瞳懊惱的瞟了眼老神在在的赫連沆,搞不懂為什麼自己反而要為他掩飾「罪行」,好像還比他擔心他會遭受到悲慘的下場似的,啐。

  幾個大漢根本沒有理會芮瞳,依然一步步的朝著坐在椅上的赫連沆走近。

  這下糟了,他們一點都不想「行行好」嘛。

  芮瞳一急,連忙奔下炕床,擋在赫連沆面前,努力擠出一抹自認為最美的笑容,諂媚地道:「呃,各位大哥個個英姿煥發、氣勢非凡,想必不是普通人,既然不是普通人,又何必跟他這種小癟三計較,就放他一條生路,當作是日行一善也罷呀。」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諂媚發生效用,幾個大漢果然停止腳步,只不過臉上都露出愕然的神情,隨即紛紛緊咬牙關,好像在忍什麼似的。

  「該死!」一陣暴怒聲自芮瞳的身後傳來,讓她嚇得跳離地面,過了好一陣子,才驚魂甫定的轉過身,焦急的搶住他的唇,小聲地道:「噓,他們好不容易答應我的求情,你就不要節外生枝,趁他們還沒改變主意之前,乖乖的溜走吧。」唉,這年頭,好人還真是難做呀。

  「撲哧——」幾個大漢就算牙齒快咬斷了,也還是忍不住爆笑出聲,自從他們跟了主子之後,可還沒見過有人敢這樣對主子說話呢!

  這丫頭,還真不是普通人物。

  「出去。」赫連沆臉色陰沉的開口,霎時止住大漢地笑聲,換上恭敬從命的表情,應答了聲,連忙一個接一個的逃離現場,免得被颱風尾掃到,不過那從房外傳來地笑聲,則更是讓赫連沆惱怒得連青筋都自脖子旁浮出來。

  「咦,怎麼他們全都走了,你卻還留在這裡呢?」奇怪了,這簡直是反了嘛。

  赫連沆眯了眯犀利的雙眸,長臂一伸,硬是將她攬進懷中,低沉著聲音道:「停止你的裝瘋賣傻,我不會傻到相信一個在船上混的女人會這麼的天真無邪,還是你認為玩弄我赫連沆是件有趣的事?如果更是如此,你會後悔。」該死,為什麼他會放任她在他面前放肆這麼久?完全違反他對「戰俘」所該有的規矩。

  「我、我哪有在玩弄你?」可惡的男人,也不想想是誰救了他?「你就算不感恩就算了,何必恩將仇報?太沒品了。」芮瞳輕哼一聲,將臉別開,不想再望向那張讓她失常的帥臉。

  「恩將仇報?」赫連沆咬咬牙,忍住被激起的怒火,嗤笑了聲,將芮瞳的臉給扳正,強迫她望進自己漆黑的雙瞳,「難道你就是個有恩報恩的人?」

  「我……我……」該死,他的眼睛乾麼要長得這麼好看,害她差點忘記怎麼說話。眨眨眼,芮瞳才繼續說:「我當然是個有恩報恩的人呀,你以為人人都像你嗎?」

  「好,那我要你現在就還我恩情。」赫連沆發現她有雙靈活的大眼睛,表情豐富得讓人有點捨不得移開視線。

  嗟,他是腦袋有問題嗎?竟然會在辦正事的時候分心!

  芮瞳陡的瞪圓大眼,豐潤的紅唇驚訝的成了個大大的O形,「你……你……」應該是跟她想的一樣吧?否則剛剛那些大漢為什麼這麼聽他的話?原來自己根本就被他當成白癡一樣要著好玩,枉費她還心急的想為他解困,真是笨啊。

  「該死的男人!」出乎赫連沆意料之外的,芮瞳突然開始掙扎著槌打他,雙頰則是因為氣憤而鼓得滿滿的,「做賊的喊捉賊,玩弄人的根本就是你嘛,我討厭你。」她決定了,就算他長得再帥,她也不會再被他的容貌給蠱惑。

  因為,他的個性實在是太、太太爛了!

  「我不在乎你的想法,我只要你把藏寶圖交出來就好,否則……」他忽視心中因被她討厭所湧起的微刺感,酷酷地道。

  「否則如何?」哼,她最討厭人家威脅她,不服氣的噘噘唇,又困惑的蹙蹙眉,等等,不對呀,她什麼時候有藏寶圖了?

  赫連沆哪曉得她心中的想法,只以為她的確知道,不過執意隱瞞,「否則,我不保證你爺爺的生命安危。」雖然這是個卑鄙的威脅,不過,未達目的,只有放棄某些堅持。

  「你——」她憤怒的眯起眼,想殺人似的瞪著他,「你敢對我爺爺不利的話,我絕對不會饒過你。」難怪爺爺一直沒來看她,原來是被囚禁了,她真是太對不起爺爺了,竟然還誤會他不疼她。

  「嗤,階下囚還敢言勇!」赫連沆嗤笑了聲,倏的板起臉,正色道:「這是我最後一次跟你交換條件,否則,你爺爺的屍首明天就會送到你面前。」

  他的神情不像是在開玩笑。芮瞳赫然的發現這一點,一抹恐懼迅速的佔據她的每一根神經,他根本是帶著天使面具的魔鬼,

  「怎麼,還是不說?」這丫頭真是頑固得緊,難道非要逼他做出他不願意做的事嗎?

  「等等,我、我已經說過了,我根本不知道你要我說什麼,更不知道有什麼藏寶圖的存在,我只是個無父無母的小孤兒,從小跟著爺爺相依為命,四處漂泊的窮光蛋,要是真有藏寶圖的話,還會這麼落魄嗎?這位大爺,你真是太抬舉我了,我可是承受不起呐。」是到如今她也只有認輸,還是低聲下氣的求饒,將事實的真相說出來。

  「別耍嘴皮子。」他根本一點都不相信她所說的,「如果你不是得到特殊允許的話,怎麼可能上得了端親王托運貨物的船?一個區區的女子又怎麼可能在船上存活?嗤,誰不知道女子上船是大忌諱,而你卻能大搖大擺的遊走在船上,除非你身負重任,知道那張藏寶圖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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