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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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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屈的打包著寥寥無幾的衣物,紀嵐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竟然會懷念起住在這間簡陋小屋的日子,不過,至少比起將要去瞧那個惡毒女人的臉色要強的多。 原本以為在與晁霆議和之後的日子會是快樂無憂的,沒想到那個男人性情多變,仿佛完全忘記自己跟她談好的條件,毫不猶豫的就把她丟給心姨娘,難道在他心中,那個心姨娘真的這麼重要?僅僅簡短的幾句話,便足以讓他應允任何事,不顧她的意願與心傷? 難道她感覺到的異樣情愫都只是片面的單相思,人家根本就毫無所動,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該死的紀嵐,你為什麼什麼人不喜歡,偏偏去喜歡上一個可以擁有三妻四妾的古代人?現在這般傷心難過也是自作自受,怪不得別人怎麼對你了。 一想到方才晁霆跟心娘親昵的貼在一起,紀嵐的心就仿佛有千萬隻螞蟻在鑽著,刺痛得幾乎心臟病發。 原來愛一個人就是這樣的滋味,她終於領教到了,可如今她卻寧願從來不識情愛滋味,也好過獨自啃噬失戀的斷腸苦果。 「嵐嵐。」 充滿磁性的聲音在他的人影出現前先傳到她的耳中,僵直了她的身軀。 「少爺。」她僵硬的朝緩緩走近的身影福福身,倔強的低垂著眼瞼,不正眼瞧他。 晁霆皺了皺眉,焦躁著道:「不要告訴我,我們又開戰了?」他看得出來她在生氣,可不知道她為什麼生氣? 該生氣的是他不是嗎? 「嵐嵐只是個丫環,哪敢跟主子過不去呐?」她故意強調那兩個刺傷她無數次的字眼。 這場戰端可是他先開啟的耶,現在還在裝無辜? 晁霆咬咬牙,漆黑的眸中燃燒著怒火,「該死,為什麼你可以跟焰相談甚歡、有說有笑,可面對我,卻總是牙尖嘴利、盛氣淩人?」他很介意這點,十分的介意。 好呀,惡人先告狀?紀嵐長睫毛一抬,雙手叉腰,「那我問你,為什麼你對那個心姨娘就可以這麼柔情款款、輕聲細語,可對我就老是吹鬍子瞪眼的,好像巴不得賞我幾大板才甘願似的?」要說委屈,她的委屈才多哩。 「若你不是真心的想要跟我議和,就不用假惺惺的跟我說那些話,難道你沒聽過期待越多、失望也就越大,我覺得我根本就像個傻子似的,老受你的騙。」紀嵐越說越起勁,不吐不快。 「我騙你?我什麼時候騙你?」 「誰說沒有?你根本就看我不順眼,為什麼要用那些好聽話騙我,假裝友善?」 「我沒有。」晁霆捺著性子解釋。 「算了,是我這個丫環沒有自知之明,自以為可以跟主子平起平坐、結為好友,其實丫環就跟東西一樣,想給誰就給誰?想丟到哪裡就到哪裡,我現在總算明白了。」紀嵐將唇一抿,抱著小小的包袱便要越過晁霆,不想再跟他說下去。 「如果我真這麼認為的話,就不會拒絕焰的要求了。」他在她的身影擦過身邊時,一把攫住她的手。 「那你為什麼就要答應心姨娘的要求?」紀嵐怒氣一沖,埋怨的衝口而出。 晁霆輕蹙起眉,「心娘不是外人,況且,你在那裡當差,只需要服侍她寢房之內的事務,以後便不須這麼辛苦的打雜了。」他並不認為自己有做出任何她所指控的事。 呵,好個不是外人?全晁府的人都知道這個心姨娘是何等的囂張跋扈,就只有他晁大少爺還沉醉在美人的暖玉溫香之中,以為她是個悲天憫人、溫柔賢淑的好女人,難道他真的這麼喜歡她嗎?喜歡到眼睛讓蛤仔屎給糊住了? 紀嵐用力的咬咬下唇,這個想法又讓她的心抽痛了起來。 「那我還要謝謝你嘍。」譏諷的扯扯唇,她用力的將手抽回,轉身便要離開。 「慢著,我有話要問你。」 紀嵐頓了頓,並沒有回頭,可內心卻該死的升起些微的期盼,「還有什麼吩咐嗎?少爺。」 「你!你……」該死,要他怎麼問?難道直接告訴她,他不許她喜歡別人嗎? 「我什麼?」她等不及的轉過身,想聽到他說一些她想聽的話,或許他是要收回方才的成命? 咬了咬牙,晁霆的薄唇開了又闔、闔了又開,牙一咬,豁出去的道:「焰說你心中有個喜歡的人,那個人對你很差勁。」 紀嵐眉梢一挑,嘟噥道:「是很惡劣。」 「是誰?」親口聽到她承認跟由蕭睿口中得知的感覺全然不同,他從沒這般鬱悶過。 就是你這個呆頭鵝啦,笨蛋!紀嵐實在很想這麼告訴他,不過只是悶不吭聲的緊抿著唇,瞅了他一眼,佯裝平淡的問:「你想做什麼?我喜歡誰跟你又沒關係。」 「我——」該死,她說得沒錯,他有什麼資格去干涉她的感情生活?難道他想運用主子的權力,強硬的將她給要了下來嗎? 要下來?!天,他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一直浮現將她占為己有的強烈欲望與想法? 「罷了,是跟我無關,你走吧。」他強忍酸意,甩袖道。 「就這樣?」紀嵐哀怨的瞪了晁霆一眼,隨即用力的跺著腳步走開。 可惡的晁霆、該死的混蛋,她決定以後再也不理他了啦,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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